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路无言,骑马路上斑驳,虽然他们不知道来时的方位,但是靠着残缺的万踪图,还是找到了行经路线。

    关于齐封,许怀姣只能说上一句他体质过硬,受了那么多伤还能淡定骑马。

    她看着眼前之人的背影,不知怎么她突然起了坏心思。用提了一下齐封马的身体。

    马儿受到刺激嘶吼一声,向前冲去。许怀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齐封回头那想杀人的表情。

    京城之内灯火通明,晚间并没有宵禁,来来往往的不比白天的人少。

    到了京城就不能在骑马入内了,二人牵着马走到城门口。

    “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可有通行证?”

    “大晚上的到京城来做什么?”侍卫盘问。

    “我们是夫妻。”

    “是从外番来游玩的,因为路途遥远,到的有些晚了。”许怀姣拽了拽齐封的袖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被齐封深深看了一眼。

    “此话当真?”

    “当真。”许怀姣连连点头。

    侍卫半信半疑的转过身扭了扭脖子,然后回过身放松肩膀:“身上可带有武器?我们需要搜一下。”

    “好。”

    两个人让他们连同行李检查了一番。

    “过去吧。”

    混入京城,走进去了些,齐封这才问道:“你刚才为何说你我是夫妻?”

    “骗他们的,你真信啊?”许怀姣眯了眯眼。

    “没有。”男人低着头,在察觉不到的时候红了耳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齐琳定的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你有调查过他吗?”许怀姣问道。

    “嗯。”齐封闻言应道,“西北那边的军队大多是他的亲信。”

    “这个我知道。”

    齐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许怀姣察觉到他的视线接着道:“我知道的东西可不比你少。”

    “……”

    “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许怀姣问。

    齐封眼眸深邃:“是。”

    “呵。”

    许怀姣冷笑一声:“然后呢,出去被打了个半残,再回来。意义何在?”

    “为了让鱼儿上钩。”

    许怀姣状似无意般笑道:“那便祝王爷早日吃上这条鱼。”

    齐封被许怀姣带到医馆处理伤口,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稍微大一些的就和衣服粘黏在一起,扯动时,像是被撕了层皮。

    医者将药粉交给许怀姣,让他为齐封上药。

    许怀姣主打一个事情不拖沓一次解决到底,不要命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即便是这样,齐封憋红了脸都没喊一声疼。

    纯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处理好伤口,也该办正事了。

    他们找到了一个巷子口。

    “十五。”齐封唤道。

    只见从墙头跳下来一个身影,十五看了眼站在一侧的许怀姣,又看向自家王爷。

    “但说无妨。”齐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是,”十五再次看了眼许怀姣,说道,“南阳王出手了。”

    “消息准确吗?”

    十五点头:“嗯。”

    “南宫门的守卫被杀,换成他们那边的人了。另外还有两千精锐,被调遣到城内,报给圣上的理由是军队换防。”

    “本王知道了,把我们的人安顿好,继续盯梢吧。”齐封摆手道。

    “走吧,静观其变。”齐封道。

    许怀姣点头跟上,走出巷子。

    道路的尽头人少,光线也就暗淡下来,许怀姣突然出声:“要是你侄儿真成皇帝了,你怎么办?”

    “他?”齐封嫌弃道,“就这种淫逸奢靡、成天跑去青楼的蠢小子,不用本王出手,敌国就可以将他的项上人头挂在那里。”

    他指着宫外城门的方向。

    许怀姣会意。

    “明明可以在找到线索后,赦权离开这里,去找你弟弟,为何还要坚持当这个摄政王?”

    “为何……”齐封自嘲一笑,“哪里有那么多缘由,既然当了便当下去便是。”

    他以为,自己只有达到最高的位置,才有找到弟弟的可能,没想到造化弄人,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最终还是由自己来承受。

    “……就没想过,当皇帝。”

    声音似是回音般在耳边来回重复着,那声音极具蛊惑力,勾出了人内心深处最邪恶的想法。

    齐封瞳孔一缩,向后退了一步,定身后冷眼看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许怀姣斩钉截铁。

    “那你这跟南阳王有何区别?!妄图改朝换代,创立新国?”齐封质问。

    “谁说让你称帝了,嗯?”许怀姣笑:“女子也可以。”

    她负手而立,笑得烂漫,给人很轻松舒适的感觉。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伤脑筋。

    “很好玩,不是吗。”

    齐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应答,瞪着眼睛看她,许怀姣倒是一脸不在意,什么话像是说完就忘,转瞬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天空突然亮起,两人抬头观望,是平常人家在放烟花,那颜色虽然单一暗淡,却但是能感受到喜庆的味道。

