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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一日游(上)

    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前男友——苏。

    他想了想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莫斯科,那个郊外的晚上,瓷平静地对苏说:“我们分手吧。”

    苏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呢?没有震惊,没有生气,只是面色平淡如水地说了一句:“好。”

    瓷当时只想把伏特加泼他一脸,然后在大伊万轰炸克里姆林宫的时候先把苏用砖头砸死。

    回顾两人的恋爱经历瓷感觉并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两人在一起的理由也很简单,苏是他的老师,按理说应该诠释好”授业解惑”四个字,可偏偏瓷生得那样耀眼。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苏作为在建国前就发来申请函,明确表示自己一定会是第一个建交的国家,可惜两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斯拉夫人的重点在“第一个”,年轻的国灵瓷只看到了“建交”。

    但好在瓷是位虚心求学的好学生,他挥手告别一众省灵,带上堆成小山的特产,坐上了开住莫斯科的绿皮火车。

    来到莫斯科后迎接他的是严寒的天气,人民的热情......他没看到苏的身影。

    尽管苏后来已经无数次解释过只是由于太紧张所以想到用酒精进行催眠,结果没想到一瓶接一瓶喝得有些上头,就那么浑身酒气地睡了过去,直到电话打了三十个才突然惊醒,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瓷还是对这件事有些介意。

    倒不是说中国人记仇,瓷只是怕自己在苏的心里分量并没有那么重——毕竟他现在实力还很弱。

    苏后来还是从南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距离瓷来到莫斯科已经三个月了,新来的小同志瓷还是和他保持着一种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关系,这让向来豪放的斯拉夫人犯了难:早听说东方人含蓄内敛,可这已经三个月了还是这样吗?

    南于是试探着说:“会不会是瓷觉得他在你这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苏一下急了:“怎么会?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最重要的学生!”

    听了这话,南松了口气,然后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瓷就那么推门而入。

    他一头柔软的黑发,赤金异色眼眸不敢直接对上苏的眼睛,只敢悄悄地抬头瞥一眼,然后再快速低下头去。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苏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明白过来两人在干什么了。他长吐出一口气:“南斯拉夫,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瓷谈。”

    南向门外走去,然后被瓷拉住了袖子一角:“南哥。”

    南看着瓷有些担忧的眼神,轻轻地拍了拍瓷的肩,表示苏不会真的生气的。然后贴心地给两人带上了门。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面前突然暗了下来,瓷抬头,苏就那么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他一只眼睛紧紧盯着瓷,刚张口叫了一句:“达瓦里氏”瓷就打断了他。

    “老师!”瓷开口:“不关南哥的事!是我自己......”

    “你自己怎么?”

    瓷被堵得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声音闷闷地说:“您不喜欢我的话可以直说。”

    苏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会这样认为?达瓦里氏,你可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瓷辩驳:“周六日您为什么禁止我进入图书馆?”

    苏无奈地笑着解释:“一天24小时,你有25个小时泡在那里,所有和我相熟的管理员都抱怨我太苛待学生,不注重你的身体。”

    “我已经胖了五斤了!”瓷表示这里的伙食蛋白质含量有些过分,让他一下接受不了。

    “三个月才胖了五斤?”苏皱眉:“看来有必要和他们说一下改善一下你的伙食了。”

    瓷下意识想反驳一句,但是突然想起来苏不经意间把话题转移了,他微踮了些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与苏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但在苏眼里这更显得他的小布尔什维克可爱。

    苏揉了一把瓷的头,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刚批阅完文件,沾了些墨水在手上还没有洗掉。

    “不知道会不会蹭到他身上。”苏有些心虚的想。

    瓷对于苏突然的沉默有些害怕,然后就感觉到苏宽厚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掌心温热的温度传来,瓷心里一下安心了不少。

    “瓷”,他听到苏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你,你一直是,未来也会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于是瓷笑了,他笑得灿烂又简单:“那以后请多指教了,老师。”

    他笑的天真又单纯可爱,完全不像是刚经历完战争的国灵,苏咳嗽一声,然后和他握手:“好的,达瓦里氏。”

    他在那一刻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动了心。

    那是什么时候真正发现的呢?

    苏想,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瓷每次跟在他后面乖乖地叫他老师,也可能是每次请教问题时认真的眉眼,再或者是深夜图书馆里,橘黄色灯下照着的安然恬静的睡颜,又或者可能只每一个日常中最简单的相处。

    念头变成小草从心底发芽,欲望像四月的树木一样疯长,苏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在某一天开始与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与瓷一直这样下去,只是最简单的师生关系,可他低估了自己的欲望,瓷在他每天的梦里也会出现。

    他用和两人解开误会那天一样小心又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比那天还要让人心疼,语气也很小心:“老师,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了吗?我不是您最骄傲的学生了吗?”

    “不,你永远都是。”苏想,反正这是在梦里,于是他抛弃了作为老师的身份,给了瓷一个吻。

    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和自己去把不小心在图书馆睡着的瓷抱回宿舍然后他突然惊醒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

    苏在梦里笑出了声,然后睁开眼睛,决定给南斯拉夫多派点活,省得每天都围在他的小布尔什维克身边。

    瓷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南了。

    他本来要和南今天一起去附近的工厂学习一下的,没想到南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了。

    天空阴沉沉的,竟然下起了小雨,瓷抬头看了一眼,一滴雨珠刚好掉进他的眼睛里。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感受不到雨滴了。

    他转过身子,眼里一下绽开笑意:“老师!您怎么来了?”

