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又在搞什么发明啊?”
今天是周末,帝丹高中不上课但下午学校里有一场空手道比赛,毛利兰是参赛选手之一。
工藤新一自然是要到场去加油的,他现在窝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没敢靠这个疯狂科学家太近。
阿笠博士看起来愁容满面:“倒是没发明什么,不过诺亚怎么还没给我回信呢,很多思路想不通,这些东西已经停滞很久了。”
“诺亚?怎么没听博士提过,这人谁啊?”工藤新一产生了一点兴趣。
“奥奥,还没跟新一说过,是我的一个网友啦。”
“博士你竟然还玩网友那套!”工藤新一大为震惊。
“你想哪里去了新一。”阿笠博士感到好笑,他不紧不慢替自己辩解,“我跟诺亚是在小发明论坛上结识的,他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还无条件分享他的设计图纸。估计对面跟我一样,也是个头发花白,无偿付出,醉心研究的糟老头子了吧,哈哈哈。”
“既然你们有论坛联系途径,那干嘛还用写信这种老土的方法呢?”工藤新一不解吐槽,“效率低下,存在失联风险。”
“关键在于诺亚老弟啊,”阿笠博士也表示十分的无奈,“当初他仅留下一串地址,当我再试图联系他时便发现用户账号被他注销了啊。
后来就一直用这种传统的信件来联络喽。”
——
此刻,洋·糟老头子·景正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
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她好像忘记为松田住的地下室设计卫生间了……
不是好像,是确实搞忘记这茬儿了。
现在该怎么办?
洋景跟监控里的人对视,心里直发愁。
几分钟之前,
解决完丰厚一餐的松田原本靠在床头,没睡着,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洋景也就随他去,她则找了几本书看起来打发时间。
但松田渐渐开始小幅度挪动姿势,相互交握的手指无意识敲打手背,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自在。
随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睁开眼看向墙角摄像头。
“喂,有活人吗!”松田扬声问道。
楼上的洋景听见动静,思索片刻选择放下手里的书回答他。
“有事。”
稚嫩的声音经过线路加工变成了情感单一,非人亦非生物的电子合成音。
“我要上厕所,”松田语气生硬,面无表情地提出自己的诉求。
这句话进入脑子后,洋景有片刻不知所云。
上……上厕所。
嗯,对,是应该上厕所。
不是这不对吧!绑架个人难道还需要考虑解决人质的生理需求吗!
这倒也不怪洋景,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当绑架犯。
第一次……
那现在该怎么办?
其他同行是怎么做的?
把监控关了,让松田……
洋景猛地摇摇头将这个主意从脑子里甩出去,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不至于,又不是真绑架犯,她没这么丧心病狂!
地下室可没有厕所,只有楼上有。
让松田上来?
如果这样的话,限制松田行动的东西肯定要被解除,单用他脖子上的“炸弹”恐吓,管的住吗?
在松田看来,机械音没再回应。
就当他以为对方不会再理会他时,电子合成声音再次响起。
“知道了。”
知道了,所以知道了的意思是……
不过须臾,木棍从小方框里捅了进来,头上挂着个黑色头套。
头套被扔在地上,木棍缩了回去。
“请吧,带上它勒紧。”
松田沉默一会儿,照做。
头套不知是用了几层布料缝合的,一丁点儿的光都透不进来。
黑暗中,松田听到铁门被打开,有人朝他走来。
松田眉头微蹙,脚步声听起来奇怪。
很快,他感受到手腕的镣铐受力一沉,咔嗒一声被解开了,然后是左手。
他在抖?
清楚意识到这点后松田升出想法,旋即下一秒便付诸行动。
随着左手恢复自由迅速钳住对方未落回的手腕,在惊异中左手反剪,右手下移改变方向精准把对方的头死死按进床板。
洋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呼出声,随即立马闭紧嘴巴。
妈的,是个小孩?!
“冲动的年轻人。”
腾出手想要摘掉头套的松田瞬间定住,电子音再度响起。
“想拉着无辜小朋友一起为你陪葬。”
从刚刚松田突然暴起,到洋景被按住不过一秒的时间,她被吓得不轻。
要是不这处堆了被褥,她肯定是要被松田磕出个大包来!
