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十三针?”
一句话把在场的白大褂给干沉默了。
大名鼎鼎的鬼门十三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凡对医学有点了解的人都听过这门绝密针法。
有起死回生之神力。
可惜的是。
这套针法早已失传已久,现在流传于世的基本上认定为假的,中医临床学更是把鬼门十三针剔除,不再对患者使用。
现如今。
鬼门十三针更像是一种古老传说。
“小朋友,鬼门十三针早已失传,而且,它是否具有神效也是个未知数。”
李院长不敢轻视白也。
虽然搞不清楚陈院长带他来的目的,但是仅凭是陈院长带过来的人就容不得小觑。
天下能人千千万。
当医生越久越是懂得世间万物之奇妙。
有些事情医学无法解释,科学也无法解释,归于神学刚刚好,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李院长能当疗养院的负责人就说明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油条,然而老油条这边和颜悦色,却有愣头青跳出来叽叽歪歪。
郎修三十出头,刚从海外留学回来,年纪轻轻已是博士生导师,全球脑血管顶级专家,被誉为医学界的天才。
一身裁剪得体的英伦风黑色风衣,配上俊朗的外貌,刚来就迷得一群小护士不要不要的,视线全钉死在他身上。
他一脸不屑道:“不可否认中医的伟大,特别是在跌打损伤,伤寒一脉做出卓越的贡献……”
“可要说到心脑血管之类的大手术,中医远远落后于西方,虽然西医只有短短的几百年历史,然其发展迅猛,早已甩中医几百条街……”
“想要靠几根银针就把老院长救醒,无疑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陈院长,我还是坚持刚刚的意见,由我来主刀,重新替老院长开颅清淤,我有信心让老院长重新醒过来。”
“不行!”
老院长的主治医生冯龚立刻出言反对。
“老院长年事已高,又刚做完手术,经不起折腾,开颅的风险太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坚决反对郎医生的提议。”
他脸色极为难看。
郎修话里话外Diss他的医术不行也就算了,重新开颅那是对他病人的折磨。
忍不了一点。
再说了。
老院长脑里的血他已经清得极为用心,干干净净,血管里那一小部分淤血,让老院长无法醒来的元凶,以目前的医疗技术,神仙来了都没用。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不是么?”郎修轻蔑的笑了笑:“你恶意阻止我不让老院长醒来,到底是有何居心?”
“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冯龚气抖冷。
“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我只是担心老院长的身体……”
他胸膛起伏不定,要不是陈院长坐镇,他发誓一定会顺着会议桌爬过去把郎修揍一顿,将他丑陋的嘴脸按在地上摩擦!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郎修压一脸戏谑,就喜欢看对手急得跳脚,他压根不惧怕冯龚,论名气,自己要比冯龚高得多,自己比那秃驴又年轻又帅。
前途无可限量!
告诉我。
怎么比???
“好了好了……”
李院长出来打圆场:“郎医生的提议很有建设性,刚刚的讨论也很明确,开颅确实是让老院长唯一醒过来的办法……”
郎修闻言,嘴角比AK难压。
用眼神挑衅的看着冯龚,似乎在说:“看到了吗?你们院长都同意我的建议,你不同意又如何,哔哔个卵?”
气得冯龚脸色通红,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里。
李院长简直就是个人精。
他夸完郎修之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冯龚,话头一转继续道:“小冯说的同样有道理,老院长的身体素质堪忧,再折腾一次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出了事后果谁来负责?”
自己的崽子自己护着,退一万步讲,郎修打冯龚的脸何尝不是在打疗养院的脸,打他李东的脸?
前面说的全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他喋喋不休的目的,是对付郎修的杀手锏!
年轻人。
接招吧!
不是能逞能吗?
你行你上啊。
但是可得先说好了,丑话说在前头,出了事,与我们没关系,你上的话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能背得动吗?
论说话的艺术——来自李东。
老谋深算。
这句话在此刻具象化。
“放心。”
对自己满怀信心的郎修拍拍胸口:“不需要你们负责,我们开颅的医生会负责到底的,你们说是吧?”
当他信心满满转头看向旁边支持自己的专家,下一秒却傻眼了,脸色刹那间僵住。
刚刚站在开颅战线的医生专家们瞬间哑火,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当起了鸵鸟。
老话说得好。
某些时候要学会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