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如同白驹过隙,匆匆不复返。在他们小时候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心本恶!
曾经那个在大晟皇宫孤苦无依,弱小无助的他,现在在九溪山苦习剑术,少年壮志凌云,只求武功过人!,能在江湖中有自己一袭地位,将九溪山的势力能漫延到可以直接插手朝廷,谁说冮湖不能对抗朝廷,严时鸣他想要江湖强大到可以与朝廷对抗!
手中执剑的少年,严时鸣。看到坐在台阶上正在托腮神游小杳。
悄悄走近,弯下腰,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杳瞬间回神,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时鸣凑近盯着小杳,近到可以看到小杳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眉眼含笑:“你怎么不看我练剑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小杳眨了眨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小扇子,这轻许的压迫感让小杳神色有些许慌乱,时鸣身上淡淡的檀香,萦绕在笔尖,小杳脸颊微红。
“我看了!看了半天了!就这一会儿没看”小杳赶忙解释道。
“哦?是吗?”时鸣环臂站立,眉稍微挑。
小杳没在理他,低头盯着地上的白雪,伸手抓了一把,在手里团了团,眼眸微动。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
一个小小的雪球,在严时鸣一不留神间,砸在他白色袍子上,他轻轻蹙眉,伸手拍了拍袍子上的雪。
“白小杳!你真是长本事了,敢拿雪砸我”!
时鸣也弯腰抓了一把雪,但没有砸在小杳身上。天气寒冷,小杳冻得鼻尖红红的,脸颊也有点微微发紫。小杳忍不住吸了吸鼻涕。但玩的还是不亦乐乎!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人。
“别玩了,你不冷吗?白小杳”
“哈哈哈哈哈!严时鸣打雪仗你都不会玩吗,我教你!”小杳嗓音含笑。
“傻子一样!我是怕你冷!别玩了!”严时鸣很是头疼捏了一下眉心,转身正欲回自己寝居,清晏居。
“严时鸣,你别先走嘛,再陪我玩一会,就一会儿”小杳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时鸣,杏仁般的眼睛对着时鸣眨呀眨,又抓起时鸣的衣袖晃了晃,柔声道:“大师兄~”小杳的嘴唇微微嘟起,看起来娇娇软软。
严时鸣低眸,看着面前比他矮一头的小杳,少女的目光,让他内心一软,仿佛又看到了,曾经深夜中,那个眼含泪光纤弱身躯趴在地上哭泣的她,仰头如同看神明一般看着自己的小杳。
他微微偏头,避开少女炽热的目光,喉结滚动,忽地,伸手揽住小杳纤弱的肩膀,嗓音低低含着磁性:“那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能白陪你玩,对吧!”
小杳,感觉到心跳的极快!垂下眸子轻声道:“等有时间,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怎么样!”
时鸣挑眉,薄唇轻启:“成交,走吧!白小杳,陪你玩!”
小杳开心地蹦蹦跳跳,眼眸里含着笑意。像是精灵一般,跑进雪地里。捧起一把雪,向空中扬去,少女转了一个圈,绿色的裙摆飞扬,婀娜多姿。目光流转,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掌心。
一旁,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少年环臂站立,唇边带着淡淡笑意。院中被风吹落的红梅花瓣,飘扬在空中,婉转下落。此刻的景象,如诗如画,两人好似这幅画卷里的主人公。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严时鸣眼眸微动,心跳也仿佛陋了一拍!
“少主!九溪掌门吩咐我,让你和小杳去前院吃饭!”管家陈流一脸笑意的说道。
时鸣微一颔首:“知道了,陈总管”。
“不知少主玄冰寒霜练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还是有点不太熟练。”时鸣,转身往外走。
“少主若想练好玄冰寒霜这一剑法,需要内心无杂念”陈流提点道。
玄冰寒霜是九溪独创出最难学的剑法,此法讲究在逆境中发挥,剑势映射出寒冷的锋芒,如同严冬里的寒风冷冽。能够在极为不利于的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少年敛眸淡淡回了句:“嗯……”
小杳跟在时鸣身后,浅淡的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向陈管家小声道:“陈总管,我猜师傅应该不生气了吧!”
陈流沧桑的脸上挂着微笑:“白姑娘,掌门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吩咐我时还对我说是不是对少主太严厉了。都十几年了,其实掌门早已将少主视为自己的儿子!当做九溪继承人培养!
“我就知道老头这人嘴硬心软!”小杳柔声道。
小杳眼眸望向前面,忽而扬高声音:“严时鸣!你不等我!走这么快干什么!”娇小玲珑的身躯,提着裙摆,向着严时鸣追赶而去。
严时鸣回头,停下脚步。薄唇轻启:“饿了!我要吃饭!”
小杳累的气喘吁吁,伸手叉着腰。时鸣低下头看着她,语气低沉:“刚刚你和陈管家在说些什么!”
