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希之前被一家有钱人收养过，在国际高中上学的经历让她很快就适应了新学校。但是已经高二了，她还没深入了解学校的课程和仔细安排选课，所以当她看到林沐琛安排的课表时，她还是被四个AP给吓到了。
*ap课程是美国高中专门给高中生提供的大学课程 提供大学学分*
ap bio，macro, world history, lang…
“我知道你虽然雅思都有8分，但是你缺乏全英文式的应试教育，所以这个选课不仅能锻炼你的能力…”
“这太离谱了，我怎么学，有机构吗，找老师？”
林瑞希实在是被这洪水般的压力给淹没了，没耐心听他讲得这些有的没的，且不说他是怎么样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报名了四个ap还成功了，就算她能上也上不来，ap授课和考试是全英，且不说知识点涵盖量极大且难点复杂，生物和历史都要求大量的英文阅读理解和词汇量，她的水平实在是无法应付自如。
“我会辅导你的。”
林老师只是很冷漠的说，完全没在意她焦虑不安。
”？”
“我先说在前头，过程会无比枯燥和漫长，但这是必经之路，你得花更多时间去补你比别人落下的东西。”
她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我fail了怎么办。”
“你不会也不能。”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做到呢。”
“没有做不到的理由，如果我没有预估你的能力和教学计划，我是不会做出决定的。”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没经过她的询问就给她报四个ap的决定吗……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放弃的话，也是会有后果的，你我都不想看到的后果。”他以威胁似的口吻说道。
什么叫我执意…
“你说你会辅导我，怎么辅导我，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吗。”
“公司还在上市中，最近我不会太忙，你每天放学回家我都在，你完成了功课我就走。每周末也会有老师单独给你补习sat和其他ap，我都会监视的。”
sat？。
林瑞希只是礼貌地假笑
“好。。。。。？？？？？SAT？？”
林沐琛拿出了一套卷子，又一套卷子，又又一套卷子。
“今天只是是评估，拿过去做吧。”
此时林瑞希是正对着站在林沐琛书桌前，颇有压迫感。
这就开始了？第一天？
她的书桌是正对着林沐琛的，虽然是屏风式的设计，像一个独立的隔间，提供隐私，但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能被远处的林沐琛看到，她就这样仿佛在监视下，四个小时艰难地答完了所有的问题。试卷全英文，一个考的是她的语法和词汇量程度，一份综合卷，考她各科的知识水平。虽然有些她连题目都看不到但她把不会的词汇都圈了起来。
“你先出去，洗手吃饭吧。”
林老师翻着手中的试卷，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谢天谢地，她做完已经都快八点了。她一直在餐桌前磨蹭，差点忘了时间，直到林老师从楼上咳嗽了两声。
“进来。”
她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迎接她的审判。
“比我想象地好一点，至少都答对了一半。”
林沐琛穿上风衣，拿上公文包。
“你先把圈中的单词查出来，自己整理出来发给我，第二天抽查。”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林瑞希自己在那没来得及说话。
什么意思呢，起码二三十个的单词明天抽查？
她没有熬夜，本来就很累了，还有一大堆学校的事情要看。把所有单词一个一个查词汇列出来就用了大半个小时，然后她就跑去睡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爬起来，随便找了个英文听力，别听边睡。
生活怎么转变地这么快，真的只需要只专注于现在吗。
全英的授课让林瑞希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不敢分神。课间又要忙着补办这里的饭卡，填那里的表单，根本没什么时间背单词，趁着午饭时间快速熟悉了一下，坐车回家的路上也一直背。到家了也是赶紧复习，能背多少是多少，因为她不知道林沐琛的标准，所以她像以前，重点都放在了单词的拼写上。
此时管家敲响了门
“少爷让您去书房。”
…
“都背好了吗？”
林沐琛坐在苹果笔记本前，点开单词的pdf
“没来得及全部背完，大概。”
“阐述的英文是什么”
”…”
“换一个”
“慵懒的”
”idle”
“关键的”
”…”
“军火”
”or…ordance？”
“aphorism和dogmas的区别是？”
？
几回合下来，要么不是忘记意思要么就是忘记读法，背了的没抽到，没背的被和其他没背的词放在一起问，总和也就答对了这么三四个。
”怎么，还没开始就执意要放弃了吗？”他轻佻地说。
”没…没有没有，我有在背的，只是时间太短了，没记全。”
“以后，单词意思用英文写，每个单词标词类，每天小测，每周一考试，不用刻意去记拼法，会用会读会说就够了。”
