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阿莎骗了我？”少女皱眉，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王凡，白承贤也不明白王凡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前辈的意思是？”
“是的，很多地方…还有一些是你自己骗了自己。”王凡看着少女，又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那里有一些如星星般细密而闪亮的东西。
仓库里是不会有星星的，想也不用想那到底是什么。它们此刻正在不安的骚动着，仿佛已经预感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对危险的本能感知，甚至于发达的大脑可以接收和处理更多细节，让这一感知变的有理有据。可偏偏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在危险面前的死伤最为惨重。
他们总会选择性的忽略危险，或是认为还有挽回的余地，思考的越多，掣肘也就越多。
就像是旁观孩童用水淹死一群蚂蚁一般，王凡保有他一贯的冷静和事不关己，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姜晓茂总觉得这位主角有些过于冷淡了，和一开始的如沐春风完全不同。
“很快就会有人来解释了。”
“很快。”
王凡绝对称不上干练，姜晓茂觉得他就是一个知道了秘密的孩子，想要保守秘密，却又总忍不住跟别人透露一点，总是欲盖弥彰。
“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姜晓茂发出了他的抗议，当然只有他和王凡能听得到，后者报以温和的笑容，不置可否。
“和前辈失去的记忆有关？”
“…算是。”
“我约了个朋友见面，他之前被伊娃所在的村子请来调查巨型蜘蛛的事情。”
“就在村里组织起人抓捕蜘蛛之前。”
“内个奇怪的大哥哥？”少女明显是见过王凡口中的那位朋友，“说是什么名侦探…到最后他无功而返还引得村里为了拔出祸患组织起人…”说到伤心处少女咬住了下唇，一边是自己长大的村子，另一边是即将被赶尽杀绝的蜘蛛朋友，两方的对立让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难以抉择选择哪方。
“并不是无功而返，只是禁止外传。”
无论是姜晓茂还是白承都不约而同的屏息凝神等待着王凡，可终究是没有等到后续的，这不过是抛出的一个引子，说者有心，只待那位听者会其意。
“具体…因为失忆的原因，我也说不详细了。”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阿莎不愿意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它们不属于这里，终究也不会留在这里，它一开始就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它的任性，也是它斟酌再三的结果。”王凡扶正伊娃的肩膀，自己则蹲下，让他们的视线平齐，伊娃到底还是个小孩，看到王凡严肃的眼神不禁有些畏惧。
“你要知道，你口中的阿莎是它们的女皇，更是它们的母亲，为了让它的子嗣或下去，它什么都可以做。”
“下次，别再轻信别人，尤其在和身体相关的时候。”
这显然不是一场愉快轻松的谈话。
众人皆叹了一口气，便又重新回到了守着篝火百无聊赖的状态。
伊娃默默的低着头，开着空中飘散的火星。
正当姜晓茂觉得，就这，没意思之后王凡又开始了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对话。
“你有疑问。”
是在询问，也确实是肯定句。姜晓茂自觉得摸清了对方的心里，他就是那位听者，既然对方憋不住想让自己提问，那不如就顺了他的意，让他全都说出来，至少对自己不吃亏。
“我不明白，你其实没失忆吧？”
姜晓茂还记得先前对话时王凡对白承贤说的是“你”的失忆，而不是我们，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但王凡现在话里话外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明示了。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诡计，甚至不是一个诡计，王凡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隐藏。
