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拼了桌。都说丽江是艳遇之都,我想大理也差不多,但那时的我实在没有心情,台上的歌手与大家互动的时候满口的调戏调侃,让我对这个酒吧没有好感。
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也有过一段酒吧驻唱的经历,那时候我与赵雨墨在一起,他经常会到酒吧,等我下班。一想起这些,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正好酒吧歌手问有谁想上去唱的,歌手向我要了一百块钱,我便给了100块上去唱了一首歌。
《深夜的歌》—张过年
我把吉他抱在怀里,熟悉的感觉又出现,就像那无数个夜晚赵雨墨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我弹琴。
“在路灯光的波浪里,雨滴一颗一颗落成细线,穿过车窗的缝隙,落在我的脸上和眼睛里……陌路的人举杯,唱起跑调的老歌……”
这首歌是那一年我和赵雨墨去成都玩,进入那家酒吧台上的歌手正在唱着这首歌。慢慢地我开始闭着眼睛唱,好像一切都还在昨天,一切都还在眼前。
聊天过程中知道凌华华他们要去丽江,我就顺水推舟的把阿强介绍给了他们。
不知是情绪上头还是酒精上头,我的头变得昏昏沉沉,我给他们点了一件酒我就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晚上的风很大,孤独的人又晚回家”
第二天,阿强和凌华华她们一起自驾去了丽江,凌华华还给我发了照片,我嘱咐他们要照顾好阿强。下午我就去了下关,找了田导吃了晚饭。
在大理的这几天里,我逐渐喜欢上了吃饱饭后晒太阳,特别是在清晨和傍晚,于是我也搬个凳子和阿勇坐门口晒太阳。
田导由于工作,我们简单吃了一个饭后便分别。
我总是感觉不太舒服,又找不到原因,于是在后一天,独自上了苍山。
一个地方,能让你有两种季节的感受,这是比较独特的,山下的阳光明媚,山上的狂风大作,白雪皑皑,这就是大理。
如果你有机会去到苍山,在最高处挂祈愿牌的架子上,西北角,有一张牌子上写着“至此一别,万水千程。”
这句话不是写给某一个人。而是写给我一路上遇见的朋友。
我和阿勇是在6月份最后一天的夜晚喝醉的,阿勇是一个不太爱喝酒的人,但是酒量极好,据说曾经在店里喝翻了几个徐州人,我为什么感到惊讶,是因为我领教过徐州人的酒量,这个以后再说。
有一部分人的思绪和情绪无法发泄出来的时候,酒精是一个很好的辅助品,这个我深有体会。
阿勇早年毕业于南方的一所211大学,妥妥的一个文艺青年,大学毕业的时候云南的旅游发展颇好,家里想让他回来发展,毕竟家里的条件也还算小康,回到大理想办法开两家民宿,生活条件肯定是要超过大部分毕业生,甚至很大部分职场人。
但那时的女朋友家在中部城市,家庭环境优渥,职业发展早已安排妥当,而相比之下阿勇的条件略显不足。
在后面的某一天,阿勇的女朋友在和父母打电话的过程中,阿勇听见了女生的妈妈叫他们分手,理由是嫌弃阿勇的条件不好,这对于大部分男生来说是一件很有打击的事情,对于阿勇亦是如此。
尽管这样,阿勇也还是努力的工作挣钱,就算不能有更好的条件,那自己也要努力的去做。后来,阿勇的女朋友认可了他妈妈的话,认为阿勇条件不好,不想跟着他了。
每个人对于同一件事可能处理方法不同,想法不同,这是毋庸置疑的。当这件事情的发展没有随我们的心意或者我们的价值观发展时我们也不能去随意评价或者评判一个人。
这一次,阿勇平静的收拾东西回了大理,安心的发展自己的事业,直到今日,阿勇已经是多家酒店的老板。
我们两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各怀心事,几杯酒下肚后,他给我讲了这些故事。
而我看着他,我又怎么讲出我都故事呢?
“那晚阿勇喝了很多酒,因为那个姑娘来大理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阿勇问我。
分手之后我找过她很多次,决绝又无情,我不在乎,我爱她,我没有钱所以也一直对她有愧疚,可是在你已经放下了,已经没有那种男女感情的时候,她来了。
她说她要和我复合!阿勇已经喝得有点醉醺醺了之后这样给我说的。
我没有办法去有那么一点共情感受,因为那个时候阿勇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也在想某一天我又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姑娘,而赵雨墨这时候回来说我们复合吧,我会是什么感受。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又一次断片,只记得两人最后东倒西歪的不停举杯。
起来后头还在晕晕的,踉踉跄跄的去楼下点了碗米线,看见阿勇头发乱糟糟,眼睛里都是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邋遢得不行。
你干啥呢阿勇,我向他喊到。
“她走了,今天早上走的。”阿勇眯着双眼说道。
你前女友,我问阿勇。
嗯,昨晚我们打了电话,说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今天早上给我发信息说她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
看着他这个沮丧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板,米线再煮一碗,我转头对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