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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敌】无人知晓之诗

    灵魂伴侣paro 星穹列车没有造访if  非传统he  可考虑搭配《sleepyhead》作为BGM食用

    梗出处为小红书“一桶高质量菜籽油”老师,衷心感谢老师想出如此美味的梗。

    设定为下一个再创世黑潮未到来之前的初期黄金年代  文中的“年轻人”就是下一个轮回的小白(我实在不知道能起什么名字啊喂)

    昔涟目前设定为每一次轮回中小白的姐姐(在本文似乎不是很重要)

    根据游戏内暗示设定黄金裔成为泰坦后会继承神名,人名和人性则会随着时间流逝被抹去

    eg:尼卡多利就是小敌,墨涅塔则是阿雅瑟希斯是那刻夏刻法勒是小白塞纳托斯是蝶

    本文创作于3.2版本 ,所以存在本人大量捏造设想,又名再不写出来等老米更新我的设定估计就全完蛋了呜哇

    微微量浪漫与理性黄金裔相爱宿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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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处。

    倒不是说他故意隐瞒,而是翁法罗斯上的城邦千千万,如白发青年口中形容的那种小村庄,比传言中瑟希斯化身骂退的树庭学生还要多。

    因此后来人们谈起他,也就不再提及他的家乡,而是说,那个远道而来的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往往需要有编造野史的勇气,白发蓝眸的年轻人最不缺乏这方面的天赋,其创作的大胆连圣城奥赫玛里著名野史学家都要甘拜下风。

    “轻佻狂妄而渎神之人啊,他出生的时候纷争泰坦就该一长矛扎死他!”雅努萨波利斯的辅祭愤愤不平道。

    年轻人听了点点头,将纷争泰坦喜欢历史这条在自己的诗集记了下来,随后又在后面补了一个“不擅长算术?”的猜想。

    偏科不是很合理嘛。

    他顶着远方不知为何响起的雷声揉了揉鼻子,大逆不道地想。

    青年时常做梦。

    梦里是一片荒蛮的血色。

    沙砾,碎石,黑色的深渊。

    在深渊的尽头,是一片绚烂的百合花海。

    来自圣城的金发改衣师领着侍女敲响了年轻人的家门。

    在少女堪称冷漠的目光下,年轻人有些战战兢兢地接过了一套全新的衣装。

    “老师已经替你把钱付过了,”少女将一缕长发拨至脑后,有些恼火道,“所以立刻马上,把你那身黄紫色配色的衣服和哪里来的丑丝巾给我扔了,还是要我送你去树庭觐见瑟希斯?他老人家最喜欢大地兽了。”

    年轻人瘪了瘪嘴,一边抱着衣服往房间内走去,一边委屈道:“我这不是看不到颜色嘛......”

    少女不为所动:“抛去配色你的选择也毫无美感可言,比起天天编排墨涅塔和瑟希斯吵架,你不如多写几篇歌颂墨涅塔的诗歌——兴许能破除你那没用的眼睛上的诅咒。”

    伊莱亚的嘴向来与淬了毒没差,年轻人选择乖巧沉默。

    等到他换好衣服出来,伊莱亚的脸色终于变得温和了许多,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于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到这个,你还没有找到办法?”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

    闻名圣城的天才改衣师的审美无可置喙,年轻人常用的粗糙丝巾被换成了皮质的扣带,一半还保留了镂空的设计,能将那段金色文字掩盖的同时露出特别的太阳印记。

    他摇了摇头,手下意识也摸了摸扣带。

    灵魂伴侣的印记,在翁法罗斯并不罕见。

    许多人自出生身上就会带有一段特殊颜色的印记,多是一段话,也有的是一些精巧的图形,据传这是来自于塞纳托斯的祝福,让上一辈子没有得到圆满的爱侣趟过冥河后于现世再会。

    作为得到祝福的代价,在爱侣相遇之前,他们眼中的世界将黯淡无光,只有灵魂印记能闪烁其中。

    因此虽然自小被形容被夸赞自己的白发蓝眼是多么的特别和漂亮,但这么多年,他唯一能看见的颜色只有镜子中的一串金红色古怪文字,以及那个不详的梦境罢了。

    而与一般的灵魂伴侣相比,年轻人遇到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这段自出生起就以极小的纹样呈现在他脖子上的金红色文字,目前还没有一个他遇到的人能看懂。

