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初,你去地牢救人,那儿关着月栖组织的人。” 素芜砍死一只妖,转头对沈砚初说道。
“好。”
沈砚初躲过层层机关来到地下二层,血腥味直冲脑门,他不禁皱了皱眉。沈砚初一个个打开被锁着的狱门,为他们解开镣铐,一开始那些人还很警惕,直到沈砚初亮出晴鸢宗的牌子,沈砚初为他们解开法力,顺利地来到了最后一道狱门前。
沈砚初捂住口鼻向前,突然踩到了一块石砖,只听“咔”的一声,利箭的破空声传来,糟了,怎么还有陷进机关!
他迅速地躲过,跑进了隔壁的牢房里,等到外面没了动静他才出去,沈砚初在心中暗自腹诽着这些人的谨慎,迈步向前走去。
突然他手臂一痛,那本该没有箭的机关又射了一支箭出来,擦着他手臂而过,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嘶……好痛,肯定抹了毒。
沈砚初忍着痛打开了最后一扇门,这人与别人不同,别人只带了脚拷,而他是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他应该就是师父口中重要的卧底了。
那人闻声始头,沈砚初在到那人的脸时狠狠愣住了,那人似乎也很诧异,沈砚初走过去为结他解绑。
“能走吗?”
纪淮澈活动了一下脚,苦笑道:“好像不能。”
“那我扶你吧。” 沈砚初扶着纪淮澈往外走,明明来时很短的路,回去时却变得格外漫长。
“过得好吗,在这儿的这些年?”
“不错,父亲买了栋馆子,现在靠卖吃食为生。”沈砚初架着比他高一个头的纪淮澈,略有些吃力,“你呢,我留下的银子应当做什么都足够了吧。”
“嗯,开了间酿洒的铺子,不久后便去了月栖。”
“怎么会想到去月栖?”
“因为那时岭南一带正在招人,你说过想去岭南看看,所以便去了。”
气氛骤然冷凝下来,沈砚初抿了抿唇,心里呵呵笑,好牵强的理由。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了当年,“当年说到底也有我的错,是我太过幼稚任性,害得你名声也不好了,以后不会了。”
纪淮澈没再看他,不会什么?不会缠着他?还是不会再喜欢他了?纪淮澈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人,默默地楼紧了些。
“怎么了?很痛吗?很快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为了方便扶他,沈砚初贴得更近了一点。
上到地上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素芜正在审问黑市最大头目的下落。
沈砚初将纪淮澈放下来,让他在靠坐在墙边,为他治疗伤口。
他慢慢地感受着每一寸的伤口,慢慢地疗愈。在沈砚初全身心投入治疗时只听素芜大喊了一声:“快后退!”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热浪冲开,后背狠狠地撞上墙壁,脑袋嗡嗡作响。
“砚初!”意识消散前,他被一人紧紧地搂入怀中,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他脖颈处。
“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