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了,但魅魔

    然而手碰到冰凉的坚硬物体,他睁眼一看,是一个碗。

    贺勐义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刀!

    厨房还真是方便呢!靠!饿死他算了。

    “你想放干我的血吗?好诺克。”傅琢冷道。

    “两滴,这碗里装了水,”饶是贺勐义他也有点赧然,他把刀放下,说,“牙是咬不穿的皮肤的,而且还脏。哦,我是说牙脏。”

    傅琢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否认贺勐义的话。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刀,然后对贺勐义竖起了中指。

    “……”

    “来啊,这里可是连着心脏,换句话说,这就是我的心头血,你可不能浪费一滴。”傅琢用鼻孔看着贺勐义,姿态十分的傲气。

    贺勐义向傅琢投去感激的眼神。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个一瓶酒,用酒将布条打湿了,仔细把刀擦了一遍。

    “我用刀尖戳一下,忍着点儿别乱动。”贺勐义握住傅琢的中指,又看了眼他说。

    “少废话!”傅琢偏过头去,想着不就是几滴血嘛,体检查血都不止这点儿。

    贺勐义没有犹豫,在傅琢说话的时候就快速在他手上划了道口子。

    傅琢当真没有吭声。看着贺勐义挤着他手指让血滴进碗里。

    血滴迅速扩散到水里,但量少,一碗水都没有变色。

    “你傻看着干嘛,嫌不够啊?”傅琢捏着手指止血,一边嘲讽贺勐义。

    对魅魔贺勐义说话非常不克制,要是现实里他才不会说这么多话,也不会口不遮拦。

    贺勐义端着碗没动。他是在做心理建设,对于一个现代正常人,喝别人的血还是要克服一点心理障碍。

    然后傅琢见他眼一闭,像喝毒药一样英勇干了那晚混了自己血的水。傅琢嘴角压不住,内心暗爽,拿捏老公成就达成。

    贺勐义将碗放在料理台上,抬手抹了下嘴,“走吧,等下天亮了。”

    傅琢抱着一堆吃的胸甲点头,问:“什么感觉?有用吗?饱了没?”

    贺勐义感受了两秒,摇了摇头。

    “额,没事,去外面找个人多喝点,两滴怎么够嘛。”傅琢安慰道。

    贺勐义脸色更是难看,不想喝血的心情完整表现在了脸上。

    “那走吧。”傅琢率先猫着走出厨房。

    走了一截没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看,贺勐义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傅琢直起身子问,“不是说出了皇宫给你找人吸血吗?”

    贺勐义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刹那间身体深处某个东西爆裂开来。心脏像是被抓住了,无法呼吸,他捂着心口,听见维恩叫他,然而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视线也逐渐模糊,直至黑成一片。

    “喂!”

    贺勐义直直地往地上栽去,傅琢丢掉胸甲大步跑去,最好还是接住了人。

    “诺克?醒醒啊,喂!”傅琢拍着他的脸,发现他皮肤简直烫手。

    “啊,怎么回事,喂喂!贺勐义!”

    贺勐义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还有呼吸傅琢以为他死了。

    见天色渐明,傅琢不敢在厨房门口多停留,脱了一件衣服将食物裹起来挂在胸前,又把贺勐义驮在背上。

    没有贺勐义带路,他们今天是出去不了了。傅琢想,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做打算。

    背着贺勐义,傅琢又从原路返回,在贺勐义原来的房间附近找了个看起来不常用的屋子。瞧着像个库房,放了乱七八糟的箱子。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现在傅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贺勐义被放在地上,傅琢转身去查看他的情况,一看吓一跳。

    贺勐义脸快红成番茄色了!

    不会烧死吧?傅琢顿时没了主意,只用手放在他脸上降温,眼珠四处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噢!魔法书。”傅琢掏出书来,翻看几页后意识到自己根本学不会。

    他把书收起来,有些气馁地守在魅魔贺勐义旁边。那张脸像睡着了的猫咪一样可爱,没了臭脸的表情,傅琢都快从他身上找不到贺勐义的影子了。

    这下怜爱的心情更浓厚。

    “会不会是饿晕了?”傅琢独自嘀咕道,又拧着眉头,“不会是我的血造成的吧?”

    “不会啊,魅魔就是以那个为食,没有那个,血也是可以替代的。”

    傅琢盯着沉睡的魅魔贺勐义,几分钟后,暗下决定。

    死马当活马医!

    中指刚被割开的口子还没有愈合,傅琢按着伤口两边的肉,使劲一掰,红色的血便从刀缝深处冒出来。

    傅琢赶紧把指尖凑到贺勐义嘴边,并不断挤压着指头,看血滴到他烧得艳红的唇瓣上,再滑落进口中。

    挤了有六七滴时,傅琢停下来去试探贺勐义的温度。

    “天!这么烫!”傅琢猛地收回手。

    这温度已经不是平常人能达到的体温,傅琢觉得都可以在他额头上煎鸡蛋!

