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初的到来受到了严府的热烈欢迎,严老太爷和严老太太得知张文初来自翠峰山后,更是对他寄予厚望。
"道长,我们实不知是如何招来的厉鬼,我们家三个孩子,老大老二在外做官,老三在外游历,家里都是老弱妇孺,平日里家门紧闭,谁想到竟惹来这样的祸事!"
"好了好了。"严老太爷见老太太说着说着就要哭,连忙制止道:"道长,我家西北角有一个小院,本是废弃不用,近年来家里孩子越来越多,于是老夫买下了西边钟家的院子,想着连在一起给孩子们扩个住处出来,谁承想刚刚动工,就开始闹起来了,墙怎么都砸不动,瓦片隔三差五地往下掉,工人垒好的砖不过一夜就倒了一地。"
"我就说是那钟家的宅子风水不好,要不然他们家怎么败落了回老家去了,你偏不听……"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严老太爷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开始以为是动工时辰没选好,找来邝云郡的风水先生重新算了个日子,又买来牛羊祭拜,谁知还是不行,以前它只在小院处闹腾,谁知这几个月我们院子里也经常听见哭声,我们到处求平安符也没有用,老夫也不想家丑外扬,属实是无奈才张榜求贤,现在怕是整个邝云郡都在看我们严家的笑话,唉……"
"老太爷,我翠峰山弟子皆以惩恶扬善为行事准则,张某虽初出茅庐,也必定尽力一试。"
"好好好,今日天色已晚,还请道长先行休息,养精蓄锐,若真能解决此事,老夫额外还有重谢。"
管家带着张文初前往客院。"严管家,不知能否安排我住在小院附近?"
"这、道长,不如先在东边客院住一晚,客院一应物品齐备,现太阳已落山,各处都要闭门落锁,此时挪院,我担心招待不周,还望道长见谅。"严管家说着说着擦了擦额角,赔笑道:"道长需要什么,还请告诉我,我安排人明天白天去采买。"
"您客气了,是我考虑不周,我需要一些朱砂符纸即可。"
"好的,好的,我们也是被那,呃,怕了,晚上都不敢随意走动,明日一早一定将物品备齐。"
一夜好眠,张文初正在院中练剑,却见严管家匆匆走来,"道长,昨晚它又来作怪,您快随我前去看看。"
张文初随严管家来到一处小院,院门口已是围了不少仆从,来到西厢房。严老太太一见他进来,连忙说道:"道长,你快看看,这厉鬼昨晚又来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只见西厢房外间摆着一架织机,织机已被破坏,织机上的布料也洋洋洒洒一大片血迹。张文初仔细观察,确实发现存在阴气,织机虽然大体完好,但弄坏的几处包括织机的关键部位,想来难以修好,难道这厉鬼还懂织机原理?而且这血……
张文初心有疑虑,未经证实不好多说,便问道:"这屋里住的是谁?"只见一个身着蓝色棉布衣服的的小姑娘,看着不过六七岁,怯生生地从严老太太身后探出头来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家老三的小女儿。"严老太太介绍到。
"那这织机是谁的?夜里可听到什么声响?"
"织机也是我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道,"我昨晚织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匹布就差一点我就织完了,但我实在是太困了,想着今天早早起床再赶一赶也来得及,然后我就先睡了,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早上起床就这样了,我的布……"小姑娘越说越委屈,扁了扁嘴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若是你昨晚织完,不就没事了,大家闺秀,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严老太太说道。
张文初见小姑娘抽抽搭搭又不敢大声哭,连忙说道:"应是与小姐无关,她年纪尚幼,神魂不稳,我给她写下一安神符,放在枕边,那厉鬼便无法近身。"
"道长果然有神通,不知能否给家中其他人也写一张?"
张文初一想这严府,虽然仆从不多,林林总总也有几十口子人,便道:"老太太,其他人未经厉鬼侵扰,用不到这安神符,我给每个院落写个驱鬼符,免受鬼怪侵入,今夜我会到小院住下,探个究竟。"
"如此甚好,拜托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