    沉浸于美好的同时,一处角落一只独立的烟火飞升上天。

    齐封表情一变,下意识的去看身边之人,怎料许怀姣也正在看着他。

    “什么信号?”许怀姣问道。

    “南阳造反的信号。”

    二人转身离开原地。

    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打晕在门口值守的侍卫,换了人。一千多号禁军跟随着齐封走进东宫内门,直到皇帝的寝殿之外。

    “你们去那边看守。”尚蒋指挥着各个队伍找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动作快点。”齐封催促道,心底涌现出一丝丝慌张。

    “是。”尚蒋应道。

    许怀姣这次没有跟过来,她说去一个地方办点事情,齐封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就放任她自己一个人离开。

    黑夜里除了匆匆脚步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齐封眼中流转,发现了远处墙边上的一点动静,那身影逐渐靠近。不出所料,走来的正是许怀姣。

    “事情处理妥当了?”齐封问道。“你身上怎么……”

    许怀姣朝他笑道:“小事而已,王爷不必挂心。”

    齐封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东宫外墙。

    声势浩大的队伍中,步撵之上坐着一位身着金衣放荡不羁的男子,在他的身后整整齐齐的两千多号士兵,跟随着步撵向前走去,逐渐逼近正门。

    他就是南阳王齐琳。

    齐琳朝旁边人问道:“小竹子,还有多远?”

    “回殿下,在走几步就到了。”小竹子恭敬答道。

    “行吧,”齐琳摊开手中折扇,“放孤下来。”

    “是!”

    齐琳踩着仆人的背下了步撵,甩了甩衣摆,合上折扇,往前走去。

    “今晚,孤带你们看一场好戏。”

    夜里最是放松,一天的疲劳靠休眠来缓解,皇帝齐景皓正处于酣睡中,不料被扰了清梦。

    “失水了!快救火!”有婢女从宫殿里跑了出来,她喊着叫人。

    齐景皓从床上惊坐起身,听见有人喊着着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往外面跑。

    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侍卫不应该出现保护他吗?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他疑惑不解,往外面走,之间宫殿外面寥寥无几,除了门外连个看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后面袭来!

    “陛下!”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士兵将那身影推倒,刀刃划过布料,发出“嘶啦”的声响。

    “究竟是何人竟然欲行刺朕!”

    与此同时,院门大开,一堆士兵闯入园中,为首站着的便是南阳王,皇帝的二儿子,齐琳。

    房屋周围围了一圈士兵,从正院进来又是一群士兵。地上害压着行刺者。

    此时齐封和许怀姣从幕后走了出来。

    两方对峙。

    齐景皓皱眉:“摄政王与皇儿这是何意?带着军队到朕的院中,是想造反不成!”

    齐琳作揖:“父皇,儿臣今日是特意前来保护您的。”

    齐景皓疑惑道:“为何?”

    “这就要问问摄政王了!”

    听闻此言,齐景皓的视线便朝着齐封看去。齐封此时木着张脸,眼里似有冰霜,冷得可怕。

    “皇儿何出此言?”

    “摄政王意图叛乱,被儿臣提前知晓,特此前来保护陛下!”

    “摄政王,此话当真?”齐景皓看向齐封。

    “臣没有。”齐封认真道。

    “呵,”齐琳颇有兴趣的看着他,随后便道,“摄政王何必急着否定。你瞧瞧,那地上不是还有一个被压着的刺客。”

    那女刺客慌乱道:“都是……都是摄政王逼我的!他扣留我的母亲和妹妹,我是被逼的啊!!”

    “你的兵队埋伏在陛下身边许久,难道不是在伺机而动吗?而陛下也看到了,我才刚到这里。谁是叛贼还不明显吗?”齐琳笑道。

    齐景皓不悦:“摄政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臣一身清白,不曾做过此等腌臜之事,请陛下明鉴!”齐封道。

    许怀姣站出身:“陛下,民女认为,单凭这刺客的一面之词,不能直接定罪吧。”

    齐琳折扇一收,正色道:“就算这些都不算证据,我还有……喏,小竹子拿过来。”

    “是。”

    只见地上被陆陆续续买了三个盒子,未曾打开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打开便看到三个头颅。

    “听说这是当时的目击证人,结果被杀了。不过……”齐琳笑得咳嗽,“摄政王不知道的是。”

    齐琳收了笑:“还漏了一个人。”

    “出来吧。”

    身影从军队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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