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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童年,千篇一律

    看着面前自己曾经喜欢的人递来的信,谢安好似没有了兴趣,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好像这对于她不重要了,“抱歉,我不接受”。看似是赢了双方的竞争让对方认输了,但实际谢安是赢了她自己。

    回看谢安小时候,好似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和她不符合,谢安出生于普通的一个家庭,家里不是很有钱,但足够供得起她吃穿,父母是普通的工人,从谢朝小的时候父母就忙着在外面打工挣钱,她从小是由奶奶抚养的,父母也会偶尔回来看看她,辅导她写作业。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淡和普通,好似她的一生不会有任何的波澜,但她的一生却也格外的精彩。

    谢安小时候住在一个农村里,家是一个小小的平房,里面住着好几个人,外婆,外公,爸爸,妈妈和奶奶,家的周围有一个宽阔而看不到边界的鱼塘,她的家人大多靠捕鱼赚钱养家。谢安长的不算漂亮,但她足够可爱,没有大大的眼睛,一双微微褶皱的内双,眼镜像豆子一样小小的圆圆的,鹅蛋脸但有点婴儿肥,有一头微微弯曲的自然卷头发,好像那轻轻荡漾的水波,跑起来像蛋糕一样灵动可爱,嘴唇有些厚实,浓浓的眉毛却没有精致的五官,长的像是蜡笔小新里的画风。

    家周围有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户邻居,依山傍水的从上往下是李家,黄家和王家,而其中谢安分别和几家人的李晓,王安溪,黄佳佳成了好朋友,几个人从小就要在一起,从捏泥人再到捉泥鳅,她们从来就没有不一起做的过的事。其中黄佳佳是一个瓜子脸大眼睛的女生,和谢安一样大,她性格奔放,经常调侃谢安的性格,因为谢安更多是像而她的名字一样安静,内敛。而另外两个人呢,都是比谢安大一岁的姐姐,但她们却从未在相处中体现出年龄的差距,她们相处起来更像是一群孩子。王安溪的爸爸从小就和谢安的妈妈是好朋友,两人从小就开始计划如果生了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就一起订个娃娃亲,如果是同性就一起拜把子,不过两人都没当回事,在繁忙的工作与生活中渐渐的都淡忘了。但王安溪的性格非常大胆,她有着一头短发,说话声很大,非常活泼好动。而李晓却没有那么幸运,李晓的爸爸从小就去世了,陪着她的妈妈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最后她自己为了谋出路能够吃得上饭就借住在亲戚的家里,不过幸运的是亲戚家里不差钱,并且愿意一直收留李晓,李晓也能够顺利的生活下去。

    她们几个从小的时候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好朋友,谢安从小家里就管的严,从来就不怎么让她出门打闹玩耍,她印象里家里人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先把作业写了,你没书可以看了吗,有什么好玩的快把字练了,所以谢安对三人的接触并不多,也只是在院子里写作业的时候看着她们闹。记得有一天,她吃力的一抖一抖得将房间里面的座椅搬到外面写作业,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透透气,她并不喜欢闷在家里面,对于她自己她更喜欢看着画布一样的蓝天,她想躺在阳台慢慢的睡着吹着风把所有事情都吹掉。

    “不对,那个你不能碰,碰完手很痒的。”只听李晓制止了王安溪触碰一个大大的绿油油像油墨一样的叶子,它的形状像一个荷叶但确实心形状的,像谢安一样暗沉沉的心。王安溪和李晓在院子外打闹,她们在台阶上跳皮筋,她们在讨论学校买的动漫卡片,那对于她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偷偷的把它们收集起来用本子收集起来,偷偷放在书包里。

    王安溪一把抓过卡片“你怎么会有这一张?”

    李晓不好意思的低头跳着台阶“在小店门口捡的。”

    “捡的?嗯?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嗯。”王安溪抢过来,她单方面决定她们俩共享这一张卡片。李晓有些不开心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是闷闷的回了个嗯,不过一会了两人就去路边捡竹子条条来玩,玩的不亦乐乎。