    姐姐对他的情况也有些淡淡的忧愁,嘴上说着“那么不如去村子外面旅行吧,迟早会遇到的”,眼中透着的意思却是明晃晃的“我的弟弟要孤独终老了”。

    白发青年起初并不以为意——他还年轻着呢,有什么好着急的?

    直到他走过了将近百个国家,从全身上下只有村里人给的一百利衡币的小穷光蛋到既能弹竖琴唱诗也能抗大剑揍人给足够多的钱甚至能一边揍人一边唱诗的大英雄,也没有找到塞纳托斯为他指引的灵魂伴侣。

    哀地里亚尚不到他膝盖高的圣女无法解答他的疑惑,树庭里脾气温和的青年贤者也检索不到任何有关的信息,最后是复苏的雅努萨波利斯年长的大祭司从遍地的古籍里找到了一丝线索,这纹样或许属于一门已经消失了的语言——悬锋古语。

    换言之,知道这种语言的人大概率已经不存在现世了。

    “古、古语......?”青年牙尖嘴利的口舌难得有些结巴,几乎要两眼一黑。

    大祭司同情地看着他,别人的灵魂伴侣是塞纳托斯的祝福,轮到眼前的年轻人就变成了塞纳托斯命令他守活寡——那位仁慈的泰坦本不该开这般恶劣的玩笑。

    “现在就绝望为时尚早,虽然悬锋王朝很早就已经终结,但还不至于完全没有后裔,”大祭司安慰道,“你看这里写的,该王朝于光历4931年,由悬锋城末代僭主,歌耳戈之子宣告正式终结——而在终结之前,末代的君王曾带领着族人到圣城奥赫玛,并让族人于彼处归化。所以说不定,在奥赫玛城中,还有一些能认识悬锋古语的人。”

    见白发青年眼中终于燃起了信心,大祭司松了口气,开始写信:“我在奥赫玛有一个叫伊莱亚的学生,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至少能帮你换一套衣服——”

    “我这边找到的信息就是——完全没有,太久远了,那悬锋王朝终结之前能认识古语的人就不多,现在他们能记得自己是悬锋后裔的都不错了,哪里能认出这跟鬼画符一样的字?”伊莱亚将抄录的字条放到了桌上,“要我说,有着灵魂印记又不意味着非那个人不可了,谁规定灵魂伴侣就要在一起?谬论。”

    随着她的动作,她左手腕上的绿光一闪而过。

    年轻人聪明地不反驳她的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笔记来:“差点忘了,我昨天看到的,据说数百年前奥赫玛就有人能去往遗落的地下王城,那么如今我们再借用一下欧洛尼斯的力量,是不是也有可能去往悬锋城?”

    “不行,”伊莱亚果断道,“你也知道预言,我不允许。”

    流淌着黄金血液的人子,

    终因往昔而带来灾厄。

    这是百年间流传甚广的一则预言,无人知晓其起源,而富饶和平的各个城邦对这则预言也有不同的态度。

    以伊莱亚为首的奥赫玛黄金裔拥护这则预言,曾往各个城邦通信,要求各地的黄金裔都不应擅自使用欧洛尼斯的力量。

    这当然引起了复苏的雅努萨波利斯的不满,可伊莱亚处事强硬,奥赫玛作为圣城的权威以及大祭司的默许最终将抗议声予以镇压。

    但抗议声虽然不再喧嚣,凡间对预言的质疑却甚嚣尘上。

    年轻人就是不相信预言的一派。

    而同样不相信的人嘛——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青色头发的青年略显无语地抹了把脸,“你是巴不得那个疯女人亲自扛着她的人台来砸死我?”

