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枉然

    陆峋说完,就跟那几个外国人一起上了商务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车开远,许轻衣眼里的光淡下去。

    从江城赶来的途中,她的确信心满满,以为自己只要态度软下来,就一定能挽回他。

    说白了,无非也是仗着他以前对她太好,肆无忌惮,总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也就是软磨硬泡的事。

    但很显然,她以为,对应的是她错了。

    别说让陆峋再回来,他现在就是连看她一眼,都冷冰冰的,没有丁点温度。

    许轻衣在酒店大厅坐了一个早上,都不见陆峋回来。

    最后实在无聊,便一个人去了几个着名景点逛了逛。

    这边时间比国内晚八个小时,下午三点过,许轻衣接到许欣桐电话。

    “轻衣,你知道陆医生家里地址吗?”

    许轻衣愣了下,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欣桐:“我今天去医院,他同事说他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许轻衣沉默了几秒。

    她没记错的话,陆庭深在她和他结婚时候住的那间别墅里,一直没搬走。

    许轻衣把地址发给了许欣桐,又多说了一嘴:“陆庭深要真生病了,是绝不会去医院的,他家一楼吧台旁的柜子有医药箱和一些常用药,你去了可以找找。实在没办法,就联系方清。”

    许欣桐愣了下,很快应了声好。

    许轻衣挂掉电话,也没什么心思再看风景。

    想着时间不早,陆峋兴许已经回了酒店。

    她转身,抬眸的一瞬,看见陆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

    他旁边站了金穗,后者主动走过来,朝她打了声招呼,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许律师和陆庭深是男女朋友?”

    许轻衣一顿,撩眼皮看向她。

    金穗温婉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听见你讲电话。听见你连陆庭深家里医药箱在哪儿都知道,还知道他生病不爱去医院。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

    金穗声音柔和,听着倒是很有礼节。

    许轻衣却有些烦躁。

    她看向陆峋,后者没什么反应,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但她无比清楚,这种时候,被他听见这种话,无疑是给她和他的关系,雪上加霜。

    金穗的话,许轻衣没回。

    但在回到酒店后,还是找机会拦住陆峋,跟他解释了一遍。

    陆峋出乎意料的没有不理会她,反而打量了她几秒,冷不丁问道:“你去过我家,你知道,我家医药箱放在哪里吗?”

    她怔住。

    陆峋看着她:“你知道,我生病喜不喜欢去医院吗?”

    她脸色更白。

    他淡勾着唇,没有笑意地说:“你千里迢迢来找我,说想和我在一起。可是连你自己都没有弄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根本不了解我,又何谈爱。”

    “现在不了解,以后可以。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

    她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避开。

    陆峋:“难道我和你,以前相处的时间还少了吗?是你从来没想过,要真正的了解我。但凡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会在推开我之后,又出现在这里。我要的,是真正爱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愧疚的你。”

    他话语平静,一字一句却像钝刀割肉。

    折磨她透顶。

    和她擦肩而过时,他低眉,看着她轻颤的睫毛:“你回去吧,留在这里,只是枉然。”

    -

    夜晚。

    许欣桐按响门铃。

    门开得很快,陆庭深一身矜贵睡衣,看见她站在门口,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许欣桐:“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不用。”

    他抬手就要关门,许欣桐赶紧又说道:“是轻衣让我来的。”

    陆庭深动作停下,琢磨了她两眼,转身回了屋。

    门开着,是允许她进去的意思。

    许欣桐好奇地走进去,按着许轻衣的话,从吧台旁边的柜子里找到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温度计。

    “我听方医生说,你昨天就有些低烧。今天量过体温吗?”

    陆庭深淡瞥了她一眼:“没。”

    许欣桐把温度计递过去:“轻衣说,你不喜欢去医院,如果高烧的话,我就只能再联系方医生了。”

    陆庭深没接,只说:“不用找方清,箱子里有退烧药,我已经吃了。”

    许欣桐愣了下,看着他,有些奇怪地道:“你是不是经常发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陆庭深没理会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眼前突然黑了黑。

    许欣桐正在翻医药小,只听见咚的一声,猛地抬起头。

    再一看,心都急到了嗓子眼。

    “陆医生!”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下身,想把摔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陆庭深却拨开她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事。”

    许欣桐脸色难看:“你脸都白了,怎么会没事。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庭深坐回沙发,定了定神。

    又看着她,神色冷冽地说:“我的事,不要事无巨细地都告诉许轻衣。”

    许欣桐迟疑:“如果只是发烧,告诉轻衣,也没什么吧。”

    陆庭深揉了揉眉心。

    眼里生出几分不耐:“我说了,我的事跟她没关系。你要多嘴,就立刻滚。”

    他眼底戾气很重,是许欣桐从没见过的样子。

    她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红。

    陆庭深看着愈发烦躁:“要哭,也滚出去哭。”

    许欣桐登时抿紧唇,不敢吭声。

    他再次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临了很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这里你来一次,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也别来医院找我,我既然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就永远不会有。”

    -

    许轻衣从冰岛飞回江城当天,在机场也看见了陆峋。

    他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挺拔林立,眼底淡漠得甚至凸显出几分无情。

    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冰冷,压迫。

    让人望而却步。

    但她还是走到他跟前。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

    她定定地凝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喜欢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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