小杳气鼓鼓的瞪了时鸣一眼“我就向陈总管打听了一下师傅气消了吗!”
“ 你们俩还不赶快进来吃饭,就等你们俩了,为师的菜都快凉了!”
九溪坐在乌木座椅上,两鬓斑白,尤不胜当年。虽然岁月悠悠,但也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桌上摆了五六个小菜,有小杳爱吃的红薯豆沙糕,还在冒着热气,香气扑鼻。也有时鸣爱吃的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油润,勾人食欲。
小杳弯眼一笑,甜甜的喊:“师傅!”
小杳走到九溪身边,为九溪捏了捏肩膀,九溪眼中露出慈祥的微笑“还是小杳贴心,不像时鸣那小子,就知道气为师!”
时鸣,挑了挑眉,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
“为师知道你俩也饿了,快吃吧!”
小杳拿起桌上的红薯豆沙糕,咬了一口。瞬间两眼一亮,“这也太好吃了!”又夹了一块油润润的排骨,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严时鸣你怎么不吃红薯豆沙糕?”
“不吃,太甜了!”
“哦!那好吧。”
少年,不知为何又拿起一块红薯豆沙糕。他一向不爱吃甜食的。
九溪眼含微笑看着面前两个长大成人的孩子,昔日印象中还是被命运捉弄两个可怜的小娃娃。心中欣慰,总算没辜负旧友所托。
“小杳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小杳浑身一震,心想师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红薯豆沙糕,柔声道:“我……好像入门的最基本的招式都还没学会,不过师傅我对剑法这种东西真的一窍不通”随后,小心翼翼的看向表情严肃的师傅。
九溪叹了一口气,看向严时鸣眼眸中仿佛要喷火,手掌狠狠拍打桌子,斥责道:
“严时鸣!这些天你怎么教的小杳!连你小师妹都教不会,往后九溪大大小小的事务交给你,你如何应手!一个个想要气死为师是吧!”
小杳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对着时鸣眨啊眨,心想严时鸣千万不要当场揭穿她,这些天严时鸣练剑法的时候她都去膳房偷懒了,因为她真的不喜欢练剑!
时鸣盯着看了小杳两秒,不紧不慢道:“她……师傅是我没有教好小杳,以后我定要让她剑法练的和我一样!”少年嗓音低沉含着磁性。
小杳低头抿唇,手指轻轻绞着裙摆,轻声道:“师傅!我以后不偷懒了,和时鸣在清晏居一定好好练剑。”
九溪面色动容:“小杳!师傅知道你不喜欢剑术,但师傅对你要求不高,你只要会一点就行了。”
小杳抬起眼眸,点了点头,弯眼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九溪身边为九溪捶了捶肩膀。
时鸣直勾勾的看着小杳,心里好像有点不爽,忽地笑了。小杳察觉到时鸣投来的一阵目光,冲他莞尔一笑。心想:大少爷这是又怎么了,她为师傅捶了捶肩膀,他怎么好像还生气了。
小杳,小步走到时鸣身边,柔声道:“师兄我也为你捏捏肩膀吧”!
“不用!”时鸣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语气懒散:“我吃饱了!先回清晏居歇息了。”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独留一阵淡淡的檀香,小杳微征。
“这孩子!小杳去把他叫回来,我还有事和时鸣说”九溪拧眉道。
“好……师傅我这就去”小杳神色恍惚。
“严时鸣,回来!”小杳扬声喊到。
小杳提着裙摆小步追赶上去,拽住时鸣的衣袖,眼眶微红,抬眸看向他。小声道:“严时鸣,你为何不理我,到底怎么了!”
时鸣转过头,有点没精打采的看着她。其实少年只是看到小杳为九溪捶肩膀心里有点不爽,内心很乱。小杳是他当年下山救出的小女孩,也是他把她带到九溪山,怎么就叫九溪师傅呢!自己才是小杳的师傅和救命恩人!少年的想法层出不穷,赶快止住。
小杳眼眸里的泪光闪烁,时鸣内心一软,心想刚才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时鸣低头凑近盯着小杳,深邃明亮的眸子,眼眸微动,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傻子!”少年嗓音淡淡含着磁性。
小杳内心有点酸酸的,气鼓鼓的瞪了时鸣一眼,娇声道:“那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时鸣,忍不住想捏一捏小杳圆圆的脸颊,少女偏头避开,转身向前院走去,娇俏可爱。
小杳,在前面小步走着,身姿挺拔的少年在后面紧紧跟着。
“你打我吧!”少年捏了下眉心
“我为什么要打你呀!”
“这样你就能解气了。”
“我舍不得打你,不生你气了,严时鸣。”
小杳转身,忽地,撞入少年坚硬的胸膛,小杳有点站不稳,少年赶忙扶住少女纤弱的肩膀。
小杳,摸了摸鼻梁。抬眸看向他,又向前面走去。小声嘀咕:“好疼”
时鸣挑眉,扬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