    “怎么不算一种锻炼呢?上次她追着你绕了树庭几圈?我从来不知道你还能跑那么快。”

    绿发青年痛苦地闭了闭眼,似乎无言以对。

    “话虽如此,你真的不感兴趣?”白发青年抛了抛手里的苹果,“你不信预言,我也不信,一个没落的古城,一个莫名其妙的灵魂印记,不能够引起你作为学者的好奇心吗?”

    “古城的话,不行。”

    “.......但那个灵魂印记,可以。”

    痛快的交易。

    “我给你一昼夜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将你的灵魂强行拉回来;但如果比这时间还早,恭喜你,准备迎接伊莱亚的怒火吧。”

    正准备一头扎进眼前容器的年轻人打了一个哆嗦,颇为哀怨地看这对自己性命毫不在意的损友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彻骨的寒冷。

    夹杂着听不清的呓语。

    他在一片漆黑中下坠,眼前一阵阵地闪过黑白的闪光与叫人胆寒的金戈碰撞声。

    悬锋城。

    史迹泯灭于翁法罗斯长河中,而其遗迹同样被风沙磨灭的地方。

    纷争之泰坦飞升之地。

    尼卡多利啊。

    青年在下坠中还饶有闲情地思考。

    与眼前这血流成河的惨状不同,在如今的吟游诗人眼中,纷争之泰坦尼卡多利令人意外的......温和,几乎叫人遗忘了其神权之名“纷争”缘由何来。

    在无休止地下坠中,耳边的呓语声又多了一道。

    两道声音很快就争吵了起来。

    年轻人虽然嘴皮功夫无人所能及,但并不擅长祭司相关的能力,本欲对耳边疑似泰坦的争吵充耳不闻,但他实在被失重感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又有些担忧时间的流逝,因此毫无眼色地开口:“劳驾,请问我还要在这里飘多久?”

    “......”

    黑暗中的两位泰坦沉默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泰坦们,估计也没有料到白发青年不仅没有失去意识,甚至还能大喇喇地开口打断他们的话。

    随后,脑中白光一闪,多嘴的年轻人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他又做了那个能看见颜色的梦。

    但与以往不同,梦里往常看不到尽头的花海中央无端多了一块石碑。

    石碑前站着一红一蓝两个男人,正在为了什么而争吵。

    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两个男人停下了争执,转过身来。

    喉咙猛地被人揪住。

    他撞进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沉静的,带着一些无奈的,以及一些隐隐约约的哀伤。

    喉咙窒息的痛感瞬间沿着血管瞬间传到了心脏,他还没来得及多看一会儿,心脏似乎就被人狠狠一掐,身体再也无法承担这般的痛苦,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沙子,徒劳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救世主?!你做了什么?!”

    “只是一个玩笑。”

    另一个男人语气轻松,在年轻人面前蹲了下来。

    因濒死的痛苦而逐渐变黑视野里,年轻人只能依稀能辨认出眼前人白色的头发,以及眼眸中的一丝蓝光。

    “......不是你阻止我将他送回去么?”

    “我说了,只是一个玩笑。”

    “你差点让他丧命。”

    “......别生我的气,迈德谟斯。我讨厌那眼神,你知道的。”

    “......HKS。”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

    记不清了。

    记忆一片空白的年轻人从冰凉的地板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高大的木质书架。

    他似乎,来到了一个,图书馆?

    他伸手取了一本书,与料想中的不同,眼前的文字用的是翁法罗斯通用语。

    其上记载的诸般总总,似乎都与悬锋城有关。

    不少的书籍上还有用金色墨水写下的批注,简短有力,似乎出自同一人之手;间或还有一些蓝色墨水的小插画,夹杂在严肃的文字和批注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些从未见过的字迹莫名又让年轻人的心脏泛起一丝不祥的疼痛,可还未等他来得及仔细研究,耳边响起了不妙的钟声。

    白发青年果断拔腿就沿着螺旋楼梯往上跑。

    钟声是现实中的暗号。

    时间不多了!

