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竞在西甲联赛中最近六次造访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保持不败（3胜3平），这是他们在西甲联赛历史上客场对阵皇家马德里的最长不败纪录……”
在马德里街头的微风中，约书亚听着蓝牙耳机里的比赛解说，慢悠悠地在城市里到处乱窜。
他刚回欧洲的那段时间，美国的媒体说他这就好比十几岁的贾斯汀比伯突然加入了加拿大的冰球队，而法国媒体则说首都俱乐部终于如愿以偿地变成了网红俱乐部。
媒体嘛，无论是好莱坞的还是体育的，都主打一个怎么有流量怎么写，要是十几岁的贾斯汀比伯真去打冰球了，那加拿大冰球专题的记者们可就要笑开花了。
约书亚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他本来也对踢球兴趣乏乏，洛杉矶PSG春令营的教练说他有天赋，巴黎圣日耳曼的青训总监也说他是天生踢足球的好苗子，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他并不是特别开心，他在巴黎时总觉得很无聊，一点归属感也没有。
一年多以前，在他晕倒以后，克罗斯在圣诞节假期时再次飞到了洛杉矶。
【2018年12月】
约书亚坐在地毯上打游戏，克罗斯在一旁装饰圣诞树，他向来对皇马中场小嘴叭叭叭叭不断吐出来的碎碎念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纳西娅和托比马奎尔在圣诞节这些天都有行程要跑，显得克罗斯和约书亚两个人在三层大别墅的衬托下像两只一大一小的金渐层。
“那你为什么不去日本过圣诞节？”克罗斯正踩在椅子上，将圣诞节的配饰挂在树上，“别说你懒得坐长途飞机，你以前跑去香港玩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纳西娅那个老/佛/爷/管天管地，难不成你去哪儿过圣诞节这种事情她也要管吗？”
“我去了日本谁还陪你呀~”约书亚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巨大的泡泡，语气夸张地说，“诶，你这人真的是…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克罗斯一阵无语，想说我还可以回德国呢。
他嘴巴虚张两下，还没发出声音，却听约书亚慢条斯理道，“那你呢？你怎么没去慕尼黑？”
“什么？”克罗斯疑惑，然而约书亚只是又吹了一个泡泡，才幽幽地说，“你不想吃慕尼黑的肉卷了？我还以为你很想他，很想托马斯呢~”
“不许瞎说。”克罗斯平复呼吸，简短地说。
“那你别在人家托马斯的评论区说呀~诶，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两个光棍凑在一起不是很好嘛！”
这臭小孩，真是长大了！居然嘲笑他！
克罗斯咳了咳，连忙转移话题，“Jo,你想踢球吗？我从前就告诉过你，你很有天赋。”
约书亚心想你这话题转移的也太拙劣了吧。
但有用。
“谢谢，没什么兴趣。”约书亚拒绝得略显无情，“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你不是说过吗，足球有天赋的人一抓一大把，那么同样从零开始我还不如去打篮球呢，就在洛杉矶。”
这典型的美国佬思想。克罗斯在心里吐槽着。
“如果你想的是这个…我有个朋友，也是我曾经的队友，他叫米洛·克洛泽，他在20岁时还在次级联赛，还是一名小木匠。22岁时才在德甲踢上球，可他后来是德国最好的球员，还打破了巴西人的世界杯记录。”克罗斯循循善诱地说完就静静地看着约书亚，“我年轻的时候，他说，‘如果托尼克罗斯不能成为球星，那我就是球盲’
现在我把这句话也送给你——如果约书亚不能成为球星，那我就是球盲。”
“我……我今年过生日还许愿了呢，我和你说过，我许愿希望我以后能和Justin Bieber一样唱歌出名。”约书亚嘴里嚼着口香糖，有些口齿不清。
克罗斯笑了，德国军刀一样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然后洛杉矶下雨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Jo？说明You are not invited…”
闻言，约书亚赌气把游戏手柄扔到一边，想了一会儿后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狡黠地转了转，“那我想踢门将。”
“哈？”克罗斯有点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
“门将呀，怎么了？”约书亚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
“没什么。”克罗斯笑了笑，“只是我可不想再认识一个疯狂的门将了。”（诺小新：你说的是裤袜，对吧？）
“不过你如果想试试，那也很好。这里有足球吗？我去三楼健身房等你，那里空间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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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过了好一会儿，约书亚喝完半杯果汁，这才慢悠悠地爬上楼将椭圆形的球递给托尼老师。