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的洋景,更在这样极度紧张下不受控制抖如糠筛。
根本用不着洋景配合表演。
松田自然而然就把手下小孩子的颤抖,解读成了对电子合成音威胁的恐惧。
松田没忘记脖子上还系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启动的“炸弹”。
洋景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重获自由。
看到松田张开手掌,手臂微抬,呈现投降姿势。
他没有摘下头套。
洋景松下一口气。
她靠近松田一边蹲下身解开他脚腕剩下的镣铐,一边惨兮兮地想——呜呜呜,松甜甜太可怕了,她想回家!
幸好弘树及时出现,不然准要翻车,洋景惊魂未定庆幸着,同时略微感到不安,她耳麦放在楼上,没办法跟弘树交流。
电子合成音继续说:“下面,请根据指示路线行进。”
洋景顺手将房间托盘里的垃圾带走,拉着松田衣角在前面领路。
走出地下室,外面不再设有监控,弘树肯定是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了,所以只能洋景自己开口引导。
将门口棍子踢到一边去,面前是狭长楼梯,做好心里建设后,洋景压低声音提醒:“楼梯。”
多说多错,她尽量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一路过程踉跄,但好在成功抵达楼上。
突然,身后男人出声。
“孩子,你的爸爸妈妈呢?”松田轻声问道。
洋景选择性耳聋,闭口不答。
“刚刚很抱歉,没伤着你吧。”
又是一阵沉默。
“低头,右转。”她好心提醒。
松田低头躲过门槛:“别怕,叔叔是警察,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的。”
洋景一听吐槽欲望更加旺盛。
警察死的更快。
虽然她不知道松田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真的在安慰低龄人质,还是因为不尽信想拉近关系以此套话。
不管怎么样,她不回应就是了。
很快他们穿过客厅到了卫生间门口。
洋景再次检查回忆一遍——镜子已经用布遮起来,一些小首饰发卡之类的东西甚至都挪到了客厅,卫生间除了洗手池马桶以外空空如也。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洋景额头上流下一滴无形冷汗。
蹲坑得用上厕纸。
她差点把这东西也给松田一并清走。
洋景顺手拿了一包卫生纸,扯几张出来,塞进松田手里:“到了,不要摘下头套。”
想了想,她还是补充了句:“卫生间用的是磨砂玻璃隔断,不要将手举过胸膛,否则会被立马触发。”
这句话她说的挺没有底气得。
一是因为松田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炸弹,只要被他发现异常就根本没有办法再限制他;二是洋景现在内心十分煎熬,松田上厕所她不会真的需要在厕所里面一直盯着吧!
虽然隔着一道玻璃门,但还是很奇怪的好吗!
左思右想心里建设大半天,她终于想通了——那便是放弃盯梢。
只要松田想搞小动作,以洋景现在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要让松田认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范围内就可以了,她盯不盯都无所谓。
剩下一切都看命。
一脸无欲无求的洋景还是欲盖弥彰补充。
“他看得到。”
意思是摄像头背后的人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
……
卫生间里,松田短暂的得到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这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小孩子跟他一同关在这里,这是他得到的最新情报。
但监控后的人却并没有真正出现,对方一直隔着一道跟他远程交流。
松田大胆做出假设,也许幕后之人并不在这里。
他先暂定脖子上的是个真炸弹,如此一来,幕后之人为躲避被炸弹波及,更以自己和女孩的生命为筹码相要挟也就说得通了。
可松田也不得不设防,这孩子会是那人的眼线。
无论是真的被人胁迫,还是心甘情愿为其做事搁这里跟他演戏,松田都不可能真的对这孩子卸下防备。
女孩跟监控的组合,很难不让松田联想到前面几个案子。
警视厅内网入侵案与幼童落水案。
现在想来幼童能够有能力躲过警视厅一众人追捕,这很难不让人质疑警视厅的实力,可如果有人在背后指导就说得通了。
而有能力背后指导的人如果代换为入侵内网的人,看起来便又十分贴合,那么就可以将剧情变为,黑客再次入侵交通监管系统为女孩指引逃跑路线。
落水也许是意外,但现在来看更可能是故意为之。
假设是真的,这两个案子就可以初步合并为同一起案件。
但同时也存在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