    虽然他不知道此行目的地在何处,但下意识地,他似乎来过这个图书馆千百遍了,身体自动自觉地引领着他从楼梯冲上来,又绕过不少空中回廊,最后抵达了图书馆的后院。

    一片花海。

    与梦里血色不祥的花海不同,这片雪白的花海平静而柔和,对于外人的打扰既不热切也不厌恶,一如既往地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晃着。

    而在花海中央,立着一块石碑。

    ......啊。

    一声没能出口就被咽下大半的痛呼消散在微风里,蚀骨的疼痛又一次冒昧地拜访了年轻人的心脏,但这次,并没有夺去青年的意识。

    几乎可以说是跌跌撞撞的,他来到了石碑前。

    他靠近的是背面,因疼痛而模糊不清的视线自上而下的扫过。

    此处埋葬着纷争之半神

    悬锋末代僭主

    歌尔戈之子

    迈德谟斯

    谨记

    自他以后

    神与王方得共生

    嘭。

    嘭嘭。

    心脏喧嚣的鼓噪几乎要撕裂己身的耳膜,一阵阵的冷汗勉强地驱散着□□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而发起的高热。

    他想去看石碑的正面,可腿根本无法支撑他站起。

    最后他只能狼狈不堪地,几乎是用手肘撑着,将自己勉强挪到了墓碑前面。

    一串金色的,耀眼的文字。

    似乎用刀或是剑刻成,果断利落,又透着一丝英雄末路的悲凉。

    与他脖颈上的,可以烙印入梦魇的纹样,一模一样。

    金色的泪滴滴落到碑文上。

    晦涩难明的古语知识随着不知名的记忆一同混入了他的脑海。

    敌友、诸神,与命运

    恩惠与压迫

    所有的一切,我已奉还

    身体再也无力支撑,他前身匍匐倒在碑前。

    双手徒劳地盖住了自己的脸,却又被黏腻的金色眼泪沾湿。

    脑海中海量的记忆毫不在意他本人死活一般翻腾,几乎要将他本人的灵魂撕成千万片碎片。

    ......迈德......谟斯......

    ......迈德谟斯......

    ......迈德......

    ......万敌......

    如果这时候有别人在,一定会被青年又哭又笑的模样给吓退。

    可旁边没有人。

    直到急促的钟声再次响起,灵魂即将抽离的时候,青年才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那双褪去了沉静,哀伤的,却又温柔的金色眼睛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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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创世之初

    “救世主,你在这里做什么?宴会快开始了。”

    看清眼前的状况,万敌一时失语。

    已经获得了这世上无上伟力的白厄,正在一本正经地用着最普通的刻刀,在和一块石碑较劲。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上面刻着“此处埋葬着......迈德谟斯......”

    万敌:“......”

    他纳闷道:“你很想我死?”

    白厄正在准备停工的阶段,见他来了果断扔下刻刀,颇为熟练地将此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借着王储大人慷慨的胸膛汲取力量。

    这姿势让向来坦率的悬锋人有些别扭,他将这不要脸的人从自己胸口推开,沉默地冲石板挑了挑下巴,示意白发男人解释。

    “......再创世开始后,人们会逐渐遗忘作为半神或者曾经的黄金裔的我们,只会记得名为泰坦的存在,连我们,等到黄金世结束,或许也会忘记自己的人名,只记得彼此作为神的时刻.....”

    “所以我想将你的名字记下来。”

    “不是作为神王尼卡多利,而是作为迈德谟斯,在这一世留下痕迹。”

    “喜欢吗?创世神送你的小礼物?”

    白发的恋人又一次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迈德谟斯犹豫地看着他,有一些想提醒,如果想帮他留下名字,大可以不用墓志铭如此特殊的形式。

    但金色的眼眸与恋人难掩悲伤的蓝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后,又一次毫无悬念地变得柔软。

    “......把它立在我们的图书馆后面吧,我知道那里有一片花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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