“不够严谨，我的确失去了一段记忆，但与白承贤的情况不同，我在到这里之前就失忆了。”
姜晓茂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这反倒是超出了王凡的预料。
“我原以为你会问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在知道我…撒谎后。”
王凡着重强调了一下“撒谎”这个词。
对于蓦然卷入这里的姜晓茂原本是一直保持看乐子的心态的，哪怕对于可能的销毁，永远回不到原本世界有着恐惧，但被安排到“系统”这样一个对故事里角色可以说降维打击的身份，他缺乏对自己的第一接触人，也就是自己的宿主会欺骗自己的心理准备。
姜晓茂猜测对方想让自己问他关于侦探调查出的真相，然而顺了王凡铺垫的道路确实可以…但，如果乖乖听话，他就不是姜晓茂了。
“只是为了阻断他们询问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谎言罢了，这没什么。”
不过，禁止外传的真相，怎么想都不是自己问一下对方就会老老实实告诉自己的吧？
姜晓茂打算用激将法，却一下戳到了自己的痛处。
“再说，如果你想要隐瞒，我也问不出什么吧？”…毕竟我又不像你一样，能知道“我”的心里想什么。后之后觉的姜晓茂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但他明白，这也会被王凡听见。
…比起生气更多的还是无奈，姜晓茂只能咽下一肚子的气，这种不对等的单向读心术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劣势，但自己现在连个独立的身体都没有，寄人篱下，还要仰仗着对方顺利“通关”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似乎不妥协也不行。
王凡轻笑一声，显然是知道姜晓茂的心里话。
“有些事情，不能同他们说，但对你无需保留。”这句话说的极有诚意，让姜晓茂多少感觉到了点安慰。
“我也刚好能借这个机会，向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很好，又抢了我一句台词，姜晓茂至少保住了表面上的微笑，嗯，微信表情包的“微笑”。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世界，五十年前一场浩劫洗刷过这片土地。”
是，我当然知道，姜晓茂默默打开了之前的故事背景介绍，灾难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构造，也让沉寂在地底的灵气复苏。
“在灾难前，人类逼不得已的团结起来，组建起一个庞大的共同体来抵御，这共同体后来成了现在的联邦。”
一张地图突然在展开在张晓茂眼前，这是一个极为奇怪的地图，目之所及的大半为代表茫茫大海的深蓝色，边缘处则是标定着未知的白色云雾，只有海的中央悬着一片不规则岛屿组成的群岛，百分之八十为绿色，图例注解为联邦所占据的区域，半分之二十的灰色，是人类难以生存以及未定界。
拜托，他作为系统都没有这样虚拟地图的功能！！！心里更不平衡了好嘛！！！！
“如你所见，几乎适合人类生存的土地都在联邦的治下。”
目前姜晓茂接触到的所有信息都在告诉着他联邦的重要性，它是这个世界下人类生存的框架。
“而联邦则将这些土地划分为不同的区域，一级区是范围类划分，也是最简单最笼统的划分，按照所谓历史渊源依次为：北域，东域，西域和南域。”
岛群的图像被放大，然后被不均匀的划分为四个区域，标定以不同的颜色。北域顾名思义在最北端，金色，北域下是红色为代表的东域，和一小块蓝色的西域，以及成半环状保围着西域和部分东域的南域，南域是四域中面积最大的，它的代表的是绿色。
地图的最下方还有一行标识注解：
金色：W
红色：C
蓝色：P
绿色：E
意义不明。
姜晓茂横看侧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猜测这可能四个区域的简称。
“尽管它们只是借了个由头，这还闹过不少笑话，有人评价联邦负责区域划分的工作人员对历史惊人的无知，因为有考古队在北域和西域找到了南神的庙宇。”
