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晴
俗言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与伙伴顾七泛舟下扬州,瞒着父亲偷偷逃了那私塾的课。
我看着江中的其他风流子弟也如我们这般南下扬州,每日与他们侃侃而谈,好生快活。
就是那些聊的话题比较无趣,不是那些尖酸的诗词歌赋就是说起青楼女子的谈笑,而那些人只是简单地听着我们相谈,从未与我们搭话。
也许是我顾小公子生起了善心,不肯得见旁人被冷落,又不想与那些人混在一起,便按耐不住我那好动多话的性子主动去跟他们聊天。
“兄台,为何不与我们相谈,此番南下扬州仍需三日,你这般岂不无聊了些?”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在我以为他不想理我的时候开口:“未曾无聊,只是你们太聒噪了些。”
他这回答另我一阵语塞,好呀,竟然有人这般嫌弃我。
于是我便每日死缠烂打地同他说话,企图让他也变得聒噪些。虽然他从未主动向我说话,但只要我说话,他都愿意回应我,让人甚是感到愉悦。
在我这孜孜不倦的跟他搭话后,他才告诉我他名为秦珩,一位普通商人此番南下扬州是为了去探访家中为他定下婚约的女子。
我暗暗感慨到这位兄台相貌确实是不错,但是这性格嘛,也不知道那位女子能不能受得了。
定然是没有我爹娘那般恩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