    谢安在一边看着,好像她更像是两人的画框,静静的在旁边把两个人的对话都听进去了,她觉得她们俩吵闹,但却羡慕她们俩的生气,在背后静静的注视着她们俩,眼睛像是那片那片池塘,安详的没有任何波澜。不久,他觉得吵闹了,把椅子又搬回了房间,那还是忍不住偷偷往窗外看看他们俩怎么挑皮筋,怎么说话,学习他们俩说的词,我在心里记着一遍一遍的重复,好像他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一员,都默不作声的将作业都写完了。他们俩对于西安的最初印象就是两个很吵闹的家伙,她并不喜欢王安溪咋咋呼呼的性格,但却希望活成那样不管不顾的模样。他对李晓并没有什么反感,李晓成绩很好,但他的父母总是拿她来跟她比较,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别人都拿了那么多奖状,但你的呢。谢安并不羡慕那一种人,因为她不想活成那样,成绩好的光鲜亮丽的,但却是压抑的。但她的成绩本身也不差,也只是在班级的上游,却从未拿过第一,从来不追求拿什么奖,他所上心的是,慢慢的坐在湖边,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浪波,风吹动他的发丝,他轻轻的攀上那蜿蜒向上的树,慢慢的接触最顶端,好像他马上就能接触到天空,慢慢的成为天。

    而他们几个都在同一所小学读书,他和黄佳佳在同一个班里面,两人接触的比较多,因此成了好朋友,更多的来说,西安和他呆在一起,更多的是为了某种虚荣心或满足感,从父母那边得不到的满足感,因为他每次去黄佳佳家里玩,她的父母总会拿她当做榜样一样框出来,像奖状一样标在嘴边。她不喜欢这样但却是开心的,她被认同了,并没有无边的否定。这让她回想起来了她有一次在学校,她的数学成绩由九十九掉到了八十八,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就睁大双眼,不断反复着翻着那一张皱巴巴的试卷,一次又一次,我不敢把那张试卷放在书包里面,因为他怕被看见,甚至那张试卷想要把它撕了,毁尸灭迹。回到家她看着门口心惊胆战的,她不敢打开那扇门,轻手轻脚的进去,结果一闯进去就是爸爸守在门口。

    “你不准备解释解释?”

    该来的迟早还得来,谢安嘿嘿尴尬的一笑“解释什么?”

    “你还装傻?老师都把成绩发给你妈妈了。88?你怎么现在成绩会差成这样?你怎么考的?最近都在玩?”

    谢安低下头来不敢吭声,好像真的做错了事一样“我……这不是,88怎么了,很差吗?”

    她一顶嘴爸爸就跑出门来拿起竹条就追着谢安打,她看见这情景,条件反射的就往没有上锁的房间跑用小小的身躯堵住门。

    “你让开。你考成这样还敢堵住门?你不让开待会我把你打死。”谢安才战战兢兢的让出一条缝,但父亲就好像老鼠一样,有一条缝就能穿进去,谢安下意识就躲在角落用手弹起来就护住了头和身子,好像被打的痛能少一点似的。她死闭住嘴像是胶水一样死死地黏住,因为她回想起来她在拿妈妈十块钱去买牛奶,像妈妈告诉她的不能哭出声来,人有什么好哭的,烦不烦。父亲的打好像暴雨一样,噼里啪啦的毫无保留的,像风雨摧残着小草一样,猛烈的,这对于她这样的小孩一样更像是针扎,刀割,电击,剔骨一样的,永远都过不去,但却永远都那么常见,无法躲过去。在这之后她再也没低过九十五分。

    而她的妈妈,她也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而是有一次好巧不巧,妈妈刚好有空,忙完回来,谢安自己默不作声的练着字,一笔一画的写在纸上,用力着写戳穿纸张,妈妈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在他旁边放了一个小鸟式的玩偶,是一个不精巧的木偶,像手一样大,沉重的笨重的,谢安转过头来看到了,但却没有什么情绪,谢安机械的继续写着字。

