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亲王秦娴收到百里加急,此时距世女失踪满五日了。
看着满院子哭泣的女婿,孙子孙女,荣亲王强撑病体,和亲王夫一同去了女儿消失的姚城。
查来查去,最终查到距离姚城最近的阜洲城的直县县官贺芳身上。
荣亲王带兵赶到时,整个直县地牢空无一人,县官娘子早已不知去向。
心忧女儿生死,荣亲王夫任玄泣不成声,哭的荣亲王更加心烦意乱。
“她就是被我爹宠坏了,一点是非都没有,那么多男人,为何非要去弄有妻主的!现在好了吧!连命都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深夜未眠的荣亲王在直县发了大火,差点一口气憋死了。
“妻主,你别激动,慢点呼吸,女儿都这样了,万一你再出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女儿的事都怨我,在珍儿小时,我没有尽到父亲的教养责任……”任玄扶着妻主,不停怨着自己。
“你有错的话,那我的错更大。”想起对闺女忽视的幼年期,荣亲王不由也开始自责,不过事已至此,找到女儿是第一要务,因此在征得夫君同意后,秦娴马上提笔,写了信让人连夜交给在阜洲城甚为有势力的江湖第一大帮派的孟帮主。
说来荣亲王与这孟帮主年轻时有些感情纠葛,总之就是孟帮主对荣亲王一见钟情,但怎奈美人心硬如铁,孟帮主只能含恨退出,并40多岁还是单身。
收到信件当晚,孟帮主就骑快马来到荣亲王身边。
此时的荣亲王夫已故意退出了房间。
刚想开口说话的秦娴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你身体那么差,怎么从国都来到阜洲城的?”40来岁,风韵犹存的中年美男急忙上前一步,及时扶住荣亲王胳膊。
“女儿有危险,我不能不来啊,王府那么多男人孩子等着她回去呢。”秦娴无奈摇着头。
这些年一直关注荣亲王府消息的孟帮主苦笑,“你闺女娶了那么多男人,为何你就非只要一个。”
“你瞧我这身体,还能经得住第二个男人折腾吗?”荣亲王有意夸张道,“我不娶你进王府,是为了你好,省的你守活寡。”
中年美男,泫然欲泣,“你为何把我想的那么浅薄?如果我是在乎肉ti之欢的人,怎么会等你到现在?”
秦娴尬的不行,她轻咳几声,转而求道,“我运用官府的力量查不出珍儿的下落,我希望孟帮主用你的力量帮我找到珍儿,求你了!”
“你我是何关系,我为何要帮你?”男子有些生气,冷着脸发问。
在外偷听的荣亲王夫等不及,推门而出,“只要你帮我们找到珍儿,我就让妻主许你侧夫身份嫁进王府!”
“三三……”荣亲王惊讶的呼唤夫君的乳名。
“你说话不算数,我要听她亲自承诺我!” 孟帮主执拗的盯着女人,等待她的许诺。
“我活着真不能娶你,说实话,我这身体没几年活头了,若你愿意,等你百年后,可用我侧夫身份葬在我旁边墓穴。你可答应?”古人格外相信鬼神之说,不愿辜负夫君的秦娴只能想到这个折中法子。
孟帮主含泪微笑,“好!我同意!你要记得你说的!”
“但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女儿!”荣亲王夫在一旁强调,“不然你是不能和妻主一起埋入皇陵的。”
“我明白。”孟帮主看了眼任玄,随后大步走了出去。
任玄焦急的望向妻主,“你说他真能帮我们找到珍儿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其他只能看珍儿的造化了……”秦娴走近夫君,拉住了对方的手。
……
被折磨了十天十夜的秦世女,这个时候,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死掉。可手脚都被锁住的她连求死都是奢望。
不过也许是打累了,贺芳拿着锐利的匕首笑着走近,“好吧,该给你最后了断了。也不知你下辈子是否还有好命,能投胎到皇家。”
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的秦珍儿努力睁开血肿的眼睛,有些期待的迎接死亡到来。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秦世女心脏时,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但只一会这声音就没了,就在秦珍儿以为自己是伤重出现幻听时,她没注意到贺芳眼中的癫狂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方正用一种复杂奇怪的神情看着自己。
同一时间,密室的门被人从外强行破开,孟帮主带着手下冲了进来。
看到手持利器的贺芳,孟帮主当机立断,射出飞镖,击中了女人脑袋。但只有秦珍儿知道贺芳刚才其实是有机会杀死自己的,可不知为何却迟疑了。
望着倒地气绝的贺芳尸体,秦珍儿在手链脚链被人解开前,就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
救出女儿的荣亲王本以为和夫君又能过上以前的平静生活。可愣谁也没想到,伤愈的秦世女居然去尼姑庵要求出家了。
幸亏没有一个尼姑庵敢为世女剃度,受不住女婿们和孙子辈的啼哭声,荣亲王用尽力气吼道,“都别哭了!你们妻主又没有死!哭什么哭!?她想出家,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别气,别气了。”荣亲王夫急忙轻抚妻主后背,帮助其理气。
秦娴推开夫君的手,气愤的命令,“来人啊!把我抬上山!我要把这不孝女给骂回来!”
至于荣亲王此行究竟有没把女儿骂回来,这个问题嘛,请诸位看客自行猜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