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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说时迟那时快,青色一晃而过,白衣卿便停在苍凌之身后,一掌拍向他的后背。

    苍凌之反应过来时,已被震出几米开外,然而令他震惊的是白衣卿这一掌,他没有感觉到丝毫内力,但却令他心脉受损,身躯重创,这是怎么回事,世上什么时候有这等武功,究竟是真的没有内力,还是他的修为测不出来。

    不等苍凌之有动作,四周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朝着白衣卿汹涌而来。

    君宸辞此时也明白,玄觞门是冲着白衣卿而来,江湖第一暗杀门派,共有四个级别,天地玄黄,天字最高等武功顶级,暗杀一次足足要十两黄金,当然黄字最低等武功最低,一次暗杀只需一两白银,今日来的黑衣人不下百余人,周身气息几乎没有,几乎都是天字杀手,价值千两黄金,更何况还有江湖第三苍凌之,这是要杀人灭口,无一丝生还之机,背后之人是何等身份,居然如此狠毒,白衣卿又是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人,白衣卿又是什么身份。

    既然都是稽查司的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天玄觞门是什么也带不走,手执玉扇,在黑衣人群中你来我往,刀剑相向。

    梧凤直接拿起长剑,挡在玉衡身前,狠狠的刺向黑衣人,越打越气,越气打的越狠。

    白衣卿运用轻功抬脚踏步而飞,往竹林深处而去。

    苍凌之抬手运功疗伤罢,提起内力抬脚几步,便飞到白衣卿所在之处。

    刹那间,苍凌之提起长剑,运起轻功几步便移到白衣卿面前,长剑剑刃还泛着刀光,映着白衣卿透白无暇的脸,下一秒长剑直驱白衣卿眉心,长剑蕴藏苍凌之深厚的内力,林间的大风都唯恐避之不及,剑尖抵着白衣卿,深厚的内力使长发飘起,青绿衣衫扬起,那深厚的内力仿佛要将整个竹林连根拔起。

    这时长剑尖端的上出现两根手指,紧紧地夹住了长剑,长剑深厚的内力此时就像被人点住了穴位,一动不动,运不起来。

    苍凌之惊诧的看着白衣卿,为何他的长剑动不了,不可能,白衣卿不过一介普通人,连内力都没有的寻常之人,他握紧长剑,提气蓄势待发,猛地刺向白衣卿,结果令人傻眼,纹丝不动,别说刺穿了,那是一滴血也没见。

    苍凌之不堪受辱,急急往回撤,然剑也撤不回来,“白姑娘武功如此之高,何必捉弄在下”

    一阵风吹散了白衣卿的一缕发丝,阵阵狂风中屹然不动,稳如泰山,气质高傲,俯视众人,“苍大侠说笑,小女子不过泛泛之辈,岂敢捉弄大侠”,说罢,缓缓松开剑上二指。

    不过剑上内力已存,猛然松开,苍凌之就被这内力震出竹林。

    君宸辞周遭的黑衣人已被尽数打败,见到苍凌之被震到面前,手执玉扇,运起轻功直面眉心,而白衣卿也被其他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苍凌之见状,拿起长剑直指君宸辞的脖间,君宸辞一抬手,锋利的玉扇就抵住了长剑,“苍大侠,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你们接着打”

    长剑的锋芒从另一方袭来,“你们关系如何,我没兴趣知道,但既然看见了就不能留活口”

    苍凌之似乎想要速战速决,忽然抬手挥了挥,这时丛林深处飞来两个黑衣人,和其他黑衣人一般无二,只是手里没有刀剑,只见黑衣人一左一右,分别掏出一枚铜钱扔向君宸辞,嘴里不知默念着什么,念完又用匕首划伤手指,将指尖血弹向君宸辞,嘴里说着阵起。

