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一场大雨并没有赶走盛夏尾巴荡起的热浪。
悬挂于碧空的太阳依旧不留余力地散发着光和热,将满地湿濡的痕迹抹了个干净。
摇了一晚上脑袋的风扇依旧尽职尽责地将最小档的风送到正对着的大床上。
安芙揪着薄被的一角盖着肚皮,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很舒适。
本来是一夜无梦,但不知怎么的,回笼觉睡到后面她所处的安静的黑暗世界里突然多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似乎是怕吓到睡梦中的她,靠近她的耳朵时还特意放缓了的语调,听起来沉稳有力。
糅着热气的风打在上面,安芙觉得耳朵痒痒的,痒过了又觉得舒服。
这股舒服劲儿从她的耳朵蔓延至脸颊,在微微敞开的软唇上逗留片刻,又灵活地撬开两排牙齿钻进口腔去包裹吸吮她的舌头。
呼吸的空气随着被搅动的津液变得粘腻且稀薄。
安芙觉得自己都要缺氧了,她皱起鼻子,软噗噗地给了梦里那东西一巴掌,呓语着将脑袋侧向一边。
世界安静了会儿。
半梦半醒间,安芙感觉到悬在身体上方的热源再一次压了下来。
这次落到了她的脖子,锁骨,x...一路向下,轻轻重重的“啾啾”声断断续续地响。
风掠过时,所经之处都生出了一种凉凉的感觉。
安芙再次听到床垫发出细微的“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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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醒了,但疲倦的眼皮还是耷拉地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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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飘忽得厉害。
这样的叫醒服务对她来说真的是刺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