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离别

    第二天早上，乔治醒来，“该起床了，艾伦。”他突然意识到艾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昨晚的一幕幕重现在他的眼前：大笑的魔鬼，树皮般的皮肤，脱落的牙齿……一切都像梦一样。

    他在楼梯上遇见了爱丽丝和贝拉。

    “早上好，乔治。”爱丽丝和贝拉打着哈欠。

    “早上好。”乔治的声音里有些紧张。

    三人来到饭厅，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艾伦和查理怎么还不来？”爱丽丝坐在桌边，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用等他们了，我们先吃吧。”乔治神色慌乱，不敢看爱丽丝的眼睛。

    “好吧，我饿极了。”爱丽丝拿起了一块面包，咬了一大口。

    “把真相告诉她们吧，乔治，瞒不住的。”艾伦的声音在乔治脑中响起。

    “这会吓着她们的。”查理说。

    “她们早晚都得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好吧，说吧，乔治，但别让妈妈知道。”

    女仆收走了盘子。

    乔治挺了挺背，“爱丽丝，贝拉，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这事不能让妈妈知道。”

    “什么事？你又买了新的吸血鬼漫画？”

    “不，这事严重的多。”他顿了一下，“查理和艾伦走了。”

    “走了？去哪儿？”

    “他们的□□消亡了，但他们的灵魂还在。他们可以附在我身上。”

    艾伦和查理分别附身乔治，跟爱丽丝和贝拉打了一个招呼。

    爱丽丝和贝拉都惊呆了。

    “到底怎么回事？乔治，你别搞恶作剧吓唬我们了。”

    “这是真的，你们得接受。”

    乔治把爱丽丝和贝拉带到书房里，原原本本地讲了昨晚发生的事。

    “我把他们的尸体放进了硫酸池。”乔治指着硫酸池。

    爱丽丝看了看它，里面只剩下硫酸，没有一点尸骨的痕迹。

    “别担心，我们还陪在你们身边，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艾伦说。

    “对，你们想我们了，就可以召唤我们。我们无处不在。”

    “那我们以后别想玩捉迷藏了。”贝拉忽然说。

    “为什么？”

    “因为无论藏在哪里，查理和艾伦的幽灵都会发现的。”

    三人一起笑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

    乔治，爱丽丝和贝拉守在妈妈的床前。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查理，艾伦，乔治，爱丽丝，贝拉，让我再看看你们。”妈妈气若游丝。

    爱丽丝和贝拉低声抽泣。

    乔治握住了妈妈枯瘦的手。“妈妈，是我，乔治。”

    “乔治，我从不担心你，记得做你自己。”

    爱丽丝将床前的灯灭了。

    她上前握住妈妈的手。

    “爱丽丝，你总是那么懂事。”

    被查理附身的乔治走上前。

    “妈妈，我是查理。”

    “哦，查理，我最担心你。生死有命，别老沉迷于寻找长生之道了，看看你自己的生活。”

    “好，妈妈。”

    贝拉凑上前。

    “妈妈。”她悲痛地叫了一声。

    “哦，我的小贝拉。”妈妈摸了摸贝拉的头。

    被艾伦附身的乔治走上前，“妈妈，我是艾伦。”

    “艾伦，和你的兄弟一起照顾好这个家。”说完，妈妈就咽气了。

    大家都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