    “你这个字怎么写成这样?歪七竖八的,你看这里还是曲的?你怎么写的?平时我不是教过你吗?你还能写成这样你怎么?”谢安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想和母亲争吵,但是不知道争了之后会不会有用,或者谢安早就已经猜到了,吵完之后也是没有用的,她之前有尝试过顶嘴,跟他只记得是一次,她偷偷拿了妈妈的钱,那看到其他的小孩拿着那一大箱的好喝的,对于她小小的一个人是那么的诱人,她喜欢那个一箱红枣牛奶,看到所有同学陆续的将牛奶搬回家,她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人,同学们,看到他没有,也只会冷冷一笑,说她这也没有。她有跟妈妈商讨过想买一箱红枣牛奶,但妈妈以没有钱的理由拒绝了,更多是以你以为赚钱不容易,来回应,但谢安也没有强求他知道赚钱不容易,从小她就被告诉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要什么都要。谢安也如他们愿心,他们想的一样乖巧,懂事顺从。但有一次她的好朋友看他没有便顺手丢了她一瓶。她心满意足的捧着牛奶,吧唧吧唧的嘴从来没有停过,本来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牛奶,但她却觉得为何他那么甜那么香,好像他从来没喝过那么好喝的牛奶。从那以后,他便就是惦记着那个牛奶,希望那一天她真的能买上,有那个钱,甚至渴望到他偷偷的跑到妈妈的房间里面,到处翻找着柜子,衣柜,桌子底下,床底下,搜罗着所有能拿到的钱,但他偷偷的放回去了,还感到不安和压力,那是家里不多的钱,他为什么要拿走?这明明是大人的,这不属于他,他紧张焦虑不安,想把钱拿走去买牛奶,但却总是被自己批判着,眼巴巴的盯着那个钱不敢拿,但最终还是拿了去买了一排牛奶。可惜钱不会随风刮走,事情也会最终败露。最终,妈妈发现了钱不见了,便跑来问她,你不会把钱拿走了吧,拿去干嘛了?你钱还在吗?当谢安告诉妈妈或他胆战心惊的不敢说,一开始小心的撒着谎说没有拿钱,但妈妈已经笃定了,现在会把钱拿走,觉得一定是他拿的,拿着棍子就过来找他

    “你还敢跟我撒谎,那钱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可能是爸爸拿的吗?又不可能是外婆拿的,只能是你拿的。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直接打了。”那个棍子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一下子就让他招供了“是我拿的,是我拿的,妈妈,你别打了。”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停下,换来的是更猛烈的辱骂,谢安大声嚎叫着,眼泪一颗一颗的啪嗒啪嗒的掉在脸上,落在嘴里,妈妈大声制止他,你再敢给我哭,你就完蛋了,有什么好哭的,你拿了钱,你还不承认,我打你是应该的,你哭还烦到我了。给我闭嘴,不准哭。西安将手握成拳头,紧紧塞在嘴巴里,抽噎着好像很快要碱中毒了。从此以后对于谢安来说妈妈的钱更像针刺,像牢笼,像滚烫的热水,一碰就缩。好像被打之后不准哭,已经成了他默认的准则。对他来说,好像一切也是那么的痛苦,但也是那么的平凡。

    对于他来说比较欣慰的是,家里有一只大黄狗,他的耳朵是立起来的,全身黑黄黑黄的,像是一只警犬,肚子圆滚滚的,尾巴翘起来,像一根狗尾草一样随风摇摆着,像麦子,像水稻,在田间里穿梭,毫无违和感。好像它生来就在这片土地里面,每天陪伴着谢安,背着他爬树,陪着他散步,陪着他钓鱼,陪着他种菜,陪着他玩水,他记得一晚上他漫无目的的走出家门,好像没有其他人跟他一起玩了,周围是稀疏的蟋蟀,轻轻的叫唤着,谢安别有兴致他望向门口,啧啧两声,小黄便轻飘飘的跑了出来“走走,小黄,我们一起去上面山林里散步,我拿上竹条,我做剑客,你做二郎神。”他随手折下一根竹条,便噼里啪啦的往草边打过去,像是手里真有一支箭刺向别人的喉咙杀光了所有的生灵,但走过之后,他却微微鞠躬说了声对不起,他的仙侠梦之外,是对小草小花的敬畏,他对不起花草,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眼里,花草既是要攻击他的怪物,也是可爱的朋友“小黄走,我们升级打怪浪迹走天涯。”一人一狗就屁颠屁颠的,就慢悠悠的跑啊走啊。像从未有过的悠闲一样,好像这一刻但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实实在在的。

    显然,从没因为这些抱怨,他只是觉得不开心,但很多时候他会自己去忘掉他,不想回那些不好的,因为他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在白天,他爬上那一座高高的山,他家后面有一座高耸的山,西安喜欢自己一个人或带着小猫小狗一起上山,他自己拿着镰刀,一点一点的砍掉了杂草,开辟出了一条小道,一点一滴的往上走啊走啊,到了山顶,他知道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基地,是可以忘却所有烦恼的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会打扰他,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他慢慢的爬上了荔枝树,尽管树有多脏,有多少虫子,他全然不管不顾,最终等到了树的最上边,往下俯瞰,远方,稀稀落落的房屋,他俯瞰整个世界,地面是那么的渺小,地面人们是那么的渺小,车辆是那么的渺小,他看到了往外走出的鱼塘,他看到了不大不小的公园,他看到了蜿蜒像蛇一样延伸向上的小路,他把全世界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此刻,他放飞了自我,他是自由的,向往光明的。但只能待一片刻,片刻过后,他只能跳下来一点一点的沿着小路反而下山,又坐回村中的小学生。

