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阿哥的欣赏

    又行了一程,潺潺的流水声传入耳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苏月瑶眼睛一亮,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摸爬滚打,浑身早已脏污不堪,黏腻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

    此刻见到小溪,满心都是渴望。

    她略带羞涩地看向大阿哥,轻声说道:“大阿哥,我…… 我想下去洗洗,这几日实在是……”

    后面的话,她红着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阿哥瞧出了她的窘迫,心中好笑,却也不忍拒绝,微微点头应道:“去吧,我在这儿守着,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苏月瑶如获大赦,脸颊绯红地走到溪边一处隐蔽些的角落,背对着大阿哥,心跳如鼓。

    她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能瞧见,先脱下裹胸,再缓缓褪去衣衫,踏入那清凉的溪水中。

    溪水刚及小腿,苏月瑶便觉一阵舒爽。

    她蹲下身子,让水没过肩膀,轻轻撩起水,清洗着发丝与脸颊,一时间,满是惬意。

    然而,她没注意到,上游的水流因一场小型泥石流稍稍改了道,几块松动的石头被冲了下来,发出 “哗啦” 声响,惊到了溪边吃草的马匹。

    大阿哥正牵着马缰绳,安抚着躁动的马儿,闻声回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溪边。

    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透过枝叶的缝隙,那一抹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

    好大,好白......

    大阿哥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瞬间涨红了脸,忙不迭地转过头去。

    心却如同脱缰的野马,狂跳不止。

    他慌乱地垂下眼帘,手不自觉地握紧缰绳,指关节都泛出白色,暗自唾弃自己的失态。

    可脑海中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那惊鸿一瞥。

    苏月瑶听到动静,心头一紧,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从惬意中惊醒。

    循声望去,恰好对上大阿哥慌乱转开的目光,刹那间,她明白了一切。

    又羞又恼,慌乱地抓起一旁的衣衫,双手颤抖得厉害,手忙脚乱地遮挡自己。

    “大阿哥,您…… 您怎能偷看!” 她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哀鸣。

    大阿哥满心愧疚,仿若做了这世间最不可饶恕的错事,不敢直视她,呐呐道:“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马儿受惊,我……”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平日里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沉稳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懊悔与无措。

    苏月瑶哪里肯听,匆匆穿好衣服,用衣袖捂着脸,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般跑开了。

    大阿哥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丢开缰绳,拔腿追上去。

    边追边喊:“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

    脚下的步子愈发急切,带起一路尘土。

    苏月瑶一路捂着脸狂奔,泪水肆意流淌,满心的羞愤与委屈让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阿哥在后面心急如焚地追赶,可苏月瑶此刻满心的怨怼,脚步丝毫不停。

    待她跑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才发现周围的景象已有些陌生,而大阿哥也不知追到何处去了。

    苏月瑶心中一慌,四下张望,茫茫荒野,唯有风声呼啸。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凭着记忆往回走,好在没过多久,便看到了同样一脸焦急赶来寻她的大阿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心复杂,却又一时无言。

    最终,还是大阿哥率先打破沉默:“是我错了,你莫要再气,咱们还得赶路去找老四的军营。”

    苏月瑶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不语,可脚步却还是随着大阿哥前行。

    一路无话,待他们终于遥遥望见四爷的军营,苏月瑶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紧张的是怕身份暴露,期待的是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四爷。

    苏月瑶被大阿哥安排在了他的大帐内。大阿哥独自一人去找四爷了。

    还没进四爷帐内,便听闻四爷营帐内传出一声怒喝:“大阿哥,你此次行事怎如此莽撞!中了噶尔丹的圈套,损兵折将,皇上很生气!”

    大阿哥身形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营帐。

    营帐内,四爷依旧剑眉紧蹙,满脸怒容,周围的将领们皆垂首噤声,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大阿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愧疚:“此次失利,我自知罪责难逃。那噶尔丹狡诈万分,探子情报有误,我又未多番核实,以致中了圈套,害兄弟们丢了性命,我…… 我实在无颜面对。”

    说着,他的眼眶泛红,头也更低了几分,满心都是懊悔。

    四爷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却并未消减:“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连连斥责,这大军的事儿,往后可不能再这般儿戏!”

