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的时候,渡会千果真察觉到了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贫民窟来了一个漂亮看起来又柔弱的少女,任谁都想捞上一把吧。
很快就有人召集了几个弟兄,拦在了渡会千和凯撒面前,他们凶恶的脸上尽显贪婪与不怀好意。
“哟,哪里来的小姑娘?兜里有钱吗?”
凯撒警惕地后撤一步,他小声道:“我熟悉这里,你跟我走。”
“不用。”渡会千反而笑了起来,刚刚提着画筒的手也将画筒放下,里面传来“叮当”的碰撞声,就像响尾蛇般提醒着敌人:你该逃了。可惜面前的几人并不懂他的意思。
渡会千温柔地搭上凯撒的肩,将他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往后挪了挪:“我马上办完咯。”随即打开画筒盖子,利落抽出撬棍。
眼神在面向几人时瞬间变得戏谑又冰冷,仿佛在嘲笑对面的几个废物。
一分钟后,渡会千把撬棍装进画筒,优雅的护着小凯撒的后背,推着他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不是不省人事就是哀嚎的人们,一路上小男孩都是懵的,机械的迈步带渡会千向前走。
凯撒:……???
四下抡倒了五个人……好强!
当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痛苦恐惧的眼神,不得不承认,他居然有一种快感,令人着迷……
他没说话,只是乖乖走路。
贫民窟的人们怎么会听不见刚刚的动静?他们亲眼看见一群混混被少女几下抡倒,皆是知道那个美丽的少女和他身旁颜值极高的男孩不好惹。
从凯撒到门口后,渡会千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胖子,邋里邋遢,油光满面,他本想直接开口大骂,却被一旁的少女吸引了目光。
醉醺醺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少女一番,但渡会千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直接开口:“您是这孩子的家人?晚上回家太危险,我就送他回来了。”她又扭头对凯撒道:“好了,我以后会常来找你的。记得好好睡觉哦!”
关上门以后,男人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渡会千走了,马上变得狰狞起来,一把将小凯撒掐住脖子按在地上。
“你从外面找了什么人?下次把她带到这里来!”
他隐约认得这人!在当年的宴会上她出现过!她一定知道……一定知道那个人在哪!
手下的男孩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才不要!他才不想!
“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彻房间,男人愤愤地松开手,狠狠地踢了男孩一脚,骂骂咧咧转身去开门。
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门外的人飞起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渡会千轻巧地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拉起地上的男孩。
“你掐他?不想活啦?”渡会千笑着,还帮凯撒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出的话却要人命一般。
她又转头问男孩:“你想不想从这待?不想的话就不回来了。”
“你……能带我离开?”凯撒惊奇地问,眼中充满了希望。
渡会千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她的手。
她在等他的回答。
“你敢!!!”地上已经直不起身的男人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喊出了这句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让你找到不就行了。”站在一旁的渡会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笑得明媚,“还是想让他找不到你?”
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我可是你父亲!”男人又转头朝凯撒吼道。
……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真是可笑。
“不,你不把他当儿子。你只把他当沙包、当玩具。美丽的事物是不应该在这里蒙尘的,所以,你想好了吗,凯撒?做出决定后可没法后悔哦。”
“等等,告诉我……”在一瞬间,男人失去了意识。
凯撒似乎是已经学到了精髓,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牵上了渡会千的手。
从现在开始,他跟此人再无关系。
渡会千,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
渡会千拉着凯撒走在街上,凯撒问道:“千,你刚刚说的……美丽的事物是什么?”
“字面意思啊,你是颗美丽的‘珠子’,我不希望珠子黯淡无光,我希望它闪闪发亮。”
“为什么要叫我美丽的珠子呢?”
“因为你很美。”
……一阵沉默。
“形容男孩子,能用美这个字吗?”
“美是不分性别的。你好看,所以我喜欢你。”渡会千说的很直白,让凯撒有点难以招架。
他扭过了头,红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不过,你有一个任务。”
“什么?”他不由得拉紧了渡会千的手。
“在半年内,找到你想做的事。不然半年以后我就要走了。”
要走……是要抛弃他吗……?
“没有要抛弃你,小凯撒。我要周游世界,而你做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的。”渡会千似乎是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开口道。
“去把一件事做到极致以后,你想跟着我就跟着我。”
凯撒想起了他与渡会千初遇时自己从橱窗里看到的踢球的人体模型,眼神渐渐坚定。
“我想踢足球。”
他要成为世界的中心、人群的焦点,正如千所说。然后,就可以一直和千待在一起了。
渡会千每天带着小凯撒吃喝玩乐,然后放任他去球场上练习足球。经过观察许久,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小子,真是个天才。
嘿,捡到宝了。
反正这半年间,渡会千每天见到凯撒心里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小子真是养眼,简直是价值三亿的脸!
在她即将离开的那几天,她好好嘱咐了一通,什么她不在没法给他撑腰,让他在训练营里好好跟人相处,她会随时跟教练询问balabala……
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登上了飞机。
啊啊啊啊啊见不到了!美丽的小凯撒!
小凯撒看着她不舍的样子,乖巧的挥挥手。在她上飞机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只有惧怕的服从,才最能让人听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