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鲛渊心情大好,提早了很多赶回仙府。升阶阵已经形成了,在今夜的月圆之时便可传送他回东海渡雷劫,快点渡完劫,就能早些回来团聚了。
当然,内情不能告诉与秦宋。鲛渊早把理由想好了,就说他要回东海交代一些事,跟升雾回去几天。
他满面笑容回到了房内,却发现秦宋早早坐在矮榻上侯他。
“阿宋,”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你如何知我今日早归?”
秦宋却只是将矮桌上茶杯中的茶沫刮了刮,垂着眼,慢悠悠地似没听见。
半晌,他笑道:“鲛渊。”
鲛渊感觉汗毛一根根炸起,气氛带着些冰冷的凝固,他试探地开了开口:“嗯?”
你靠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鲛渊脸色一变。
“鲛皇,我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很可笑?”他自顾自地说,“是为了雨露期吗?雨露期,也过去了吧?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是为了仙府的什么,还是为了下一次雨露期?”
“不是,我……”
但鲛渊亲眼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爱人,眼泪从脸颊悄无声息地滑下。
鲛渊想到了很多理由、辩解、借口,但最后却无一言。
“……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还要编什么骗我?
“阿宋,我一开始是这样想过,但后来的爱慕不是假,与你的构想的未来也不是假,都是真的,没有再骗你……”
鲛渊第一次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他心既焦急又愧疚,难过得开口都是痛楚的。
但最终,秦宋只是笑了一声。
“鲛皇,我不敢信了。”
鲛渊瞳孔微缩。
不知为何灵脉中传来一阵波动,鲛渊心中一惊,身形在空气中渐渐化烟。
“别别别…………别!”
升阶传送阵提前升效了!
“阿宋,等我,我,那个阵…我只是回一趟东海,等我!”
秦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阵法中他缓缓消散的身形。
“不必了,鲛皇,你我今后,就此不必再见。”
苍白的月拨乌雾而出,将凉寂的月光撒在窗台,窗外树叶沙沙作响,风带来几阵萧瑟。
秦宋直视那苍月,恍若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