    而在学校也不例外,但学校至少有人跟他一起玩,在学校他也是腼腆内向,学校内有两大小团体,一个是以石桥桥为首的七八人的小团体,另一个是以张美美为首的小团体,谢安虽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但他也无法抗拒的讨好两个人,他尝试加入过两个人的团体,那些客套的拉着谢安一起跳皮筋,谢安问他们能不能扔沙包的时候叫他一个,他们答应了之后呢?但事实上他从未融入进去,也从未被承认是他们的一员。那台便总喜欢和自己的同桌说话,他的同桌常常是男生,她特别喜欢和男生打闹,他幼稚的用手直接掐他们的大腿,然后用书扇他们,她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记得有一次他的同桌过来开他的玩笑,他便走到人比较多的地方,然后开始追着他跑,用手不断的去向前拍打,他有一个同桌叫张军,张军很喜欢开他的玩笑,动不动过来欺负她,打闹她,开始追着她跑,他便觉得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开始追着他跑啊跑,用电视里学到的那一招,向上踢脚,好像欺负男生就能获得他们的关注一样。换了多少个同桌现在都是这么想,对于谢安来说,每一个同桌都是他喜欢的人,他总以各种方式想获得他们的注意,想要获得他们的关注。但事实上,每个被他打的男孩子都怕足的他,至有些男生直接找班里比较能力大的一个混混头子,找他来帮人打谢安,谢安只记得,有个男生突然用激光笔照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痛,但那个男生便说这是他活该的,这是他应得的,他偷偷的趴下哭,但却是装的,因为他希望这个男生他也关注自己。看似很内向,腼腆,但实际上,他向往的是开放激烈的碰撞的性格,在见不得人之外的地方,他表现出来,但他也有例外。他有一个后桌,是一个长的比他还矮一些的小男生,这个男生成绩很差,经常不交作业,被老师骂,谢安从没有看不起这些成绩差的人,有一次他实在交不上作业,他们俩被安排到了一组,那个男生理直气壮的就说他不交作业,怎么了?他也不会写。先看出了他的窘迫,他知道他是实在不会写,而且他也无力改变,他转过身来说“没事啊,我知道你是不会写,但是没关系啊,作业还是需要交上来的,你不会的话你可以问我,这道题很简单的,我教你。”在谢安的眼里,他并不是蠢才,所有人都是可塑之才,他希望把他们掰正过来,还希望他们不如误入歧途,所以他耐心的讲解着。却没想到是惹来了另一场祸患。

    那个男孩叫做黄杰,他被他的善良真诚所打动,深深的吸引着他,无心看题,看着他面前给他讲题的女孩,对他的回答不是千篇一律的。你真蠢,你怎么这样?而是你可以的,我给你讲。他内心开始有一丝丝动摇,我是否还要一直这样像一个社会头子一样?之后虽然谢安也没有再管过这个男生,他也没再注意过这个男生,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只是毫无经意间的,他只是想帮助别人而已,并没有特意留意这个人,但对于这个男生来说,却开启了他天天偷窥谢安的生活,他在排队的时候偷偷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校门,他在上课的时候盯着他的后脑勺,盯着他的脸,他在放学的时候看着他和他的同桌打闹,他在体育课的时候悄悄跟在树林后面,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在碎碎念。而对于谢安来说,这完全全然不知,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像往常一样写作业,上课跳皮筋,扔沙包,跑步和放学排队。但也谢天谢地,西安从来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他,他正常的生活着。像往常一样,他过着既开心又沉痛的生活。但却被一次旅行而打破宁静。那是一次学校组织去外地春游,去看动物园,老师站在讲台一张一张的分发着动物园活动的一些条例,还有相关收费和说明,下课之后,他跟女同学一起在讨论这个动物园有什么好玩的,看照片有多么令人精彩,他们在讨论狮子老虎是什么样的,和狗和猫有什么区别呢?

