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的日子很平凡,汗水里藏着欢声笑语,时间悄无声息的划过,只在少年人的手上留下粗糙的茧。
一年后,狭雾山
十四平川杏与锖兔和义勇站在院子里,鳞泷左近次给他们三人都亲手雕刻了代表着消灾祝福的狐狸面具,此时薄雾笼罩着山林,静谧的等待着太阳升起。
川杏看着山林,一年前他来时也是如此,现在他们即将出发前往滕袭山参加考核。拜别鳞泷先生后川杏三人日夜兼程,总算在考核前到达目的地。
在开始前有一对发色为一黑一白的双胞胎女孩为他们宣布规则以及表达祝愿。参加考核的人需要在滕袭山中生存七天七夜,滕袭山上种了许多鬼所厌恶的紫藤花由此形成了鬼的圈养场,山中有许多专门为考核所抓的低级鬼,参加考核的人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
考核开始了。川杏、锖兔、义勇三人最开始是一起走的,可锖兔在追鬼途中和川杏二人走散,
“唉,锖兔这家伙,怕不是想把滕袭山的鬼全都斩杀吧……”
川杏看着浅橙发色少年远去的身影无奈道。
“锖兔,很强,没事的。”
川杏听义勇说的也没错,锖兔的剑技是他们三人中最强的,就连鳞泷先生也曾夸奖过。于是他们二人也就没有追上去,一路上走走停停,遇见鬼就杀了,没遇见就上树抓鸟地上找菜,别问义勇,问就是被川杏的一手绝妙烧烤技术征服了。这样的顺利一直持续到了第六天晚上,他们终于与为了追鬼满山窜的锖兔汇合了,不过情况有点不妙。他们是听到打斗声赶来的,却看见锖兔戴着面具正跟一只巨大的……手……球?
咳,反正是与一只巨丑的全身长满手的鬼战斗。
以锖兔的实力来说手鬼虽在滕袭山中比较特殊,可对上也并非不可战胜。但怪就怪在这只鬼所说的话!鳞泷先生门下的水之呼吸队士多年来都没有通过考核原是它在作梗,故意以言语激怒他们再加上其本身在脖颈处有粗壮的手臂作掩护,一般力道难以一击毙命,若非如此,他们、那些真心尊敬鳞泷先生的人怎会走不出这座滕袭山!
只是因为不甘,就……鳞泷先生特意亲手雕刻的、为即将面对恶鬼的孩子们祈福,护佑他们的面具,到头来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而因为没有人活着回去,鳞泷先生年年都做狐狸面具……
锖兔想到此处便青筋突起,目眦欲裂,它怎么敢!
锖兔向上跃起,挥刀——!刀……断了……
那一瞬间,锖兔的身体因为没了支撑而向下坠落,手鬼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身体,
‘啊……我也会死在这个鬼手里吧,就像……他们一样……’
‘对不起……鳞泷先生……对不起,义勇、川杏……’
他缓缓闭上眼,绝望和不甘快将他淹没——破空声传来,他睁开眼看到了救下他的川杏和正在与手鬼周旋的义勇,
“你们……”
可川杏将他放在树下就拔刀冲出去了,
“手鬼——!”
手鬼对这两个打扰它用餐的蚂蚁愤怒,可它很快就发现了,来的可不是什么蚂蚁,而是两只小狐狸~
“哇哦~今年鳞泷那混蛋居然送了三只小狐狸来~哈哈哈哈哈可惜了,今年他的弟子还是会死在我的口中~要怪就怪他们那个狐狸师傅吧哈哈哈哈——”
很快它就笑不动了,富冈义勇出刀砍断了它围绕在脖子上的手臂,然后川杏看准时机——
水之呼吸——八之型——泷壶
自上而下的斩击将其头颅斩下,手鬼眼中的画面旋转,它的嘴还维持在哈哈笑的状态,可现在发不出声音了,它的头颅开始消散,此时它听到那个将它斩杀的人的声音,
“鳞泷先生的消灾面具不是为了让你觅食的标记——丑陋的恶鬼,就应该腐烂消逝在太阳升起之前。”
川杏将刀收回,背后太阳升起,手鬼彻底消散。锖兔坐在树下看着这一幕,久久无言。
第七天,他们三人一起走出紫藤花林,正如七天之前。知道此时,川杏才有了实感,
‘鳞泷先生,狐狸们,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