宫鸣这边反选完之后就没注意校园网了，对网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于圣歌再次让她和傅华音帮忙打掩护，偷偷带人进计算机室了。
不知道这人最近在搞什么。
“你别哪天给自己送进去了，我捞不了你。”宫鸣“口无遮拦”。
“不能，我，正义之神。”于圣歌甩了句这么中二的话。
第二天大课间，宫鸣叫齐了上分队的六人。
“先定个名儿，大家提吧。”
“恃靓行凶。”文月第一次近距离看宫鸣和傅华音，不自觉这么说了句。
官野的眼神：？
文月看了眼官野：“包括你。”
崔流说这名和自己不符，文月让他提，他来了句： “成双成队。”
“有病是不是。”文月掐他。
“错了错了错了……”
“榜一猎手。”邓盈直奔拿第一的主任务。
连傅华音这个典型的张扬派都觉得有点太张扬了，“像在喊口号。”
“那你说一个。”
“无懈可击。”傅华音提。
全票通过。
“我不会对你们输出很多，主要靠你们自己发现问题，我们一起探讨。但我有个强制规定，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每个人每次考试排名必须上升，我不想输。”综合排名不是光看成员分数，成绩升降这一项占比更高。
“不想降可以来找我，必须是问具体的问题。如果不问，还拖后腿的话，我会踢人。”
被踢出去就意味着全年级都会知道，在这样的前提下去找下一个愿意收的小组。
很难评价宫鸣的规则是负责还是不负责。说她负责，她会不留情面地踢人。说她不负责，全组的大小问题，都可以问她。
每天固定有一小时，上分队是待在一起训练的。
官野是最喜欢找她问题的，每天必来至少一趟。
没有问过重复类型的题，宫鸣能感觉到困住他的题难度越来越高，他的上升基本是稳了。
每天讲题结束后，于圣歌都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
“你不带带你们队员吗？”傅华音问他。
“我写了个软件，他们自己在上面问。”
“鼎元的题都是自己出的呀，就算同题型，题设也独一无二。”傅华音不解，她早就试过在各种软件上搜鼎元的题，该解不了的还是解不了，有时候她都好奇鼎元的培养目标到底是什么。
“你猜他之前让我俩打掩护，是在计算机室做什么。”宫鸣没好气。于圣歌应该是写了个AI对话软件，让两人打掩护，在计算机室录入鼎元现有的题库数据，喂他的AI。AI会消化这些数据，给出各种可能的变形。
于圣歌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大概他想让奖学金领奖台变成小红莲的舞台。
“终于猜到了。”于圣歌想上手捶宫鸣肩膀，被她一躲，反手一捶。
“啊……”于圣歌吃痛。
“活该。”傅华音翻白眼。
官野不自觉轻笑。
“能不能共享？”傅华音看看于圣歌，又看看宫鸣，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
“想都别想。”两人异口同声。
文月，邓盈，崔流同时看向这边。
傅华音读懂了他们的眼神——“好配”。
官野低着头在写什么，没再往这边看。
“考试的题肯定是各种变形，你说，我们能胜过用AI的吗？”文月问崔流。
“事在人为。”
有了这个插曲，宫鸣和无懈可击的成员都像被点了一把火，再没放过一道可能没弄懂的题。
第一次月考很快到来。
校园网有两个热门投票。
最热的是“押榜一队伍”。
得票最高的是Chanting，一看就是于圣歌的队伍。
得票第二的是无懈可击，宫鸣的“冷血门规”全校都有所耳闻。
得票第三的是Slay，李浅特的队伍。
另一个大热投票是“押个人排名第一”。
得票最高的还是于圣歌，自从上次数学课事件后，他就成了无数人心中的学神。
第二给了宫鸣，毕竟连冠了这么久，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有绝对实力的。
第三是李浅特，她也是入学时的第三。
也就是说，在大家眼里，第一和第二的位置，该换换了。
以后的第一，该是于圣歌的。
很可惜投票只是投票，他们猜错了。
宫鸣再次蝉联第一。
于圣歌第二，差四分。
官野进步了两百多名，傅瑾瑜这个月多给了他五万。
不过第一个投票猜对了一半，Chanting的成员排名在无懈可击之前，但Chanting本身起点更高，所以进步分板块远不如无懈可击，有的成员甚至在退步。
因为他们发现竟然遇到了一道AI预判到的原题。
那道题极其复杂，也极耗时间，很多同学都没有写完，先写后面的题了。
但Chanting的成员怎么舍得放弃，那可是原题。
于是和它死磕，是嗑下来了，但都没写完后面的题。
于圣歌也败在这一点上，拿了第二。
不过他一点儿不在意这个结果，照常等宫鸣队训。
“你信不信，这是学校故意的。”宫鸣问于圣歌。
“怎么说？”
“你以为我们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学校应该早就猜到你录题库喂AI的事儿，就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于圣歌没出声，心下认同了这一猜想。
“甚至，那道所谓的原题，也是对你的回击。大概是想提醒你，聪明反被聪明误，AI无法完全破解鼎元的大脑。”
官野抬头看向这边。
宫鸣没回应官野的动作，继续对于圣歌说：“所以，你的实力，或许有别的用武之地。”
“至少，不是那六万奖学金，对吧？”于圣歌“醒悟”道。
却没想到宫鸣答得那么认真。
“对，那得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