克罗斯无语地看了这腰果球一眼，嗤笑着，“你怎么不直接拿个乒乓球呢？”
约书亚耍起了无赖，“有什么区别吗？你不是说要football（足球）吗？这不就是football（橄榄球）吗？！我家只有这个呀！”
托尼老师：…………………你无敌了！
克罗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橄榄球用脚颠了颠球，又帮约书亚带上了手套，“我会把球往你怀里踢的，一会儿要是害怕了就跑开。”
“绝对没问题！”约书亚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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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呜呜呜你你，你公报私仇！你不是说往我怀里踢吗？”约书亚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叠纸堵住鼻子。“我要举报你欺负小孩！欺负儿童…诶呦，你轻点，托尼。”
克罗斯拿着湿毛巾帮他擦鼻血，又撕开棉签给他上药，既然无奈又无语地说，“我是往你怀里踢的，你应该扑出来嘛…”
“在你的青训学校，你也踢人家鼻子上吗！”约书亚又耍起了无赖。
“在我的青训学校，你早就fired了，但幸运的是，你以后不会成为一名疯狂的门将了！”
约书亚哼哼两声，双手抱胸，“假如我日后真成球星了，欧冠踢你们的时候一定进五六个球然后在伯纳乌跳十分钟griddy。”
克罗斯被逗笑了，心想有戏了，但嘴上还是凉凉地说，“真奇怪，为什么许多球员都喜欢傻里傻气的庆祝动作？”
“griddy才不傻呢，你这个老年人！”约书亚抱怨道，“我明天就报名PSG在洛杉矶的三月春令营，等着瞧吧。”
“PSG？”克罗斯挑高了眉毛。
“是啊，前阵子妈妈带我去参加颁奖典礼，遇到了Justin Bieber……然后我认识了他的朋友，他的那个朋友叫内马尔，他和我说他在巴黎的俱乐部踢球。”
原来是这样，克罗斯的眉毛越挑越高。
“去的那天不要带耳环。”
约书亚又故作夸张地抱头哀嚎，“哇！自由在哪里，民//主//在哪里？我在soccer上失去了做美国公民的权力！”
“踢football时不能带耳环，以免受伤，这是规定。”克罗斯将棉签扔掉，气定神闲地提醒着。
约书亚纠结地说，“但我可能也只是说说啦，毕竟…”
“什么？”克罗斯竖起耳朵听。
“他们的春令营中午不供饭。”约书亚撇撇嘴说。
托尼老师：（一口老血喷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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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克罗斯并没有看错人。
好莱坞星二代，还是大网红，约书亚第一天去春令营就凭借着知名度和绝对出众的外貌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然而令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在洛杉矶PSG的春令营里，他就像一个魔术师，皮球就像是魔术师手中的白鸽一样任他调遣。
在春令营结束当天的比赛中，他更是半场就轻松上演了五子登科，过人就像过马路一样简单。
春令营结束后不久，在2019年的夏天，他就收到了来自法国巴黎圣日耳曼俱乐部的邮件，他们邀请他去巴黎试训。
可是…约书亚犹豫了。
比起踢球，他更喜欢做一个年轻轻轻但tiktok千万粉丝的大博主，少年人的虚荣心也就这么简单。
他也真的喜欢唱歌，喜欢拍tiktok，而且当网红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有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所以约书亚只是把不远万里来巴黎的事情，当做是一场旅行，一次度假，他不在意这些，比起欧洲，他更喜欢待在美国，比起巴黎，他更喜欢从小到大赖以生活的洛杉矶。
但他也不是随便敷衍了事的人，既然PSG觉得他可以，对他的态度也很诚恳，那他就在这期间认真对待好了，也算是不辜负托尼对他的期望。
毕竟就连托尼很久之前也说过，青训梯队里从来不缺天才，青训阶段的淘汰率也很高。
所以没准儿哪天PSG就告诉他可以回美国了！
虽然他的这些小心思也瞒不过托尼老师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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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开启了一边在巴黎梯队踢踢球，一边在空闲时全欧洲到处玩儿的美好时光，毕竟美国那天高皇帝远的，有私人飞机他还懒得坐长途呢！
他在2019年秋天的时候才落地巴黎，在PSG，他认识了刚刚从巴萨梯队转会到PSG梯队，同样被称之为大网红、网红球员的荷兰球员哈维·西蒙斯。