    然而这时贺勐义有了反应,他竟自己伸出舌头将唇边的血舔舐干净了。

    “喂,诺克!你醒醒。”

    贺勐义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咬着牙紧闭着眼,眉头皱着,身体也蜷缩起来。

    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已经亮了。

    傅琢猜想,可能是王子醒了,不知道发现那条蛇没有。

    他轻轻走到门口,耳朵附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朦胧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是王子生气的怒吼:“……去抓人!”

    又一阵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应该是出去抓人的近卫兵。

    “……跟他说我没空!”

    又是王子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找王子。

    傅琢把十分心思都放在了门外,所以他肩膀上出现一只手的时候,他吓得差点叫出了声。

    他惊恐地回头,是魅魔贺勐义,不知他什么时候醒了。

    然而贺勐义的模样令他整个汗毛竖起。

    贺勐义头上的魔物角冒出来了!本来是碧绿的眼睛现在变得深红,面无表地情盯着傅琢。

    傅琢背抵着门,直觉现在的贺勐义不同寻常,不知是否已经失智。

    他在贺勐义面前挥了挥手。

    被贺勐义一把抓住。傅琢两眼瞪大。

    贺勐义的手指指甲长了一截,尖利得可以戳死人!

    哇啊啊,傅琢内心尖叫。

    “你……你别乱来啊。”傅琢内心有点慌。

    贺勐义把傅琢的手举到面前,用鼻子嗅着,寻到甜美诱惑力的来源——傅琢中指的那道还未止血的伤口。

    毫不犹豫低头就将那个指头含住了!

    傅琢心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爆红。中指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住,舌尖残忍地抵着伤口,不断舔舐深入吮吸。

    傅琢一个拳头敲在贺勐义脑袋上,贺勐义吃痛松了点手上的力道,傅琢手指猛地抽出来。

    “你不是嫌脏吗!”傅琢低吼到,将手藏在怀里,感觉自己的中指被玷污了。

    刚刚他们的动作把门给震得砰一声响,外面的人或许已经发现他们。

    傅琢来不及看贺勐义的状态,眼珠子转个不停,想他们闯进来怎么办。

    贺勐义当然不用担心,他是主角,而自己这种小喽喽路人甲,岂不是随手捏死。

    “有人在里面!”

    果不其然,傅琢听见外面的人说着。接着门就被撞击得摇晃。

    “怎么办怎么办……”傅琢慌得不行,视线乱转,突然锁定在贺勐义的尖利指甲上。

    魅魔贺勐义刚被锤了一下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晕,呆呆的一动不动。

    傅琢颤抖着抓起贺勐义的手,一脸英勇就义要哭了的表情,盯着魅魔贺勐义的脸说:“都是你害的!给我记着。”

    说完一手拉开自己的衣领,漏出脖子,一手用贺勐义的钢尖似指甲狠狠往脖颈上刺去。

    傅琢闷哼了一声,痛得眼泪冒出来。

    他艰难地扭头看了一眼,还不够深,他继续加大力气压着指尖。

    血跟着冒出来,蜿蜒在修长白皙脖颈上,红得触目惊心。

    贺勐义瞳孔骤缩,本无神的眼睛瞬间回归了神智,他脸色一变用力将手抽回。

    傅琢右侧脖子上留下可怖的三个血洞,指尖拔出后,血流飞飙出来,甚至在空中划了三道弧线。

    傅琢是活活被这场景吓晕的。

    门外的人终于撞开了门,映入眼前的正是他们正要追寻的人。

    只见已经魔化了的诺克阁下跪在地上掐着某个士兵的脖子。

    士兵看起来已经丧命了,而诺克看起来失了理智,眼尖的还能看见魅魔诺克嘴边还有血!

    众人防备地后退一步,领头一个眼神,立即有人去通报王子。

    贺勐义将自己衣服撕成布条,拴在傅琢脖子上给他止血,他顾不得是否干净卫生,汩汩往外冒的血令他心惊胆战。

    自己身上的变化他也发现了,但记忆只停留在他喝完好友维恩的血水,之后胸腔爆裂般的疼痛冲击而来,便没了意识。

    再次清醒就见自己梅超风一样的指甲插在好友维恩脖子上。

    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贺勐义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栗,他搂着维恩的脖子,仔细去看他的脸。

    很平平无奇的脸,甚至转过头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他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尤其是他清醒前自己视线里那张痛苦表情的脸。

    与他噩梦里的某人竟惊人的相似。

    很快,王子风风火火地进来,见着魔化的贺勐义的刹那间发飙震碎了大门。

    贺勐义从维恩身边退开,使王子跟过来而远离昏迷的维恩。

    其实没有人注意角落躺着的穿着破乱衣服的士兵。大家只会以为他只是魔化的诺克杀的一个路人。

    “是谁?”怒发冲冠的王子逼近贺勐义,狠狠抓住他的手,眼睛似要喷出火来,问,“是谁使你成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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