    君宸辞发现地上有狂风巨浪般吸引着他,脚一步也抬不起,抬手运起丹田,发现内力无法凝聚,一丝也使不出来。

    苍凌之跃起,腾空飞向君宸辞,长剑刺向君宸辞胸前,君宸辞拿起玉扇堪堪挡住,“武功第一又如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单打独斗的,不要负隅顽抗了”说着,运起全身内力注入长剑,长剑直接砍向君宸辞拿着玉扇的手臂,刺啦,君宸辞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喷射在玉扇上,青色被染上了红色,冷漠的眸光撇向苍凌之,发出一阵冷笑,好似冥间阎罗。

    冷笑骤停,染着血色的玉扇锋利的划向苍凌之的胸前,只见喷涌出大量的血,“既然如此,何必多言”

    苍凌之漠然的看着胸前的血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脚踹到君宸辞的胸上。

    砰一声,君宸辞被重重的踹倒在地,地面被砸出一个坑,此时君宸辞体内仅存的内力也消失殆尽,只能艰难的用手支撑着身体。

    苍凌之像个只知道杀人的刀剑一般,瞬间举起长剑刺向君宸辞的腹部。

    君宸辞拿起玉扇抵挡,长剑存着内力,玉扇被推到腹部,玄玉做的玉扇坚不可摧,轻易斩不断。

    苍凌之眸光一闪,长腿踢过他执玉扇的手,他紧紧攥着玉扇不松手,苍凌之一脚踩到他拿玉扇的手,狠狠碾压,咯噔一声,手骨被踩断,苍凌之这才把脚移开,紧接着踩到君宸辞的胸上,用了十成力,君宸辞猛的吐出一口血,苍凌之的长剑直接捅进君宸辞的腹部。

    君宸辞的腹部被暗红色的血染红,这时他冷笑出声,惨白的玉面,漆黑的眸光像夜里狸猫的眼睛一样摄人心魂,手掌撑着整个身子,另一只手擦掉嘴角的血,一只手强行调息,用内息强力凝聚内力,忽然风向上飞起,和地面下的风撞在一起,互相抵抗,君宸辞把凝聚的内力转移到手掌,瞬间拍向苍凌之。

    苍凌之见状,运起全身内力和君宸辞掌心对掌心,苍凌之轻轻一用力,君宸辞便体力不济开始后退,又一用力,君宸辞就被强劲的内力震飞在地,而且又被自身的内力反噬,喷出鲜红色的血昏倒在地上。

    就在苍凌之走近查看时,忽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和一抹青光,眨眼间就被震飞几丈远,口吐鲜血。

    一袭青衣,缓缓蹲下,神情冷意,眉头紧皱,手指搭在君宸辞的手腕上,片刻后从香囊里拿出一粒九转丹给他服下,又查看了全身其他地方,把手骨复位,下腹的伤口撒上药简单包扎,白衣卿眸光闪着寒意,她从没想过把别人牵扯进来,还受如此重的伤。

    受伤的苍凌之又对那两个黑衣人做手势,接到暗号的两个黑衣人分别掏出了一枚铜钱,投向白衣卿,又在手指上画出血痕将血掷向白衣卿,嘴里又叨念阵起,受伤的苍凌之服了一颗丹药后站了起来,就在他以为白衣卿已经被阵法困住时。

    青绿色的衣摆缓缓抬起,拿出一盒符水,二指轻轻一点,紧接着一边默念一边用那二指在空中画着不知什么的字符,忽然停下,两手合一立于胸前,结出阵印,紧接着说了一句“破”

    砰一声,只见白衣卿四周都被炸开,那两枚被投掷的铜钱也被震的四分五裂。

    那两个黑衣人也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勉强支撑住身体后十分震惊,瞪大的眼睛,仿佛想要看清到底是何人在前面,难道是太清宗的人,可是太清宗宗门森严,宗规更是严苛,要求宗门弟子闭门清修,不得入世,违者废掉双手逐出宗门。

    难道是叛逃者,不可能,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太清宗,除了太清宗这世上还会阵法之术的就只有九华书院的大儒常古先生,常古先生是一个知命之年的老者,不可能是面前的年轻女子,可也没听说常古先生收了什么阵术精湛的亲传弟子,这九州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

