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见人没反应,想到之前派人暴力抓他到国外上学的事情,她懊悔地说:“别吓妈妈好不好,我们都不逼你去上学了,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妈妈只想你能好好地活着。”

    谢兴达皱眉,骂道:“去明大上学不是你求来的吗?这才一个月不到又厌倦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废物一个,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谢成昆像是木头一样坐着不动,脸上有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神情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谢兴达气得指着谢成昆数落:“你发神经病就去外头发,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惹人烦,更别死在家里……”

    “谢兴达,你说够了没有?”谢夫人厉声打断丈夫的谩骂,“儿子成这样,你敢说你这个当父亲的没责任?”

    谢兴达扯了扯嘴唇没反驳,瞪着眼睛看向妻子。

    谢夫人收拾刚才骂人的怒气,一副慈母的样子喊谢成昆:“昆昆,发生什么了?心情不好,不去上学就不去了,妈妈叫茶茶来陪你玩怎么样?”

    谢夫人这声茶茶精准踩在雷点上,只见谢成昆哇地爆哭出声,把房间内的两夫妇吓了一跳。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小儿子从小就不爱哭,就算犯错后被长辈拿鞭子抽,半滴泪都不曾掉过。

    这次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不明所以的两夫妇只能轻声把人哄好:“昆昆,别哭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都答应你,之前不是说要买艘游艇了,你喜欢哪艘……”

    半个小时后,哭累的谢成昆去洗浴间洗了把脸,出来后面对父母不知道说什么。

    那么大个人哭得跟小孩子一样,怪丢人的!

    他双目红肿,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父母说:“爸,妈,我想好了,去国外读书。”

    空气瞬间凝滞了几秒。

    前段时间死活不愿意出国,死缠烂打要去明大读书,还吵着要娶姜茶当媳妇,这才过去多久,居然主动要求出国。

    看儿子认真又反常的态度,两夫妇就猜到肯定跟姜茶有关,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不过,小儿子自愿接受他们的安排,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直接答应,还吩咐管家安排好一切。

    谢成昆哭完后心情好了不少,每天就是收拾行李、吃饭睡觉,等出国留学手续,半点不提发生什么事,期间谢夫人套话好几次,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他不敢说,也不敢想。

    如果被外人发现姜茶跟沈渊处到一块去,兄妹乱乱,以沈渊的影响力定然引起巨大舆论,外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姜茶,会被逼死的。

    可他没有办法去阻止,沈渊他斗不过,姜茶他也带不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死守这个秘密。

    一连好几天,姜茶每天就是去学校上课,下课后回家跟沈渊在一起腻歪,完全把谢成昆忘记了。

    江妙玲跟毛潇潇都察觉到少了他,“茶茶,谢成昆哪去了?怎么不来找你?还是说你们闹掰了?”

    姜茶躺在床上,声音懒洋洋的:“不知道,估计在生我气吧!”

    她看见谢成昆发给她的信息,邀请她去参加他姑姑的儿子的百岁宴,在海上一艘邮轮,可她一个外人去不合适,拒绝后就没再理他。

    于是,谢成昆给她发了一大堆理由,她一句都没回,然后他就没再发,这几天也没出现在她跟前。

    “他还能生你气啊?舍得吗?”毛潇潇调侃,“我看他属于忠犬类型,不轻易抛弃主人,茶茶你是不是伤透人家的心呐?”

    “我去你的。”姜茶反驳说,“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你们怎么联想到那种关系去了,我有正牌老公的,我跟他顶多是青梅竹马之交。”

    她跟谢成昆关系算好,以前被别人认为是兄妹,长开后就被认为是情侣,甚至还被老师抓过早恋。

    笑死,一个个眼瞎了看不出来她跟他还是死对头。

    “哦,老公有正牌,就没个杂牌的情人?”江妙玲调戏般笑着去拽姜茶的手,“瞧瞧,我们茶茶生得俊,媒人婆都把门槛踏破了。”

    没了谢成昆,这几天经常有男生来找姜茶表白,不是送奶茶就是送花,追人的方式老套得要命。

    还有就是一些男生知道她、毛潇潇跟姜茶关系好,就给她们买零食奶茶,贿赂她们牵线搭桥。

    “茶茶,你得感谢我俩给你挡了多少桃花,眼馋那些零食奶茶好久,硬是一口都没动。”毛潇潇笑着拽住姜茶另一只手,“说吧,怎么补偿我们?”

    姜茶的床被挤了三个人,手脚都施展不开,两边还有讨债鬼,她无奈地说:“下午上完课,我请客,想去哪吃饭?”

