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梧桐树发生了丁达尔效应,橙黄色的光线伴随着微风穿过窗户洒落在了王唯一的脸上,形成了一幅优秀的自然光影作品。优秀的作品在电梯铃响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洒落无几的光线在打了蜡的地皮上躺着。
会议室里的挂钟在滴滴答答的走表,开着窗户迎来了午后觅食的鸟儿,随着开门的声音,鸟儿散了,只剩下王唯一急促的呼吸声和挂钟秒针滴答滴的转动声,门顶上颤颤巍巍的玻璃窗,王唯一轻轻地带上门,找了靠后的一个位子擦了擦坐了下来,静静地打量着四周,她是第一个到的,看着周围墙皮掉的差不多的绿漆白墙,和墙上挂的氧化发黄已经模糊的知识宣教报纸裱框,淡淡地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来老院区开会了,柔和的面貌展现了不耐烦的模样。
就在王唯一看着秒针转了五圈后,人到齐了,老旧的会议室再次挤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乱哄哄的,在互相诉说着这这次的会议话题,随着交谈的声音越来越重,领导在后门悄悄的走了进来,会议室安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正襟危坐的目视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紧张的结果。
“喂妈妈,我刚下大夜,刚才开了会,在老院区这边,有事回家再说吧,我还要骑车”王唯一挂了电话,刚刚结束会议,正准备回家的王唯一,坐在电动车上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后槽牙,闷哼了一声,紧皱的眉头满脸表达着不耐烦,这是她正式工作以来被安排的第五次相亲了,前四次被以各种理由推脱了,这次好像被算准了一样,必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了,想到这里王唯一的烦躁感逐渐上升,她拿着手机狠狠地砸一下头,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并没有改变,头顶的疼痛感,让本身不美好的心情变得愈发激烈,她长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午,不在发狠,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回家洗一个热水澡,捯饬一下自己来面对下午的相亲。
高档的音乐西餐厅,打扮精致的服务员和富有情调的装修风格,和王唯一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低V领的白色毛衣上戴着一根简单的八芒星细金项链,长到脚踝的黑色大衣袖子里右腕藏着一个江诗丹顿的小粉2305V,左腕上带了一个闪着光的卡地亚宽版四钻,一个慵懒不失气质的低盘发点缀着一根银发簪,清淡的妆容下是一个不失礼貌的勉强微笑,在王唯一抱怨为什么相亲对象不守时间而烦躁时,一张看似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发现确实是熟人的时候,王唯一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迟迟返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