神袛也是背景故事中提到过的，还不确定祂们会在故事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可能单纯只是用来介绍灵力的，因为他们明确已经陨落。
【准确来说是掌握旧四域的四位主神三位陨落，一位失踪。虽然符合作为神的标准的存在少之又少，不过他们仍然只是可以驾驭强大能量的有机体罢了，纵观这世界的历史，神的诞生陨落其实稀松平常，尤其在诸神争霸的黄昏纪，每日便有上百位陨落。】
【四域神唯一特殊的地方只有他们被加封的主神身份，这表明了他们是这个地区的最强者和领导者，他们的陨落代表了旧世界的消亡，新世界的到来。】
“顺带一提，我们现在就在北域，西域和东域交接的地方，区域交接地可是出了名的混乱。混乱的原因…后面会解释的。”
好的这是又挖了个坑。考虑到王凡之前展示过的诚信，姜晓茂倒不担心他会挖坑不填。
“二级划分就更为明确了，二级划分后的地区称为行政区域，听名字你也该知道它们的用途了。为了方便它们大多会取一个字母作为代称。”
那么先前关于字母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还有三级划分，这不再是联邦公认的划分标准，而是二级划分后行政区域内的自行划分，灵活度较高，根据需要也可以继续四级五级划分，城市就属于此类，考虑到以后你需要在许多大城市间往来，这可能会是你接触的最多的一层划分。”
王凡公事公办的将联邦区域划分的明细交代完，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到：
“好的，接下来就到了重点了。”
“联邦虽然名义上是一个整体，但内部派系林立，各地区之间也经常发生冲突，诉诸武力的事情常有发生。”
地图上一个接一个的红叉不断涌现，想也不用想这是曾爆发过冲突的地方。
【本来就没达到相互认同的地步却被强行粘合在一起，缺少了“共同敌人”的润滑，原本就存在的矛盾再也不能假装看不见了，它们变的越来越锋利，越来越难以磨合。】
当次要矛盾变成了主要矛盾，事物的性质就会随之改变…
“联邦成立的初衷是保存下人类的有生力量，而不是每一个人。它提供了一个标准模板，最大限度的调度生产来让集体度过难关。”
“灾难带来的混乱原有的平衡被打破，原本的城市瘫痪废弃，至少有一半的幸存者经历过废土中的拾荒生活，部分幸存者需要重新训练融入集体的社会生活，极少数难以适应，可留下来是他们可能存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起初的情况并不糟，大家都有一致的目标，那就是活下去，让渡一些权利，换来更安全的生活环境，和每天额定的食物配给，这相当划算。”
“终于灾难过去了，重建工作总于可以毫无阻力的全面展开了，联邦政府放开了管制，科技在高速发展，很快新兴的工厂，公司拔地而起，他们重新建立起被灾难摧毁的那部分，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
“就像那场灾难不曾发生。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姜晓茂眼前铺陈开另一副画卷，一个隐约模糊的人影引他来到落地窗前，他好像置身于一座高塔上，能清楚的看到没有一丝云彩，蓝的纯粹的天空，紧密却有序的未来科幻风建筑，其间还不乏生机盎然的绿色建筑。正对着银白色的高塔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属光泽，斜侧方有一座漂亮的大理石雕像，代表着，团结、和平和爱的女神。柔和的线条勾勒出她微微收拢的羽翼，双手向上小心的捧着一个镂空的金属球状物。
看上去，一切都那么美好。看上去…
眼前的画面开始抖动，变的极不稳定，姜晓茂感觉到有些难受，一股无形的压力施加在身上，难以喘息。那个模糊的影子对“他”说的话，直接以文字的形式侵入姜晓茂意识中。
【我们正在建立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然而并没有。”
王凡坚定的声音把姜晓茂拉了回来。那听起来像对前面霸道话语的呵斥。然而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告诉姜晓茂，正在讲话的王凡对他刚刚看到的一切并不知道清。
“最艰难的时期一过，从内部滋生的腐败变成了更大的敌人。”
“在放开管制的那一刻，最后的保障也不存在了。”
“原本被高度集中起来联邦共有资产被明码标价，贱卖给了各大家族。他们肆无忌惮的划分着蛋糕，互相抢夺，都想要其中最大的那份，但无论这场争夺战最后的赢家是谁，他们都不会留一点残渣到下层。”
