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圣诞假期。

    乔治，爱丽丝，贝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查理，艾伦的灵魂在近旁游荡。

    炉火熊熊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三人都埋头书本。乔治专注地盯着漫画，爱丽丝捧着《人体构造》，贝拉在啃一本学校要求看的大部头书籍。

    贝拉打了个哈欠，抬起头，瞧了瞧爱丽丝，又瞧了瞧乔治，两人都很认真。

    贝拉两手交叉放在书上，脚在地上不耐烦地点着。

    她四处望了望，没有见到魔鬼。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转向乔治：“乔治，你说人老死是什么样子呢？”

    乔治轻微哆嗦了一下。“我不知道，干嘛问这个？”

    “你知道，查理和艾伦不是老死的吗？你看到了吧？”

    “就像这样，皱纹遍布全身，牙齿掉光，身体蜷曲。”乔治说着将贝拉的背压弯了。

    “哈哈哈，你画下来吧，你不是画家吗？画下来让我看看。”

    乔治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他意识到，一直以来被他紧紧压在心里的画面从来没有消失过，它仍然那么清晰。

    乔治拿起纸笔，画了起来。贝拉好奇地凑在一旁观看。

    两个丑陋的老人在纸上显现了。

    突然，两个老人从纸上站了起来，向贝拉和乔治伸出干枯的胳膊。

    “啊——”贝拉被吓了一跳。

    “原来是你，魔鬼。”

    魔鬼发出嘎嘎的笑声，为吓到了贝拉而得意。

    “画画多不形象，我来亲自给你们演示一下。”

    这时，一直埋头书本的爱丽丝突然叫了一声。

    贝拉和乔治看向她。

    爱丽丝的头发从头上大块大块地脱落，她的皮肤迅速变得褶皱，牙齿一颗颗脱落。

    她惊恐地举起双手看着它们，眼神中有些困惑和恐惧。

    眨眼间，爱丽丝就变成了干尸。

    乔治大吼道：“魔鬼，你干了什么！？”

    “哈哈哈，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呀。”

    “哦，魔鬼，我不想看了，快把爱丽丝变回来。”

    “不行，契约已经签订，这是必然的结果。”

    “快把她变回来，快把她变回来！”贝拉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然而魔鬼化成一缕烟消失了。

    贝拉扑向爱丽丝的尸体，哭泣着：“哦，对不起，爱丽丝，都怪我。”

    “贝拉，不怪你，怪我们，这是我们与魔鬼签订的契约中的代价。”

    “魔鬼，你出来！”

    “怎么了？”

    “爱丽丝的死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吗？她的灵魂呢？”

    “爱丽丝死了，她的青春和寿命已经加到你身上了。她的灵魂已经湮灭了。”

    “我们的灵魂还在，她的怎么就湮灭了？”

    “她没有喝药水。药水已经被你们喝光了。”

    “这么说，以后还有更多的人要死？”

    “当然。”

    “贝拉会死吗？”

    “当然，不过她还可以多活几年。你们要是想，现在她就能死。”

    “不，我们不想。”

    “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就不能饶她一命吗？”

    “别忘了，我可是魔鬼。”魔鬼说着，变出一副邪恶无比的样子。

    “还有多久？”

    “大概五年吧。”魔鬼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