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斯特十分难得的睡了一个饱觉。第二天早上,他刚一醒来就发现的陈颜欢不见了,床铺上也没有余温,看样子是已经起了有好一会了。
他没再去关注陈颜欢的动向,收拾好了之后伸了个大大懒腰就打算出门去处理公务。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门他就立马遇到了陈颜欢。
在他帐外不远处的几步地,陈颜欢坐在木凳上,伊伦桑坐在草地上,一高一矮,这样陈颜欢刚好可以够到她的发顶。阿勒斯特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陈颜欢一点点的,悉心的给伊伦桑编头发,而她自己也梳上了一个常见的中原式样的发髻。
阳光下,她的一双巧手像蝴蝶一样翻飞着,将伊伦桑的头发穿插在一截丝带中往下编,。因为丝带很长,所以她为了编起来更加的方便将那截丝带的末端叼在了嘴里。陈颜欢编的很专心,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伫立在那里的,跟个木柱子似的阿勒斯特。最后还是伊伦桑看到了阿勒斯特,喊了他一句“哥!”
阿勒斯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说道:“今天发型不错,挺好看的哈。”伊伦桑骄傲抬头:“谢谢哥夸奖。”
阿勒斯特:?跟你说话了吗?
阿勒斯特说的这话本意是对陈颜欢的,但是伊伦桑听了还以为亲哥是在夸自己呢,一直傻乐个不停。
伴随着陈颜欢将丝带打上最后一个结然后剪掉,伊伦桑的发型终于大功告成了,她拿着铜镜左照照右照照,满意的不得了。然后十分诚恳地握住了陈颜欢的手说道:“阿欢!这简直太漂亮了,你要不然来我帐下吧,以后你就只用给我梳头,什么重活都不用干,我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要是可以的话,陈颜欢真的就直接跟伊伦桑走了,但是阿勒斯特还站在旁边,她是真的不敢吱声。
听了自己妹妹这话,阿勒斯特差点没直接跳起来。他用蒙古语骂道:“伊伦桑,我他妈还没死,***…,你***……”(这里骂的太脏了,就不翻译了)伊伦桑嘿嘿干笑两声,用蒙古语回他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闻言,阿勒斯特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我去处理公务了。”然后就头也不回,气势汹汹的走了,像是受了很大的气。
“不是,这……”陈颜欢疑惑的看向了伊论桑问道:“你哥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她这两天已经有努力的在学习蒙古语了,现在他们兄妹两个人的对话她能听懂一点了,不过也只能听懂一点。伊伦桑:“呃……算了,你还是别管了。”
陈颜欢:“………………?”
听她这样说陈颜欢更疑惑了。但是陈颜欢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伊伦桑不想告诉她,她问了也没用。这样想着,她理了理衣角,继续干活去了。正好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吃午饭,于是陈颜欢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决定好去帮忙烧火。天气冷了,今天烧的是羊肉汤,味道有点腥腥的。说实话,陈颜次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但是来都来了,她又不能中途跑掉,只能闷声低头烧火。“阿欢,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伊伦桑见她面色不佳问道。
陈颜欢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对着伊伦桑笑着反问道:“倒是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感觉你今天话都变少了。”
闻言,伊伦桑看着她,眼睛都是闪闪的:“哇,阿欢,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确实有一件事烦了我很久。”陈颜欢:“嗯?什么事?”伊伦桑:“大哥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生辰了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给他。”
陈颜欢:………?不是阿勒斯特要过生辰了??
她在沉默了一下之后,继续开口问道:“那,他生辰在什么时候?”伊伦桑:“十二月初九。”在得到了准确的日期之后,陈颜欢又试探般的问:“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伊伦桑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她说:“……今天应该已经十一月二十一了。”
十一月二十一…陈颜欢怔住了,时间竞近的如此之快吗……?回过神来之后,她就开始给伊伦桑支招:“我会绣帕子香囊,不如我教你,你亲手给他绣一张帕子,如何?快的话七天就可以绣好一张。”“啊——。”伊伦桑叫了一声:“阿欢,你也是知道的,我干什么事情都坐不住,你让我连坐着绣七天,这不是要我命吗。”她欲哭无泪。陈颜欢:“嗯……那我教你用你布做布偶?这个做的很快的。”伊伦桑立马转悲为喜:“好啊,好啊,这个好!”
见她欢喜,陈颜欢便也跟着欢喜,看着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陈颜众不禁在心里感慨地想道:人要是能一辈子都活的像伊伦桑这样无忧无虑的,那也不错。决定了要去做的事,伊伦桑便是一刻也等不得,她一心只想让陈颜欢教她做布偶。
好不容易等到陈颜欢把手头的活忙完,伊伦桑拉起她直接奔回了自己的帐子。要是可以的话,她会选择抗着陈颜欢跑回去。
两个人到帐子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布料最后才在一个大箱子里找到了伊伦桑穿不下的衣服。裁裁改改,陈颜欢帮着伊伦桑缝了好久,两个人才在天黑将将把布偶的身体缝好,不过已经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只小狗了。
伊伦桑此时正在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缝了这么老半天,她手都红掉了,伦桑简直想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