“在失去了联邦的统一调度后，各大公司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对员工进行了高强度压榨，不仅是在工时上远超于大灾难时期的规定…”
王凡的情绪难得有了些波动，不再像一个机器人在冰冷的播报。
“举报？形同虚设，至于罢工游行…警员的日常工作就是镇压这些抗议的人，联邦政府早就与各大家族沆瀣一气，有些代表、议员能坐上这个位置背后少不了大家族的支持。”
“灾难过去了，但没有了共同矛盾迫使所有人团结，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提到过，有一部分幸存者习惯了自己动手的拾荒生活。”
“这些曾经旧大陆的幸存者们无法适应联邦的高定格式生活。”
“所谓高定格，无非是联邦的社会学家们想出的新词，毕竟定格比僵化好听多了。”
“扯远了…仍旧是那群幸存者，他们没有向灾难妥协当然也不会向公司都压迫妥协。”
“联邦不愿意主持公道，他们就选择自己来过。”
“公司对反抗者的态度是既然不想干，那就不需要你来干。因为比起薪资低下的底层员工，还有大批失业的人根本找不到工作。”
“这一态度在科技的告诉发展下达到了顶点。更精密的机器，和人工智能改变生活的同时也取代了更多原本由人承担的职业。可以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生产的机器除了定期的维护…甚至可以省略的维护，不需要多余的花费，这让它们彻底取代了底层员工。”
“对了，那些机器原都是由人事部研发的，用于解决人手不足的工具。”
姜晓茂突然怔住了，他好像知道了后续事情的走向。
“是的，幸存者们和其他被取代下岗的员工开始了抗议游行。”
“经过媒体的宣传操作，所有矛头都指向研发出机械的人事部。”
谣言的传播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子，引燃大众的负面情绪，让他们在同一刻爆发出来，威力不亚于核弹爆炸，却更为廉价。
“仅有的清醒声音也沉没在媒体和害怕自己也被取代的人的呼声中。”
被舆论裹挟的人群就像刹车失灵的火车疾驰在铁轨上，前面就是悬崖。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不过那倒不重要，毕竟没人能停下它。
“这也是人事部被要求关停的原因之一。”
“可关停一个部门只能暂时转嫁矛盾，根本解决不了大量人口失业的现实，联邦也不会允许贫民窟侵占寸土寸金的城市内部。”
“但联邦不会管那些无法在城市中生存的无工作者。”
“当一个地方不适合生存，那么生命就会另择出路，人当然也是如此。”
“那些难以生存的人远离了城市，他们从地区中心走向边缘，这也是为什么地区交接地带更混乱的原因。”
“渴望生存不需要什么理由。”
“伊娃的村子就是这样的来头，能安稳扎根下的人不多，其他大多成了沿路抢劫的劫匪和其他混迹于灰黑色产业地带的人。”
“不过他们的村子选错了地方，这里早就被划归给了人事部，用作试验地。”
“他们留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人事部并不重视这里，联邦也没有法律保护一个已经被关闭的部门。”
“那些蜘蛛，严格意义上不算是蜘蛛，它们的编号是O-C-07-36，还未正式命名，习性更接近于蚂蚁。有特异性分化，那些小蜘蛛就类似于工蚁，女皇（Q）对应的是蚁后，负责生育。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轻松杀死它，它本就不为战斗而生。”
“对应兵蚁的是王（K）虽然不完全相同，它们的战斗评级甚至可以到B，所以不被允许散养。”
“没错，这群蜘蛛整体清理起来虽然麻烦，但评级至多为C+，不然像白承贤这样的预备实习成员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位侦探找到了实验室，然后认为是非法组织搞的秘密实验室告到了警局。后面就是联邦派人和村里签订了保密协议以及给了村民协助抓捕可能出逃到人类聚集地的工作。”
“联邦很担心还有更多人发现这些实验体，造成恐慌是一部分，这还会牵扯出早就宣布关停的人事部，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所以不告诉他们，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某种意义上，是的。”