    江妙玲跟毛潇潇帮了她很多,请吃饭,请喝奶茶来报答她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为难。

    “去你家吃行吗?”毛潇潇眨着眼睛,她早就想好好看看姜茶的男人,军训时匆匆一瞥没看清,好奇死了。

    江妙玲:“我也想去,上次你说分享护肤品给我们,结果你忘了,我要亲自去抄写牌子。”

    这就让姜茶为难了。

    沈渊不是见不得光,只是外界认定她跟他是兄妹关系,说出去也解释不清,被人误会传了去就麻烦了。

    姜茶眼神闪躲,寻思着找什么借口推脱,眼睛猝不及防地就跟江妙玲鸡贼的双眼对上。

    “求放过,我老公非常守男德,带你们两朵野花回去,他会误会我挑衅他的。”姜茶胡扯八道,“你们长那么好看,我担心他误会太深。”

    其实男德什么的都是姜茶胡说的,沈渊确实不喜欢外人到家里。

    姜茶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带了一帮同学到家里玩,沈渊当时没说什么,但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才出来见她,接下来好几天都黑着脸。

    从那时候开始,姜茶就知道沈渊对她并不是无条件的包容。

    江妙玲和毛潇潇不信,切了一声后说:“行了,你家高门大户,只怕我们连门槛都踏不过去,请我们去高档餐厅吃顿饭,这个总可以吧?”

    姜茶穿的用的都是牌子货,一顿饭钱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的零花钱肯定多。

    “行,随便点,管够!”姜茶瞅瞅江妙玲,又瞅瞅毛潇潇,两人脸上都没有愠色,就知道刚才的话不是责怪她,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下午,姜茶一行三人上完英语课走路去坐车,不料刚出校门口就下起雨,三人没处躲,刚好沈渊派来的车到了,三人赶紧钻进车里。

    淋湿的面积不多,几张纸巾就可以擦干水渍。

    等车开走后,雨滴嘎然停下,像是在作弄人一样,想下就下,不想下就停,全然不顾被淋湿的人骂骂咧咧。

    “天哪!原来千万级别的豪车这么舒服啊!”毛潇潇惊叹不已,她家境不差,但小汽车都是大几十万的宝马而已。

    江妙玲靠在座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伸懒腰,“啧啧,茶茶过的这种生活,搞得我都羡慕死了,介意你老公讨个小老婆吗?”

    坐在中间的姜茶僵硬了一下,沉默几秒后面无表情地说:“介意,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毕竟她爱沈渊,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连开玩笑都不行,听多了心里膈应。

    沈渊是她的底线。

    毛潇潇瞪了一眼江妙玲,然后对姜茶解释:“别管她,她这个人嘴炮多,最喜欢乱说,茶茶你不在宿舍不知道,她昨晚还取笑我跟班长有私情。”

    “哪里的混账话,明明就是我作为副班长,跟班长忙活班里的事物,她没良心地跟其他同学猜测我们处对象了,要不是被其他同学调侃,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原来的副班长休学,毛潇潇顶上,刚好最近要安排新生晚会表演的节目,两人沟通多了就被其他人误会,谁曾想知情人士江妙玲直接磕CP磕到她头上。

    昨晚,两个人在宿舍里双双挖对方黑料,说到晚上十二点才完事。幸好认识时间晚,否则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茶茶,对不起,我不开你玩笑了。”江妙玲轻轻拍了拍嘴唇当作惩罚自己,“毛毛雨,你也别记仇了,我爆我自己的料给你们听。”

    此话一出,姜茶和毛潇潇扭头看向江妙玲。

    江妙玲自知得罪了两个好姐妹,问心有愧,只能说出自己心底话。

    “我有喜欢的人,是我邻居家的长子。”江妙玲脸红着继续说:“他长得很帅,一米八的高个子,为人温柔体贴……”

    说到这,她眼神又有点失落,“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姜茶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但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以为沈渊不喜欢她时,心像刀割一样痛。

    江妙玲拎这件事情出来说,无疑于在伤口上撒盐,足够证明她对姜茶跟毛潇潇的信任。

    “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不用羡慕我,你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姜茶拍了拍江妙玲的后背安慰。

    毛潇潇自知嘴笨,还是插了一句:“处不了男人,跟我处也行了,咱俩臭味相投,哪哪都般配!”

    江妙玲刚才沉重的心情突然被打开,整个人开朗许多,她隔着姜茶喊:“滚远点,你这个腐女,看耽美剧就算了,现在还想搞百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嫌弃的语气没有半点恶意。

    “茶茶,记得离她远点,她的一行一动,肯定都带着阴谋的,小心被她勾引走了。”

    姜茶快被江妙玲说的话笑抽过去,这两个活宝真的是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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