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戌时金一嘴早就在台上眉开眼笑的说着,手中的扇子慢悠悠的扇着“天下第一嘴”五个大字很是醒目。夭夭坐下来不停的在嘟哝“都怪你,贪吃的都忘了时辰,不知道错过了精彩的么?早晚给你许配个人家,在这么贪吃下去看谁还敢来娶你!”
琉璃低着头皱着眉头脸红红还嘴道“还说我,谁又敢娶你,整天暗恋着高高在上的上神,更不现实,还是吃最靠谱,我就是要吃遍各种美味,不嫁不嫁,嫁不去更好。“
“就你牙尖嘴利,还不赶快把我最爱吃的栗子糕拿来”
夭夭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桂花茶,琉璃应答着转身退了出去。
“这老黄历都是哪辈子的事了,近日传闻半夏上神突然闭关,从此不问世事,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与魔君忎离的那一战上神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受了很严重的伤。怕是这四海八荒要少了个爱管闲事的上神了”
一位红衣少年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珠珠,珠子莫名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边轻蔑的说道。众人纷纷望向这位红衣少年,只见冰蓝色的眼眸释放出轻蔑的神色,一头灰黑色的头发不扎不束散在腰间,配着红色的锦袍,衣领大开,翘着二郎腿,行为着实轻佻的很,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议论着此事的真假。
夭夭不由得心中一紧,此人来者不善。
金一嘴突然被打断,抬眼瞅了瞅二楼的红衣少年,嘴上笑了笑,并不着急回答,镇定自如把展开的扇子慢慢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不知魔统帅此番话从何说起?此番天族和魔界大战才结束,魔界溃败,你说这莫须有的事,难不成要给这四海八荒造成什么恐慌,还是说给你们魔君找个幌子想扳回一局。”
“哈哈…..不错在下正是魔界统帅魂渊,是不是真的,不在于我怎么说,那场大战后羽鸿上仙被她一心所爱的人所杀,确是铁定的事实。难怪说这天上地下,三界之中唯独咱们的这位上神冷血清高,连从小青梅竹马的人都不能幸免,旁人还算什么,这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眼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整天吹嘘他的事,糊弄一些愚昧的凡人也就算了,偏偏小爷性子耿直,听不得这胡诌的事,我看你还是学学旁的说书先生说说风韵趣事算了。”
无名客栈此刻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都在议论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来魔统帅这会真是有雅兴,魔君忎离深受重伤,早早的闭关,魔界这会正是群龙无首,众人都在寻找炼水珠的下落,而你还有闲情来着听书,还得闲搬弄着别人的是非,看来魔界除了忎离以外,没几个能成事的,怪不得魔君同天族大战,没一个得力的手下能帮衬着些,哎~真是悲哀呀!”
金一嘴不慌不忙的继续喝着茶。
“大胆,竟敢这么侮辱我们统帅,找死,我看你也是活腻了,就凭你一个说书的,也敢这么说,看我今天就让你变成死鱼嘴,”
红衣少年旁边的魔奴一下子跳到了台上亮出手中的兵器。
“且慢”
一位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一根银簪,银簪上的无字说明了男子的来历,正是无名客栈的少掌柜的无名。
“今日之事,本就是这位公子不对在先,无辜打断了大家的雅兴,小店不才,打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大家何必伤了和气呢?”
“你算老几?一个小小的客栈?得罪了我们魔都的人,今日我就让它关门大吉!”
说着领头的瞬间包围了戏台子。吵闹声瞬间乌泱乌泱的喧闹起来,顾客东逃西窜的散了场子。
“魂渊,今日之事你要是不想作罢,我无名客栈奉陪到底,只是这金一嘴也不是你说能动就能动的,金先生楼上请,我已为你准备了客房,酒菜早就备好了,余下的事就交给在下。”
无名回身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无名客栈既然能做这四海八荒的生意,并且屹立几百年不变,就自有我们立足的道理。”
无名镇定自若的说着。
“相传无名客栈有三不,经营不分三界、不管天下事、对人不分三六九等,为何今天愿意管这份闲事,看来相传也就是说说,区区一个说书的,还劳驾少掌柜费心”
魂渊轻蔑道。
“我看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还在这恬不知耻的找借口,难不成,真如众人所说,魔界与天族的这场大战,魔君忎离不只输了气势,这会你还给输了面子,难怪人都说魔族胡搅蛮缠,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在这东海可算是坏事做尽,人人得以诛之。我看天族与你们的一战,上神可谓干的漂亮,让这三界也清净清净。”
说着夭夭背靠着栏杆,翘着二郎腿,边说边吃着栗子糕。众人纷纷望向那白衣少年。
“有意思,今天尽是些多管闲事的,真以为我魔界没人了么?不知哪又来个俏儿郎?”
“魔统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无名客栈自古不过遵循一个理字罢了,我们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就自有我们的规矩,无名客栈的事,无某人自己解决,这么多年承蒙这三界给我无名三分薄面,今日之事只要在我无名客栈,不管是谁,都是我无名客栈的事,多谢这位兄台仗义执言,看来此事是不能善了了,那无某也就奉陪到底。”
“公子、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事是真的么?羽鸿上仙真的死了,半夏上神真的是他杀的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真的如魂渊所说上仙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天下苍生,这么冷血。不管天下事又是为何?”
夭夭理了理魂渊所说的话,此次太有蹊跷了,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我不知晓的呢?看来羽鸿上仙的死确实是真的,我不信会是他所谓,这事一定另有隐情。
“琉璃我们赶快去找依云哥哥,他掌握着这四海八荒第一手情报,消息永远都最早知道我们去问问他?”
说着二人匆匆下楼朝门外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怎么一时起了口舌之快,现在难道是怕了么?还想走,那有这么容易,让你见识见识多管闲事的下场。”
魔奴追上来想挡住了夭夭的去路。
“不用追了”
魂渊抬了抬手魔奴退了回来。
夭夭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出了客栈朝城东走去。
“统帅,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么,太便宜这个臭小子了!”
说着魔奴围了上去。
“你们当真我是吓着了么?还用得着你们提醒,一群蠢货,你没看到她腰间的宝贝么?怎么会有水域封印?没想到我们魔族动用了全部人力在找的东西,却带在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身上,要不是我还有些道行看见有人把她封印在普通的挂坠里,凭我们把这三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魔君要找的东西,听我的吩咐分成三队跟上去,探探他的来头,一有消息赶回报,都打起精神给我盯紧了,这回我也得让魔君知道,我魂渊也是不能小看的,都听到了么?”
魂渊意味深长的看着消失在不远处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