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护院围在黄天明身边,举着亮晃晃的刀剑。
“上!打死这个小卖油茶的!”
护院听到黄天明的指令,举剑朝木头等人杀来。
木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伴,说:“我为父报仇,你们躲开!”
几人后退几步,退到门檐下,木头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护院虽然功力不高,但是人多势众,都配有长剑;木头正在气头上,抢过护院的佩剑,内力催动外功,招招带风,攻势凌厉,不知疲惫,打得护院哭爹喊娘,畏缩不前。
黄天明看一时间难以拿下木头,又让几个护院打开了周围的机关,有长枪,有利箭,还有短镞。
机关不分敌我,一律射杀,木头一边迎战一边躲避。护院躲闪不及,倒下了十几个,黄天明又吼喝着补充了十几个。眼见四周的机关全部启动,箭如雨织,剑如云再忍耐不得,一跃飞至木头身边,说:“小心机关!”
“顾好你自己!”两人默契的背靠背对敌,抢过护院的长剑,抵挡暗器的攻击。
有个护院被剑如云一脚踢飞到月轻水跟前,他看月轻水一介女流,准备挟持她,不料月轻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腕掰折,又一掌击飞他的长剑,打掉了一个机关。
歪打正着,这倒是个好办法,月轻水叫道:“木头,如云,多踢几个人过来!”
木头和剑如云闻言,“唰唰唰”踢飞几个人,正到月轻水跟前,月轻水和燕有缘轻易将那几个人制服,用他们的剑打掉了周围的机关。
黄天明见机关被打掉,护院难以制敌,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人跑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影飞到院子里,他们黑衣裹身,黑纱蒙面,不肯露真容。
月轻水讥笑道:“大白天穿夜行衣,既已为人走狗,还要什么脸面哪?无耻!”
那两人闻言,并不答话,拔出一把粗壮的长剑,朝着几人刺来。木头和剑如云离的最近,首当其冲。两人对视一眼,握紧从护院手中抢过的剑,朝两个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并不躲避,直直的朝着两人刺来。
两人的长剑碰到对方的剑,一下子断了,索性他们反应快,侧身躲开。
赵小厘看着黑衣人的招式,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把粗壮的剑,似乎在哪里见过。
木头和剑如云一左一右,发起进攻,而黑衣人也是一左一右,抵御的同时还能腾出手来发起进攻。
木头和剑如云功夫不低,尤其是剑如云,身负昆仑神剑,更是出众,两人对战黑衣人,却十分吃力。
赵小厘紧紧盯着黑衣人的剑,眼见黑衣人两手去拿剑柄,他一下子想起来,这是赵晖所用的雌雄鸳鸯剑!
他大喊:“鸳鸯剑!小心!”
说话间,黑衣人已将单剑分为双剑,两手配合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剑如云和木头没料到这样,万幸有赵小厘提醒,堪堪躲开,只是被划破了衣服,不然胳膊难保!
木头用尽全力,依然难以抵挡,剑如云不得不回身护住木头,如此一来,剑如云的破绽就暴露在黑衣人面前。
眼见两人不敌,月轻水飞身过来,她这些年练功也算是勤奋,再加上有月华老祖三十年的内力,她化气为剑,直指黑衣人。
燕有缘也快速飞到月轻水身边,护住她身后。
黑衣人的鸳鸯剑虽然坚固无比,却斩不断这源源不断的内力之剑。而月轻水虽然内功厉害,也无法摧毁鸳鸯剑。内力之剑绕过鸳鸯剑,直抵黑衣人面前,两人感到胸前一阵痛,像挨了一掌,不由得后退几步。
木头和剑如云趁机杀过来,用长剑攻击黑衣人。黑衣人虽然负伤,但意志顽强,训练有素,依然快速稳定气息,原地抵挡。
两柄剑在他们的左右手舞动,在面前交织成一个屏障。
剩余的护院也杀了过来,剑如云看一眼形势说:“我挡护院,师叔和燕大哥挡黑衣人,木头去报仇!”
说罢他绕到木头身后,使出昆仑神剑,将护院逼得步步后退。
月轻水用内力控住几把长剑,向黑衣人攻去,长剑被鸳鸯剑打落的同时,内力趁机长驱直入,打向黑衣人……
木头飞到黄天明身边,迅速将阻拦他的护院打开,一剑刺入黄天明的前胸!
黄天明吓得大叫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动了。
木头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黄天明一拳拳打死,可又不忍朋友们为自己犯险,剑如云背上还有伤,也支持不了太久。
于是他选择一剑结束黄天明的性命。
“你为祸四方,杀我父亲,我让你永远看不到明天!”
黄天明瞪着木头,嘴巴动了动也没说出什么,木头再一使劲,黄天明立时毙命。
黑衣人见黄天明已死,对视一眼,闪身飞走了。
护院见主人已死,对手有武功高强,赶紧扔了剑跪下来求饶。
木头立定,对着护院们问:“去年冬天,除了黄天明,谁还对我父亲动了手脚?”
他一看黄天明肥乎乎腰都弯不下去的身材,知道打他父亲的绝对不止黄天明一人。
一个看起来像是护院头领的人说:“都是老爷打的,跟我们没关系!”
木头走过去踩在那人手上,说:“他下的命令,我信,他一个人动手,我不信。说实话,还有谁?”
那人咧着嘴叫疼,木头又加大了力气,说:“快说,不然我剁了你的爪子!”
“我说,我说,那天跟老爷去吃油茶的是黄管家、周护院和李护院。”
一个跪着的人赶紧磕头,说:“我不是故意的,是老爷和管家下的命令,我只是踢了几下,没想到老头儿……老伯会那样。”
木头从地上捡起剑,走到他跟前,说:“你是周护院?既然踢了几脚,那你的脚就别要了!”
手起刀落,一声惨叫传来,周护院的一条腿被砍掉了。
木头蹲下来,说:“那天还有谁?”
周护院捂着伤口惨叫,说:“还有老爷的六太太!”
木头站起身,问:“谁是李护院?”
没人应声,护院头领指着一旁晕过去的人,说:“那个就是。”
“他当时做了什么?”木头问周护院。
周护院说:“他拿脚踢,拿凳子砸。”
木头走到那人跟前,一剑斩他左腿,一剑斩他右手,晕过去的李护院疼醒了,惨叫几声又晕过去了。
“辛苦你告诉他,他的胳膊腿是我林木柯砍掉的,我是卖油茶老汉的儿子!”
脚边跪着的人连连点头,说:“他醒了我一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