    “你会去吗?”黄杰突然过来问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吵闹。谢安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会问我?他这么想着,会去吧,他回答着,那个男生听到了他的回答好似突然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跑走了,幸好是看到了什么,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在想为什么要问我,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也不是朋友啊,后面也没多想,但他大大约约的猜了出来他的心思,因为对于他来说,男女之事是最容易被察觉到的情感。

    在这之后,那个男生就再也不隐藏着了,在某一天,西安放学回家的时候,他专门的找三个人和他一起堵在了谢安回家的必经之道上,他们几个人骑着单车拦在路中间,是一座很长的小桥,拦在那里根本没有能够通过的余地,他只是疑惑的看他们几个感觉到不妙,想要跑,但是发现只能往回跑,那几个男生也没有什么说明,只是笑笑的跟着他一起跑,说让他不要跑,停下来。他像是遇到变态了一样,不断往前跑啊跑,但是终究赶不上车的速度。“听我说,我喜欢你,我们俩在一起吧。”先听到这个,他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不敢确认,但现在对于他来说,他确认了。在心里,他听到这句话,他有些窃喜,因为发现有人喜欢他,他暗自跟自己较劲,他发现自己是开心的,当有人喜欢他,但他却选择逃避,因为实际上他真的喜欢那个男生嘛,其实对于他来说,他并不喜欢,因为根本没有接触过多少次,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人,这种在他面前自以为是的人。但他没有选择直接拒绝,而是选择了跑,逃避一步一步的灵活的闪躲,躲开了他们之间的追击,像一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钻过,然后一直往前跑,直到看到了他的家,他们几个才像是打了败仗一样的,回去了。但对于他来说,之后才是先所感受到的,还能够感知到,在排队旁边有一股强烈的注视着的眼睛,长在了他的身上,上课他能看到有人在盯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像是坐在了针上,他做什么都不自在,随时被人观察着,他觉得很憋屈,活动不开,像是周围长着无数双眼睛睁着大大的盯着他。慢慢的,他从对这个男生无感变成了反感而感到恶心。之前他对这个男生并没有任何看不起或贬低,但现在他觉得这个男生毫无能力自大,为了得到东西,不择手段,因为某一次老师意外的将那个男生安排和他与另一个男生做成了同桌,那个男生指挥他的兄弟,然后把他往西安的身上推,他那一刻觉得很恶心,从此,他讨厌了任何肢体接触,好像像是某种东西在身上爬裹着章鱼的腿,湿漉漉的。甚至他位子还找了班主任换座位,不敢开口的他最终也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蒙骗了班主任,换了这个座位。那个男生毫不气馁,他找到了谢安的□□号,在上面发了很多条表白信息,骚扰着,时不时充满着难听的好听的话语,或是表白,或是谩骂着,为什么不回他信息?他看到了,但他选择逃避,他回避那些信息,因为他觉得他回了信息,他就要正面这些问题,他讨厌正面这些问题,对于这些来说,他更像一个胆小鬼。但这个男生最终也是与他不了了之,在最后毕业的时刻,这个男生在谢安回家的路上,对着桥大声的和他的兄弟在对面喊和谩骂谢安,说着那些难听的黄谣和段子,他感觉到恶心,喜欢自己的人,也会对自己诋毁。

    此外,还有一另一个男生也是长的很矮小,皮肤黝黑,但长着尖尖的瓜子脸,长的不算好看,但他活泼灵动,是一个阳光大男孩,西安当初没有在意过这个人,但不知什么原因,但之后他坐了同桌他便时常和他打闹,在猜想是否对方喜欢自己,开对方的玩笑,然后开始丢沙包,一起去骑单车,时不时会在分岔口走一段路,他尝试想过这个男生喜欢自己,并不断代入,但最后男生也是如愿以偿的,喜欢上了他,但他真的得知了这个人喜欢他,他反而第一的感受是厌恶,真的有人大声的说明确的真情的很明确的告诉他,他就是喜欢谢安,他又表现出退缩,他不相信也不敢信,每一次那个男生亮堂堂的跟他打招呼,每一次出校门,那个男生便冲出门来,然后跟他的家人打招呼,什么阿姨好,叔叔好,爷爷好,他都用上,谢安开始躲避他,他不相信有的人会明堂堂的告诉他,他喜欢他,他觉得这是危险的,好像那么的鲜明,那么的明显,鲜活的爱就是让他觉得刺眼,对他来说不真实,反而是更加的让他安心,真实反而刺伤了他的眼睛,最终,他无限的躲避那个男生,不断追求,直到毕业才与他不告而别。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可悲的,他逃避情感,他逃避表达,他逃避现实,他渴望被爱,但是当真正来的时候,他却不相信,他希望从异性当中得到,他想要的,但却从没有真正的面对过一个正常的异性,他将所有人都当做了择偶的对象,只要是他接触的,但他实质上爱的还是他自己,他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无限付出的无限包容的无限关怀,他给他专一的偏见的爱。可惜,但也只是可惜罢了。对于现在来说,他的情感几乎为零,他对异性来说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拥有一个能够补全自我缺陷的人,他羡慕那些班上的小团体们,那些女生跟男生做情侣,但真正面对喜欢他的,他却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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