“白承贤是预备实习成员，他该知道什么，他的直属上司会告诉他，我们不能节外生枝，至于伊娃，事情结束之后她的记忆会被删除。”
“总归会忘记，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你这话说的好冷淡。”
王凡干笑了两声，补充到“对于她来说，无知也是一种保护。”
他好像在找补，姜晓茂有一种诡异既视感。
“幸存者们的结局是什么？”姜晓茂第一时间问的便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在王凡的即兴演说中大多数出场的人群都没有始终，但他忘了，这不是被作家写出来的故事，有开始、发展、高潮和结局的完整结构，大多数时候生活都是平静，平淡的很难被津津乐道，无非只有那么没头没尾的几段可成为供人茶余饭后娱乐的谈资。
本就无需追求什么开始，更何谈尽如人意的结局呢？
“幸存者只是对一群拥有特定经历人的称呼，他们的身份却相差悬殊。”
“有些幸存者拥有过硬的技术，这成了他们留在联邦的本钱。他们也在一次次默不作声的妥协中被定格下，融入了固有的体系框架。”
“有些幸存者不够出众，早已沉默在茫茫的人海中。也许他们累了，也许他们倦了，也许只是在沉寂中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没有可以否认他们的存在。”
“有些幸存者受到打击后意志消沉，逃往了偏僻的边界处，与世隔绝想要过安稳的日子。”
“有些幸存者仍在暗处努力，渴望黎明到来。”
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就不能比较。
都不过是个人都选择，也没有必然的正确错误。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结局是哪一种。”
“……”
“那群匪徒是怎么回事？”
“标有生产自人事部的东西在黑市上相当枪手，有很大一部分不明资金流都指向同一个神秘组织，不排除有人盯上了人事部…”
“匪徒是神秘组织指示的？”王凡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还不清楚。毕竟我不负责…”
“人事部那边也没有要放在心上的意思。”
“他们的心也是真大。”
“影响不大，人事部的研发成果在获批进入市场前是不会私下出售的，审批通过后交由专门的产业链生产，也不再标有人事部的标签。”
“黑市上那些，只是挂名的赝品而已。”
“难道人事部就不会有叛徒吗？倒卖研究产品之类的？”
“不会。”
好，你小子是油盐不进啊。
“不过只是宣称人事部关停暗地里还在运作的话，人事部对于联邦应该很重要吧？怎么会被推出来给公司当挡箭牌呢？”姜晓茂隐约记得，人事部是联邦成立的初始三大部门之一，元老支柱级的存在。联邦则么和各大公司狼狈为奸都不可能把家底卖了给几家公司擦屁股吧？那可太不合理了！
“这就有很多因素了，人事部的故事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直觉告诉姜晓茂虽然听到的是“故事”两个字但王凡想表达的绝对是“事故”。
“你待会见到现任部长…大概就会明白了。”
“他现在联邦科技院官网上能查到的人事部下唯一人员。”
“部长？！我们一上来就要见这种重量级人物吗？”
王凡的语气理所当然，
“这是他的项目啊，当然要亲自回收。”
那他还挺独立的嘞。
这是重点吗？！！
“O-编号的实验，我以为早就随起源协议的破产结束了呢…”王凡喃喃自语道。
“他习惯了口无遮拦，你可以多留意一下他的话。”话里话外间都透露着王凡和那位部长的熟络。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可能因为…我也属于人事部？”
嗐，我说呢…
气氛有些尴尬，姜晓茂觉得应该夸一夸对方。
“对了，你那地图真不错。”
没头没尾的突然一句效果拔群，成功让尴尬来到了新高度。
“什么地图？”
王凡的语气不像是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是自己自带的？姜晓茂想到需要靠升级来解锁的一大堆东西，觉得自己兴许是升级了，还没被给什么提示。
这么看来，后期也是能有优势的嘛！
姜晓茂正乐观的憧憬着未来自己反秀主角的可能，就听闻伊娃惊恐的喊叫。
“不好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