兴许是差不多的外号，他们一见如故聊的很是开心。
年轻的小伙子们血气方刚，总想做点成年人的事情，两个人在西蒙斯的家里边喝啤酒边唱歌。（西蒙斯的家人那时候都回荷兰探亲了）
西蒙斯说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踢球了，他的爸爸是西班牙与巴萨传奇球星哈维的球迷，所以给他也取名叫‘哈维’，还说他七岁就来到巴萨踢球，是巴萨梯队的小队长…
又因为酒精的作用，西蒙斯哭丧着脸告诉约书亚，说他在巴萨陷入了长久的瓶颈期，身高也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以在经纪人的操作下，他来到了巴黎，许多巴萨的球迷为此非常愤怒，觉得他都是为了钱，是拉玛西亚的大叛徒……
约书亚一直静静地听着西蒙斯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过往，也忘了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只感觉自己在趴在某个人的背上。
第一反应是他不会被绑架了吧？
他挣扎着差点摔下去，听到对方的声音约书亚才后知后觉这好像是他那个便宜的爹。
等等…不对啊！这特么是在巴黎吧？
而且眼前这人背肌和溜肩看着和拳王泰森一样，壮的像头牛！
一看就是骗子！对，绝对是骗子！克隆人！外星人！
于是约书亚像是岸边离了水的鱼一样拼命扑腾，嘴里不停说着什么：骗子！你个骗子！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个大骗子！
那人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这才叹了口气把他慢慢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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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凌晨，醉酒的约书亚坐在草坪上抱着一棵树不撒手。
托雷斯无奈地坐在他身边又警惕地环视了一眼四周，这才看着蓝眼睛的小金毛温柔地说，“已经很晚了，喝这么多酒明天醒来会头痛的。”
约书亚只觉得脑袋轻飘飘的，也不理会他，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想把手机拿出来。
“嗯？我的手机呢？”他自言自语喃喃道。
只见那人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又给他披了一件衣服，约书亚懵懵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啊好心的外星人~”
托雷斯见他晕晕乎乎的，捏了捏他的手想让他清醒一点，“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约书亚眯了眯眼睛摇摇头。
这个狡猾的外星人休想套路我！
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打了个嗝，头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就要睡觉，托雷斯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别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约书亚心想这外星人不赶紧登陆阿美丽卡去控制实验基地占领地球，刚才要抓他当地球的人质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一直在这里欺负他呢？真是讨厌！
作为一个计划着要侵略地球的外星人，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
他这么想着，酒精上头也直接说了出来，
“你真是讨厌！烦不烦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还要来打扰我哇？你不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吗？要去就快去！别打扰人家睡觉！”
托雷斯闻言不再吭声了，眼神落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约书亚也没注意，只是将胳膊抽出来像八爪鱼一样抱着那棵树。
等他都快要抱着树进入梦乡时，托雷斯才伸手又揉了揉他的脸神色复杂地说，“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小rafa，我们回去吧。”
这人叫我什么？
约书亚瞬间酒醒了一半。
……
那个时候托雷斯刚刚从日本退役回到欧洲。
天呢，他居然都退役了，时间好快。约书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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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