”…好。”
他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以前在英国的寄宿学校，学生回答不出问题，都会被藤条抽手心的。”
林瑞希瞟了一下那个架子，并不觉得他说这番话是单纯想吓唬她。
“哦，那我希望你别这么对我。”她抿着嘴，有点不满地说。
林沐琛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给她上课，提前预习ap经济。又给了她几本语法练习，让她每天做几页，一直到晚饭的时间才离去。
林瑞希又是记笔记又做题，一直忙到十点。她坐不住，在书房里走了一圈。走到那个架子边，好几根教鞭，藤条，戒尺整齐地摆放着。这些工具是他本来就有还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呢，想着她拿起了根藤条从空中划过，发出清脆且尖锐的嗖一声，又轻轻地在手臂上点了几下，尽管没怎么用力，接触皮肤的瞬间还是有一种刺痛感。
她从来都没有挨过打，也无法想象自己会因为学习上受这种惩罚。但是这几天下来，她这个自称老师的哥哥严格地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也或许是新环境的变化，让她第一次觉得学业方面的挑战性。
瑞希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藤条，又迅速放下。她不想让自己陷入这种莫名的情绪。
晚上，她躺在床上，一边听着英文听力，一边回忆起这几天的经历。如今的高强度学习，每一步都像一场压倒性的攻势，让她几乎无从招架。
下一天，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又是这个书房。
“学校的课程都还应付的来吗？”
“还好还好。”
“不用敷衍我，有任何不清楚的就尽量说出来，到时候耽误了，漏掉了内容，后果就得自己承担。”又是这样威胁的口吻。
冰冷冷的语气。
后果后果。。
“嗯…我们生物已经开始学第一章了，只不过我化学基础比较弱，学起来有点吃力。”
“把你的笔记本拿过来，给我看你们的课件。”
。。。。。。。。。。。。。。
“你看这里。”她指着课件上的图示，“说是水分子形成氢键，可是为什么氧比氢‘更负’？这个‘电负性’是什么东西？”
林沐琛拿起笔，重新翻到书中的原子结构部分，一边画图一边解释：“电负性是原子吸引电子的能力。氧的电负性比氢高，所以它更容易吸引共享电子，这就是为什么水分子呈现出极性。”
“可是……为什么氧的电负性高？”
“因为氧的核电荷更强，离子化能更高，简单点说，它‘抓’电子的能力更强。”
她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氢键呢？为什么水分子之间会形成氢键？”
“因为水分子的极性。氧的部分是‘δ-’，氢的部分是‘δ+’，带正电的氢会吸引带负电的氧，形成弱的相互作用力，这就是氢键。”
林瑞希皱着眉，试图把这段话消化，但依然觉得有些吃力：“那这些氢键有什么用啊？感觉就像是硬记下来了。”
“这不是硬记，这是基础。如果你不明白氢键，你就没法理解后面细胞膜的流动性，也没法理解DNA双螺旋的结构。”
“……DNA也跟氢键有关系？”
“是，DNA的两条链就是靠氢键连接的。”他说着，又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分子生物学的图解书，翻到DNA结构的部分，“你看，这里，碱基之间的配对就是通过氢键完成的，腺嘌呤和胸腺嘧啶之间有两个氢键，鸟嘌呤和胞嘧啶之间有三个氢键。”
她低头仔细看着书上的插图，终于有点明白了：“哦……那为什么氢键这么弱还能维持结构？”
“弱并不代表无用。大量的氢键一起作用，就会形成强大的稳定性，这种稳定性同时允许DNA分子在需要的时候解开，比如复制和转录。”
林瑞希终于有了一点思路，但更多的问题接踵而至。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化学知识非得学得这么透？如果直接学生物行不行？”
“生物本质上是一门化学科学。细胞如何代谢、基因如何表达，甚至人类如何思考，这些都离不开化学反应。你想学生物，就得把化学基础打好。”
看着她皱着眉认真思考的模样，林沐琛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别急，基础薄弱没关系，学会问问题是第一步。今天我会帮你把这些化学概念理清，明天自己复习整理一遍。
“我……好吧。”
虽然觉得压力山大，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毕竟，面对林沐琛那双冷漠而坚定的眼睛，她总觉得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的几天，迎接着小测，林瑞希盯着书房墙上的时钟，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她每天被各种任务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周又赶上几门课的考试和社团活动，放学还要为商业项目做实习，空隙时间见缝插针地背，但是还是没能百分百掌握没个词汇。她想着应该也差不多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上次更坏。
