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陆南星一直都是深信而不疑的,就比如说她现在与自己曾经的暧昧对象坐在一起相亲,你要问有多曾经,那只能在遥远的八年前,陆南星当时可谓是薄情又寡义,被当时的同学戏称为上岸就斩意中人的第一人。
陆南星回想过去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混身起鸡皮疙瘩,哪哪都难受。
“怎么?和我相亲就这么让你坐立不安?”在陆南星对面的钱甫一看着自从他出现就一直愁眉苦脸的陆南星忍不住的调侃。
“没有没有”陆南星一听立即摆手反驳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面却不停蛐蛐“我何止是坐立难安,我简直就是想翻桌走人”
“哦! ”钱甫一心知肚明面上却不显,轻轻抿口咖啡开口“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立马走人”
“哈哈,怎么可能呢?”陆星南面上笑嘻嘻心里面想的是要不是怕刘姨难做人她早就走了。
钱甫一没有接话,陆南星也没有聊其他话题,就这样两个人对坐却相顾无言,陆南星抿了民唇,垂着头搅拌着手里面的咖啡,钱甫一见她那副模样心里面突然涌起了一股子的火。
按下心底的烦躁,喝掉最后一口咖啡钱甫一对陆南星说“既然没有什么好聊的那我就送你回家吧”
“不用不用”说完陆南星又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于绝情又解释道“我还约了月月出来逛街,就不用麻烦你了”
钱甫一轻轻点头然后送她出门,看着陆南星渐渐走远的背影钱甫一感觉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却又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心里面只想的是这以后再见面只怕是会更难了吧!
被陆南星一个电话紧急call出来的张月月手捧着奶茶问“不是说你今天去相亲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哎呦,你不要说这个事情了,太抓马了!”原本还在挑新年战袍的陆南星一听这事立马就欲哭无泪。
“说说看”一听有故事的张月月立马来劲了。
“你知道刘姨给我介绍的是谁吗?”
“不是说是她亲戚家的孩子吗?”
陆南星两眼一闭一脸生无可恋“什么亲戚家的还孩子,是钱甫一,钱甫一啊!”
“我咧个乖乖,你这是可以去中彩票的运气啊!”张月月连看好戏的模样调侃她的好闺蜜。
“别说了我当时都尴尬死了” 陆南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一急转“说真的,要不是我这次回来过年,都不知道他现在变化这么大!整一个社会精英外加优质男性”一改在咖啡店里面畏畏缩缩的陆南星,见到自个儿的好闺蜜立马就和她开始吐槽。
张月月一听立马趴到陆南星身上色迷迷的问“那就没有让你色心大发要拿下他?”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听张月月口吐的狂言,陆南星两眼一抹黑。
“也是,当时你们都成不了更不要说现在了”陆南星默默点头。
之后两人在商场里面看了一圈发现衣服又贵又不潮流,两人毅然决定去新开的茶吧里面消遣消遣。
“听说你们医院明年要和协和共同看展研究?”窝在懒人沙发里面懒洋洋的张月月突然想到。
“对,导师也说让我去北京那边的医院锻炼一下”
“那叔叔阿姨他们怎么说?”陆南星嗤笑一下漫不经心的说他们还不知道。
“我滴乖,你这工作变迁的大事不和他们说一下?”陆南星淡定说他们没问我就懒得说说,反正说了也没有意义,但后面那句陆南星就着茶放在心里面没有说出来。
“那么你去北协和是板上钉钉的了?
“对,不出意外明年春天去报道”
“有机会留下来吗?”陆南星摇头。
“那不就是当冤大头吗?派你去那里学习没绩效没提成就固定工资可以干什么?喝西北风吗?”一听留不下来张月月立马打抱不平。
“也不全是”张月月一听炸了立马反驳“这还不是冤大头,上班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不要和我说什么伟大理想”
陆南星听后笑了笑“真的不是冤大头我在研究生的时候自己带过一个项目和北协和的一个团队的项目有点相似”
“所以你不是去培训的你是去跟项目的”陆南星点头
接着张月月说陆南星现在出息了可以进国家尖端项目研究组了,然后又不知道怎么提起在班上的谁和谁的一些没有来头的八卦但路南星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面想的全都是今天相亲的画面。
送她出门的时候她发现钱甫一现在长高了以前他偷偷加了增高鞋垫才和她一样高,如今她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的下巴,而且现在比以前更加严肃了,说话也和以前一样不留情面。
不,比以前更甚,以前对她可温柔了,不想现在一样一个劲得拆她的台,以前……突然陆南星感觉眼睛湿润,深吸一口气后和月月说有点累了就回家了。
春三月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正在驶入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北京西站。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在拥挤的人潮中的陆南星一手拖着坏了轮子的行李箱一手接着自家好朋友打过来的电话。
“对,我刚到站,我先下车我一会再给你打过去”说完也没等张月月的回复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拨通陆爸给她的电话码,按照陆爸的原话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有一个人熟人照顾一下好一点。
出站后的陆南星看到陆爸口中的熟人后恨不得现在就给陆爸打电话去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钱甫一无奈开口“年后你爸爸知道你要被调转到北京就拜托我妈叫我来照顾你一下,也是叔叔让我来接你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爸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星星啊!甫一接到你了吗?”
“接到了”陆南星说完直接就镜头一转就让钱甫一跟他打招呼“叔叔好!人我接到了”
“哎哎好,接到了就好,星星你一会一定要请人家吃饭的知道吗?”陆南星拉着脸皱着眉没好气的应了声好,然后又在钱甫一去开车的间隙问他怎么会让钱甫一来接她。
“陆父奇怪的问你跟他原来不还是同学嘛?比其他人熟悉”后面还有一句年轻人好交流好沟通。
陆南星听完内心奔溃恨不得跟她爸说还好沟通人家现在没有投毒毒死我就不错了,但这些话当然不可能和陆爸说。
挂完电话钱甫一就把车开过来“上车吧!我把你送到你家,然后我们俩去吃一顿饭”
陆南星也不娇情,上车后车内的暖风轻轻的吹着,陆南星被冻得没有知觉的下肢渐渐恢复感觉。
钱甫一瞥见立马就拉满嘲讽模式“春三月就敢穿成这样来北京胆子挺大”不等陆南星怼回去怀里就塞了一个毛毯。
“别在我车上冻死了”陆南星撇了撇嘴最后想要怼回去的话也没有说出来,毕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