克罗斯自掏腰包请他来伯纳乌的VIP包厢看西甲第22轮的比赛——皇家马德里VS马德里竞技，想必是想让他感受一下世界第一豪门现场的氛围与欢呼。
然而比赛还没过半，约书亚就昏昏欲睡，打瞌睡的时候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这甚至让他自己都很惊讶，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得着的？
他还是个小孩子时看足球比赛也睡着过吗？
忘了，懒得想了，五岁之前的事儿谁还记得住。
哎呀，托尼被换下场了吗？那他不看了。
约书亚伸了个懒腰，在第50分钟的时候走出了伯纳乌球场。
但本着有始有终的态度，约书亚用手机开了直播，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到处闲逛一边听。
（托尼宽：你无敌了孩子……）
然而，约书亚没走出几步远就反应过来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马德里算得上是路痴，他还不想因为迷路求助路人上新闻，索性就顺着直路一直走，像街上的小狗一样，一会儿嗅嗅花，一会儿追追蝴蝶。
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路的巷尾，这条街只剩一家陈旧的甚至破败的甜品店。店铺的外观是黑白灰相见的，准确的来说是黑白拼色的，可黑色的木漆似乎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被时间零零星星地剥落。
就像狭窄的银色窗边几乎都快看不出原本的它颜色，暖色的玻璃后堆积着各种甜品，还有一大堆看上去是巧克力、饼干和糖果的纸盒封面，上面写着的都是他看不懂的西语。约书亚怀疑这窗户甚至脆弱的不能用力去关。
这样的环境下居然没有倒闭吗？约书亚扭头就要走，但他又总觉得这家店有点熟悉。
红色木棍插着的扫把和小小的铁簸箕就那样被直愣愣地放在了门口，约书亚犹豫了一下推开了看似厚重但却十分轻盈的木门。
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木质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店内的装潢保持着2000年代的风格，墙上泛黄的老旧球星照片，似乎也在记录着马德里的旧时光。
各种甜品和饼干满满当当地摆放在一个个透明的玻璃柜里，旋转吧台上还有一些甜甜圈和巧克力卷暴露在空气中。约书亚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高高的柜台上甚至摆满了果子酒、糖果、茶叶和辣椒酱，间隙里甚至还塞了一些略显廉价的玩具。
他想起来了…
他小时候似乎就住在这附近，那时候这家店的店主还有着一台老冰柜呢，里面放着数不清多少根的，各种口味的冰棍。
这家店居然还在这里…
戴着黑色厨师帽系着枣红色围裙的中年店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挤了出来，戴上一次性的手套，面带微笑热情地同约书亚打招呼问好，还说了一大串西语，应该是在问他需要什么。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买东西的。
约书亚一时有点尴尬，随手指了指一瓶果汁和玻璃柜里一个条状的油炸甜品。
店主用纸盒把炸油条包好，又倒了一小杯巧克力酱放在里面，随后利落地与果汁一并递给了他。
约书亚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店主，用英文示意自己不会说西语。
对方点点头，不多时就塞给他一叠零钱。
在他刚想走之前，热心的马德里店主拿出手机对着自动翻译说了一段话。
“祝你在马德里过得开心，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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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乌球场】
等克罗斯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约书亚正坐在停车场附近的台阶上一边喝果汁啃油条一边晒太阳。
吃完了，擦擦嘴，丢进垃圾桶，抬头，看到克罗斯。
“哈，大明星体察马德里风土民情呀~”克罗斯走近了，调侃地说，“感谢你还记得回来的路，这可太不容易了，不然我就要在手机上看你的求助信息了。”
约书亚瞪了他一眼。
以为谁都和您一样，在马德里待了好几年，还没有去过市区吗——约书亚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随后站起身拍拍裤子与克罗斯面对面站着，又自觉理亏地说，“赢了吧？我一直在耳机上听直播…我是看你被换下场了才出去的，我也不是马德里的球迷，我…我不就是来看你的嘛，是不是？我可是伟大的世一中！伟大的托尼克罗斯先生200年死忠球迷呢！”
皇马好像才成立118年——克罗斯心想着。