    苏“嗯”了一声解释道:“南说他手头的事一下有些忙不过来,拜托我过来接你。”

    瓷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于是说:“想去哪里?图书馆除外。”

    瓷刚亮起来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下来。

    苏感到好笑地揉了揉瓷乌黑的软发,决定带着瓷去看一下最近在研究的提高生产力的机器。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瓷冷白的指尖绕着垂到肩头的半长发的发尾,目光停留在苏身上,那天两人抛开工作聊了很多,从自己的成长环境说到哪里的伏特加喝起来最有劲,从苏其实也会有怯场的时候说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最后两人来到了一家路边的小酒馆,好像是苏喝醉了,自己也喝醉了,两个人咬着牙忍耐着酒精对最后的道德底线的冲刷,可是苏越界了。

    苏非要撑着送瓷回去,他一路跌跌撞撞,倒是把还比他清醒不少的瓷累的够呛。

    苏眼神迷离,把瓷送到门口还不走他,高大的身躯堵在那里,叫瓷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

    “老师,您该回去了。”

    苏站在那里没有动,暗赤色的眼眸在此刻更显得深沉,他一身酒气,让瓷有些害怕。

    “老,老师……”瓷刚开口苏就弯腰吻了上来。

    苏的大手捧住瓷的脸颊,他的气息粗重又急促,疯狂地掠夺着瓷口腔里的空气,瓷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他捶着苏的胸口,挣扎着想要逃离。

    “这太越界了……”他想,可是这样……

    苏在这时松开了手,瓷不自觉退后一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不像是被外面冻红的,眼角还有着生理性的泪水。

    瓷捂着嘴唇,气愤地盯着苏:“老师!”

    苏上前一步,斯拉夫人高大的体型显得瓷更像是一个孩子,苏一把揽过他,然后加深了刚才的那个吻,酒精的作用在这一刻开始燃烧,烧的瓷的理智即将燃烧殆尽,钢丝即将断裂。

    欲望的火焰越升越高,舔舐着瓷最后的理智,他心底最深的欲望在这一刻化为实体,滚烫的风吹在他的耳边:去亲吻他吧,你不是也刚好喜欢他吗?

    瓷拒绝他:他是我的老师,我怎么能……?

    “是啊,他是你的老师,可是他现在却在亲吻你”,欲望说,“去亲吻他吧,去亲吻他吧,天亮之前,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美妙的梦。”

    瓷在泪眼朦胧中睁开眼去看苏,苏也在温柔地注视着他,他没见过老师这样的神色,于是他想:或许这真的就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那就去亲吻他吧。

    于是他试探着回吻,小心地去舔苏的唇,然后就被苏压在门板上,他的大手托着瓷的后脑勺,然后去撬开瓷的牙关,“听话,达瓦里氏。”

    瓷半睁着眼睛,觉得这个称呼太烫耳朵,他双手揽着苏的脖颈:“换一个……”

    苏找回一些理智,他皱着眉:“什么?换什么?”

    “不要这个”,瓷想让他换一个称呼,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该让他叫什么,他在苏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瓷说的没头没尾,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嗓音低沉,烈火伴着酒气灼着瓷的心尖:“小布尔什维克?小兔子?阿瓷?小红星?……你喜欢哪个?”

    瓷耳朵烧的厉害,脸也发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台运行过载的主机,浑身上下都烧得发烫,偏偏主人还不给降温,非要继续强制运行。

    那晚简直是混乱的一夜,瓷都不记得两人是怎么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家整的一团糟的,他睁眼的那刻还懵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自己的床上,面前是苏布着伤痕的胸膛,深深浅浅,这本该是令人害怕的一副身体,却奇异地又富有安全感。

    苏的一只手被他枕着,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瓷试着动了动,只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他疼得缩回苏的怀里,然后把苏闹醒了,他似乎还没睡醒,把瓷往怀里塞了塞,团吧团吧继续睡。

    瓷调整了一下姿势,却也是顺着继续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苏已经把家里收拾好了,见他醒来苏先端过一杯温水,瓷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润了润自己发干的嗓子,他是不是快哑了。

    史上第一个因为**而哑了嗓子的国灵?太丢人了,瓷把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却被苏掀开了,他拿过一件新衬衫,“也不嫌闷,醒了先缓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好,我已经帮咱两请过假了,最近没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想看书我可以帮你拿过来……”

    瓷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老师在心虚的时候说的话总是格外多。

    于是他摸索着下床,然后来到忙碌的苏背后,轻轻抱住他:“老师,您怎么心虚了?”

    苏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僵住那一秒。

    他转过身子,先发制人地给了瓷一个早安……午安吻。

    瓷在那一刻心安了。

    后来所有人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莫斯科的手风琴拉的是东方美人的心弦,工厂轰鸣着斯拉夫人的心跳,伏特加混着风雪吹向南方,两人的恋情全世界都知道。

    那后来两人怎么分手了呢?

    苏并没有跟着国际局势调整自己的政策,他坚信自己的决策永远正确,国家领导人开始产生不同的意见,人民叫苦不迭,两个人为了各自的理想从此分道扬镳,自此天各一方。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不止是自己第一次动了心的前男友,更是自己在发展道路上最尊敬也是最亲爱的老师。

    回忆到这里结束,瓷最后看了苏一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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