    这世上本来修行阵术的就只有岐山的太清宗、九华的常古先生,还有他们阴山玄殇门,太清宗不入世,不是常古先生且又没有亲传弟子,这世上会阵术的就只剩他们玄殇门才对,难道是散修,那应该不足为惧,散修通常只会一两个大阵,但要是碰上真正的修行者阵术就不行了。

    黑衣人轻蔑一笑,从衣袖中又掏出两枚铜钱,用带血的手指在铜钱上画了一个字符,另一个黑衣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嘴里不知默念着什么,铜钱合于手心,立于胸前,只见黑衣人瞳孔露出凶残的锋芒,大声道,“结印,阵起”,说完便把铜钱掷向白衣卿。

    忽风乍起,天色昏暗,地上的落叶也被吹起,忽然,一股强风席卷了所有的落叶重重包围住了白衣卿,刹那间一柄落叶形成的剑猛刺而来,速度之快犹如雷霆之势,离刺中眉心只差一根发梢时,白衣卿微微侧身,轻而易举便躲过。

    黑衣人狠厉的看着躲过阵法袭击的白衣卿想道,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凶阵,以绞杀之势,无人生还,凶狠残暴,无尽杀戮之凶名问世,阵名为血河阵,顾名思义,阵中是无尽的屠戮,无尽的血河,不可能有人能活着走出法阵。

    此时,白衣卿四周布满密密麻麻无数落叶形成的剑,正蓄势待发,只等万箭穿心,但它们好像在和白衣卿对峙一般,白衣卿不动它们便不动。

    白衣卿的眸泛亮,嘴角上扬,似笑似蔑,青绿色的衣衫扬起犹如神袛降世,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渺小。

    忽然剑动了,密密麻麻的剑川流不息的涌动而来,只见白衣卿微微呢喃,眼眸前的剑停住了,所有的剑都停住了,白衣卿笑了,美的不可方物,如神如佛,又一呢喃,成千上万的剑全都调转方位,翻涌着喷向黑衣人,射出一个又一个血洞,不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小心”一道沙哑而又急切的声音传来。

    瞬间感觉到胸前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一柄剑穿透了她的胸膛,不断的往外渗透着暗红色的血,那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在一袭青绿中格外的醒目,“咳”喉咙喷出一大片血,嘴唇泛白,面上冒汗,神情虚弱,忽然发觉后背有人。

    “真是碍事,江湖第一的大侠,别假仁假义的救人救世了”苍凌之木纳的眸色看道。

    原来是他,是他,君宸辞在替我挡剑,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为我挡剑,明明之前还视我为敌对,她用手抓住剑刃,缓缓的往前走,每走一步血便不断渗出,每走一步面色便苍白一分,走到最后一步,手已满目疮痍,青衣变血衣,轻功一跃,血撒长空,勉强与苍凌之对视,嘴缓慢呢喃,千叶变万剑,瞬间穿透苍凌之,一击毙命。

    回过头来,看着体力不支,跪在地上的君宸辞,急忙拔出剑包扎伤口,突然,君宸辞笑出了声,似冷似嘲。

    白衣卿虽然摇摇欲坠但仍怒吼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

    君宸辞伤痕累累的直视着白衣卿,眸色冰冷中带着一丝柔光“我知道!”他看着为了不伤到他而选择伤害自己的白衣卿那血淋淋的手,撕下自己锦缎做的衣摆,替她包扎。

    白衣卿疑惑道“你知道为什么还,此前我们,明明还彼此敌对,救我,值得吗,你明明可以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的”

    君宸辞苍白的面庞上,冰冷的眸光变得不再寒冷,“因为你先救的我,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是刺客或是敌探,根本不用救我,直接暗中重伤我即可,所以,你值得”一边说一边包扎,她那血窟窿般的伤口。

    白衣卿看着君宸辞欲言又止,煞白的脸色,拖着虚浮的身体昏倒在君宸辞的怀里。

    他看着白衣卿的脸庞,那是从未有过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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