现在坐在林沐琛对面的她，手心微微出汗。
“准备好了吗？”林沐琛低头翻着她的单词表，语气如常，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她心虚地点了点头。
小测开始。
“‘Ostentatious’是什么意思？”
“Like, showy Pretty ？”
“‘Mitigate’的用法。”
“这个……减少痛苦？”
“具体点，用一句话造句。”
“……”林瑞希沉默了，她记得词义，但根本没想过用法，支支吾吾地说
“Nothing can mitigate my pain right now”
林老师皱了皱眉。顿了顿
“1200到1450年，比较日本和欧洲的社会结构。”
wtf
林瑞希想了想，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英文。
Feudalism, landlord, manor system, the king, the emperor
脑子里思考着该怎么组织语言
“日本的社会结构和欧洲的相比，牧师的职位并没有那么高，因为欧洲基督教盛行，教皇和传教士拥有较高的地位。”
这人怎么搞的，报复般地一直怎么跨学科提问。…
“DNA的结构”
“老师，我们还没学到那呢。”
“林瑞希，我上个星期才讲过的，你自己问的问题，回去难道不琢磨答案吗？”语气里尽显严厉。
不是什么啊…我是问过问题，但是你答的都是拓展的内容啊，我哪会记这么远的东西呢。
林瑞希拼命地想
“嗯…DNA是由两个链组成的。”
“什么链，如何连接？” 他继续追问。
“哎呀，我真的记不住这么久远的。” 林瑞希试图撒娇敷衍过去。
”水分子里的oxygen（氧）hygrogen（氢）是怎么结合的？”
“结合？什么意思？”
林沐琛一副“你问我？”的眼神盯着她
等了半天过去，林瑞希依然在假装思考，没看见从始至终林老师另一手里拿着一个戒尺，见她迟迟没有答案，往书桌上点了点。
“手，伸出来。”
林瑞希愣住了。
戒尺是由上好的檀木制成，表面光滑细腻，边缘略显锋利，50cm长，虽然纤细，但沉甸甸的质感仿佛压在了她的心头。心脏猛地一跳，书房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一股紧张与羞耻像潮水般涌来。她咽了咽口水，想为自己辩解。
“三，二…”
这该死的身体，一紧张手就伸出去了。
“啪啪啪”
看着自己的手被这么一个工具砸下，林瑞希疼地想尖叫。
痛感如火花般在手上迅速燃起，带着一点刺痛和酥麻，在手心扩散开来。随后的连续打击，随着戒尺一下一下落下，疼痛积累变得钝重，小小的手没多大地方，马上就开始发红微微肿胀。
“bonding，正电负电互相吸引，忘了吗？”
林瑞希另一只手不停揉擦着刚刚遭殃的手，委屈地说。
“哦哦，记…住了记住了。”
“我、我真的有背的，就是事情太多……”
她试图辩解。
他语气冰冷地反问。
“那是我给你安排多了，还是你自己安排不当？”
“不是……”
她抬头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顶了回去
“我也不是机器啊，天天背单词、做题、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一只眉毛上挑，眼神变得更加冷冽。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对你的学习负责？”
“我没有那么说…”
“你就不能把要求放低一点吗。”
林瑞希不敢抬头看他，手心的余热仍然挥之不去。
”一味地降低要求去迎合你的错失是吗？”
“还在为自己找借口是吗？”
”你必须得明白，坐在这里就必须要承受压力，成长不是在安逸之中的。”
林瑞希被他的气势压得不敢说话，但倔强地抿紧嘴唇。
她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了，我只是需要时间。”
林沐琛把戒尺放到一边
“把课本拿出来，我们继续讲刚刚的地方。”
林瑞希走出书房，双脚仿佛被重重地压住，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林沐琛刚才的话，声音低沉而冷漠，像冰一样刺入她的内心。她原本期待着重逢亲人，想象着哥哥会像其他家庭的哥哥一样。但现实却是，她根本见不到父亲，唯一的亲人——却让她叫他“老师”。这才不到一周，她就见识到，林沐琛是真的会“打人”的那种人。他拿着戒尺打她，这种“教育”不容她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他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每次想到林沐琛那威胁般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她心里都会一阵发凉。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决心，算了，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林瑞希只能把现状当作是机遇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