    大阿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连连磕头:“我知错了,往后定当谨慎行事,绝不再犯。还望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四爷来回踱步,沉吟片刻后,神色稍缓:“罢了,皇上已有旨意,令我暂代统领之职,总览军事,望你日后能全力协助,莫再添乱。”

    大阿哥闻言,心中一喜,忙应道:“多谢皇上恩典,我定当一雪前耻。”

    说罢,他便退出了四爷营帐,脚步匆匆地往自己大帐赶去。

    一路上,大阿哥心绪繁杂,既有对皇上的感恩,又有对未来战事的忧虑。

    而苏月瑶的身影也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

    待回到大帐,掀起帐帘,便瞧见苏月瑶正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神中透着担忧与不安。

    苏月瑶听到声响,忙站起身来,迎向大阿哥,急切问道:“大阿哥,事儿都谈妥了?您…… 您没事儿吧?”

    大阿哥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心中一暖,微微苦笑,走到一旁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道:

    “算是暂时妥了,老四暂代统领,我需全力协助,日后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苏月瑶轻轻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为他倒了一杯茶,轻声道:

    “大阿哥,您也别太忧心,今日这事儿,谁也没料到。您往后谨慎行事,定能重新立下战功。”

    大阿哥接过茶盏,手却微微颤抖,茶水险些洒出,他仰头一饮而尽,苦笑着说:

    “但愿如此吧,只是今日这一败,连累了诸多兄弟,我这心里……”

    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苏月瑶瞧着心疼,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道:

    “大阿哥,您别这般自责。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噶尔丹那厮狡诈,非您之过。

    兄弟们在天有灵,也不愿见您如此消沉。您得振作起来,往后带着大伙打胜仗,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大阿哥转头看向她,目光中满是感动与感激:“月瑶,多亏有你在旁安慰,若不是你,我今日怕是要消沉更久。”

    苏月瑶脸颊微微泛红,垂下眼眸,轻声道:“大阿哥言重了,您于我有恩,我自当陪您度过这难关。”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坐着,一时间,帐内的气氛静谧而又有些许温情。

    虽说之前溪边一事让两人有些尴尬,但此刻,在这困境之中,彼此的陪伴却显得尤为珍贵。

    ......

    夜幕悄然降临,营帐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唯有风声不时拂过营帐,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大阿哥和苏月瑶的脸上跳动。

    大阿哥坐在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目光时不时飘向坐在角落的苏月瑶。

    这些日子的相处,尤其是今日溪边那尴尬又旖旎的一幕后,他心中对苏月瑶的情愫愈发复杂深沉。

    看着她略显局促的模样,他终是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月瑶,这夜深了,你也累了,不必再受那裹胸的束缚,脱了吧,自在些。”

    说罢,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向别处。

    苏月瑶闻言,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一方面,她深知大阿哥是出于关心,可另一方面,女子的矜持让她实在难为情。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怕拂了大阿哥的好意。

    毕竟他今日才受了四爷的斥责,心情低落,自己若是再强硬推脱,似乎不妥。

    犹豫再三,苏月瑶咬着下唇,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伸到胸前,手指轻轻触碰着裹胸的系带。

    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向大阿哥,声音细若蚊蝇:“大阿哥,这…… 这怕是不妥吧。”

    大阿哥转过头,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心中一软,柔声道:

    “无妨,这里又没旁人,你且放心,莫要再拘着自己。”

    苏月瑶的心跳愈发急促,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手指慢慢解开了裹胸的系带。

    随着束缚一点点松开,她轻轻舒了口气,却又因大阿哥在旁,愈发羞涩,忙用双臂交叉护住胸前。

    大阿哥见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震惊。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都仿若停滞,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眼前这令人惊愕的景象。

    他从未想过,女子的身姿竟能如此婀娜,那曲线在烛火的映照下,勾勒出如梦如幻的轮廓。

    而苏月瑶胸前的巨大起伏,更是像一道电流直击他心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大阿哥从未想过被束缚下的兔子,竟然堪比西瓜。

    他都好奇这么大也能裹住吗?

    大阿哥回神后,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去歇着吧,今日奔波,早些睡。”

    说着,他伸出手,似是想帮她捋捋发丝,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月瑶察觉到了大阿哥的异样,脸颊愈发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慌乱地将头埋得更低,双臂愈发收紧,试图遮掩这份窘迫。

    大阿哥却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那眼神里,起初是纯粹的震惊,可渐渐地,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开始在眼底流转。

    他心中暗忖,自己身为阿哥,见过的女子不在少数。

    可苏月瑶却似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他在这一瞬间失了分寸。

    他既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又难以抑制内心深处涌起的那份倾慕。

    那是一种混合着欣赏、怜惜与渴望亲近的复杂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一点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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