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躺在port mafia医院的病床上,终于能够回忆穿越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泄露了那些信息,估算自身所剩不多的筹码。
她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如何穿越的,明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上上课,吃饭,回宿舍,睡觉。
是在梦里穿越的吗?她不知道。总之再睁开眼,时典已经来到了文豪野犬的世界。
醒来时,时典在几个集装箱形成的死角当中,耳边传来几人的说话声。怎么回事?全身上下都很痛。她有些茫然,以及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咚——”慌乱之间,时典的手臂磕在了集装箱上,声音在空旷安静的仓库中格外明显。
“谁在哪!”有人一声大喝,是男声,时典莫名觉得耳熟。随即,她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集装箱飞了起来,上下泛着红光。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眼前残影掠过,一只脚踹在了时典的胸膛上,她的骨头断裂,这一部分直接塌陷下去,骨头扎穿了肺部,呼吸都带着血腥气使得她痛苦万分。
“啊啊啊啊啊!”时典惨叫,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流下。她只是个普通人,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削苹果削到手而已。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弱?”是之前听到的男声,他听起来有些诧异,他只是刚出手,收着力,有几分试探的意思,却没想到暗处的人如此不堪一击。
在声音和异能的线索下,时典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但她简直不敢置信,“……中原……中也?”
“你认识我?”中原中也眉头紧锁,他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少女,不过罢了,是敌对势力派来的人也说不定。他朝时典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一位有眼力见的下属立刻掏出枪对准时典“砰!砰!砰!砰!”
“啊啊啊!”
左脚腕,右脚腕,左手,右手。时典的手脚被废,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回去……刑讯班……”
时典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声音也像蒙上了一层纱,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痛。
好痛…有没有什么方法…好痛…不要再那么痛了…只要不痛怎样都好……
时典隐隐的感觉自己有什么能力,好像可以做到什么,她下意识去做了。
“啊!”“痛!”向时典走来,想把她带走的几位黑手党惨叫起来!
“怎么回事?”中原中也猛地回头。“呃啊!”他的胸膛传来一阵痛楚,之前在那个俘虏身上打出的伤口,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反伤的异能力吗……”中原中也对其余成员下令,喝道:“把她控制起来,别让她受伤。”
时典想逃走,可惜伤口被转移了她也仍旧很弱,之前痛到恍惚,手脚还是软的,那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port mafia成员?最后,时典还是被押进了mafia的刑讯室。
在刑讯室的日子,时典几乎不敢再回忆。她很怕疼,很怕很怕。她在刑讯室不断使用自己的异能来转移痛苦。
刑讯者担心反伤效果,找来了其他的俘虏对她刑讯,暗示“只要你们从她的口中挖出来我要的情报就会放你们走”。
那些人为了离开,对时典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自己被反伤也不在乎。而且她也不可能无限制地使用异能,这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另外,她渐渐了解自己的异能,每次她转移伤口,伤势越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就会变得越倒霉,大概率会对她造成不轻于转移出去的伤势。比如在一周的刑讯期间,地下刑讯室的天花板坍塌了四个。
至于审问的问题,什么“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port mafia的任务现场”之类的,时典一般回答不知道,这也是事实。或者是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回答看审讯她的人破防,尽管这意味着接下来她将遭受更疯狂的拷打。
时典回忆,被了解到的大概都是她的国籍,年龄,姓名等基础信息。
从审讯方式来看,审讯者一直用刑,那么大概率自己在这个世界是黑户,否则他们应该会用一些以身边人威胁之类的攻心方式。而且,审讯时他们问的问题很多很杂很细,是没有搞到自己的基础资料吧。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时典的思绪。
“请”时典的“进”字还没说出口,门外人就开门进入,是一位护士,她进来送饭。护士帮时典升起床上自带的桌板,把饭菜放上去,又很快地退出了病房。
时典很饿,但不想吃,她在刑讯室吃的几乎只有水和流食,现在吃什么都反胃,偏偏又不能不吃。
等吃完这顿饭,差不多就该去见森欧外了。原本上午就应该见到,但是在去往顶层的路上时典因为身体虚弱还有低血糖晕了过去才会被推迟。为什么森鸥外会想要见自己?时典头疼极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去死和加入mafia。
时典尝试从森鸥外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异能力者是很稀有的,在原著共噬事件中,mafia和侦探社首领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出现的异能力者仍是眼熟的那几个,至少在直接战斗人员中,异能力者就这些了。
至于非战斗人员,时典了解到的有在多次濒死时为她续上一口的一位医生,有治愈的异能,但绝没有请君勿死强力,别的就不了解了。
如果是自己,异能力者也会有一个招一个吧?
时典的异能名为无我,除了反伤似乎还有进一步发掘的可能,她还没有机会实验。但就这一点来说,理论上时典就能在自己的心口上插一刀,立即发动异能杀死目标人物。只要出其不意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比如第一天她对中原中也做的那样。
别的原因呢?有趣?毕竟世界上凭空冒出来一个人什么的……
时典边吃边思索,磨磨唧唧的,花了三个小时最后吃了一半也没有,只用勺子搅和白粥,听着钟表的滴答声,等着押她去首领办公室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