克罗斯本来想说点什么，犀利的目光一转，忽然注意到这小孩最近又长高了好多，几乎快和他一边高了，整个人俊秀挺拔，皮肤很白，轮廓并不像许多德国人那样看上去硬朗壮实，反而掺杂了些许西班牙人特有的的柔情绰态。
身躯在同龄人中也更纤细舒展，卷卷的金发蓬松茂密。
不得不说约书亚真是个很好看很漂亮的小伙子，像雨后抽条的竹子一般。
见克罗斯不说话，约书亚抿抿嘴，更加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就在这时，后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在空旷的停车场上听得格外清晰，克罗斯想着要么是皇马的球员要么是皇马的工作人员，应该不用担心是哪路记者偷偷跟过来偷拍。
这不，眨眼间就有人迈着悠闲的步伐吹着口哨出现了。
“嘿，托尼。”
约书亚顺着声音微微侧身一扭头，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托尼老师这是你们老黄家的球员吗？
这不是吧，这能是吗这个。
对不起，但这是从鲁滨逊剧组回来的吧！
但只见那人一看见约书亚就猛地绷直了身体，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约书亚是什么火星人一样。
约书亚摸了摸鼻子，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没有吧。
可对方还是像猫一样直视他的双眼，搞的约书亚在心里把出生到现在能记得住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遍，他们从前见过吗？也没有吧。毕竟这样的一位“鲁滨逊”先生，见过一次后想忘了也很难。
站在一旁的克罗斯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弥漫在停车场的奇怪氛围。
而在他们都没有注意的角落，一辆黑色奥迪车后，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狗仔神不知鬼不觉，早已悄悄打开了相机。
……
▼
“这位是拉莫斯先生，塞尔吉奥·拉莫斯。这是约书亚，我表姐的儿子。”克罗斯站在一旁介绍着。
难怪这么像，原来就是南多的孩子，他刚刚差点以为是十几岁时的南多穿越过来了呢，吓得他心口直跳。
不过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呀，上次见他好像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还记得当年南多同前女友分手以后伤心了好长一阵子，再以后…他只记得南多后来和一个西班牙姑娘结婚了，没过多久就和新婚妻子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而那位暮光之城的女主角也和蜘蛛侠在一起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吧？
嗯…他也不清楚了，因为再然后，南多就几乎是和他绝交了。
因为那场比赛，那粒进球。
拉莫斯走上前同约书亚握了握手，又变回了方才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儿的样子了，仿佛方才他那种惊诧的表情只是约书亚的错觉。
该怎么说这种感觉，拉莫斯不知道。
但就在克罗斯对面的男孩扭头笑着看过来时，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
十几年前马德里的阳光，仿佛在这一瞬间与之交叠。
马德里的阳光并不是最好的，但却令人无法忘记。
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多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国家队的训练场内，染着一头漂亮金发的南多正站在他的对面朝他笑着，向他挥手，欢快地喊着：
“塞尔吉奥，快过来！”
训练结束后就直接躺在草地上，在飘扬的国旗下，他们畅想着要一起拿世界杯，一起拿欧洲杯，一起拿好多好多的荣誉，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
“你好。”约书亚说，“额……”
他觉得他还没有和“鲁滨逊先生”熟悉到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不过拉莫斯并不在意，面对约书亚的疑虑看着他的眼睛体贴地说，“叫我塞尔吉奥就好。”
“哦，你好，塞尔吉奥。”约书亚淡淡地说。
临走前，拉莫斯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落场球衣签好名送给约书亚。
约书亚：？
约书亚：我也没想要啊。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收下了，上车后，他对克罗斯说了他的想法。
克罗斯调转方向盘，轻飘飘地说，“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挂到二手市场上。”
约书亚：和你的球衣一起拍卖，买一送一。
托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