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雾山停留了一周,十四平川杏的【霜之呼吸】也……熟悉了一之型,嗯。与鳞泷左近次告别之后,川杏又跟随飞鸟井今渡四处奔波杀鬼。从东走到西,就像在追寻太阳的脚步,他、他们都是。川杏杀了很多鬼,很累,可是当他看见阳光降临时又一个人幸存下来与家人相拥喜极而泣的景象时,就觉得一切都值得,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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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杏一贯是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傍晚时分路过村庄,川杏被酒肆的酒香吸引过来,他走到摊前问老板是什么酒,老板说这是他们这儿出了名的酒,有淡有烈,得自个儿尝了才知道,川杏倒对这酒来了兴趣,买了一壶叫【不夜侯】的酒。付了钱,拎着酒,穿着白色羽织、淡紫色头发垂到肩上向着夕阳而行的少年好不潇洒,酒肆老板的女儿看着,脸上悄悄攀上了红霞,老板见此笑而不语,只是想起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心上滋味难言。
夜晚的山林寂静美好,如果没有浓重的血腥味的话。川杏向着传来味道的方向赶去,果然看见了月光下正跪伏在地上的鬼,那只鬼抬头看来,川杏正好能看清楚它脸上、嘴边的血,还有那个被它啃食、内脏都已经暴露在外的人。川杏毫不犹豫的挥出刀,那鬼格挡后退,随后伸出手向川杏袭来,刀刃在月光之下映出寒光——鬼的头颅落地。川杏收刀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它消散,鬼吃人,该杀,他从来都知道。可是……为什么那么多恶鬼死前都是苦难人啊……
川杏双手合十,闭眼祈祷,是为了遇害者,也是为了已经消散的鬼。联系好隐来处理后事后川杏便继续向前。一手扶着腰侧的刀柄,一手拿着刚买的不夜侯,川杏喝了一小口,只觉香醇,比他以前代表着十四平家少家主去赴宴时喝的酒好喝多了,然后……不过三口就烈的反上喉咙被呛到了。
月色照晚,将他的影子拉长,划向远方。
几天后
川杏缓了几天,身上挂着个空酒壶总是觉得不得劲儿,于是在下一个村子的时候就去酒铺买了普通的烧酒满上,刚想尝一口就被人抢开了,川杏看去,原是许久不见的锖兔。川杏不自觉的笑着想好好跟他打招呼,结果下一秒就看见锖兔背后黑气冒出,虽然人是笑着的可川杏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往后退开,果然锖兔的刀出现在他刚刚站的位置,他听到锖兔说:“哇~比我和义勇大一岁真是了不起啊~现在就开始喝酒了是吧!”
川杏包头逃窜并大叫:“啊啊啊锖兔——私密马赛——你——啊!一呔呔呔呔!你听我狡辩…哦不是!解释——!”
终于结束了你追我赶的师兄弟间小游戏后,川杏和锖兔坐在地上,
“锖兔。”
“嗯?”
“好久不见。”
锖兔转头,看见那像是紫藤花的头发被风吹起几缕又落下,以及他那温和的笑。锖兔也笑着说,
“啊,好久不见。”
锖兔是刚完成任务路过这里才与川杏碰了个正着,两人结伴走了两天,互相说了对方的近况后就分开了。当然,酒壶还是又回到了川杏手里,锖兔只说喝多碍事,要有分寸。
巡逻告一段落,川杏在藤之屋休整,用过午饭后小憩,他又看见了,是一个白发少年,阳光下他对着莫干头少年笑的温柔,可一转眼就是一只女性恶鬼在吃人,那个白发少年只能护着莫干头少年,明明应该是寂静的黑夜,在梦中却显得喧嚣,川杏只能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画面又一转,那个白发少年似乎搬家了,一个人住,可他的年龄太小周围的混混又多,他看着那个笑的温柔的少年脸上多了条疤痕,凶狠的大吼大叫以保护自己。再后来,白发少年长大了,穿着背后有着“杀”字的衣服,一次又一次的对着莫干头少年恶语相向……
最后,白发少年跪在地上,不断的祈求神佛,留着泪说着“神啊……求求你,请你……不要带走我的弟弟……”
——!
川杏猛地醒来,脸上一片温凉,这一次他听到了,那个莫干头的少年叫玄弥。
他像是被梦魇住了,眼里、耳边都是梦中的情景。他将脸埋在手里,久久缓不过来,
‘我想……救救他……’
至少,川杏不想看见梦境在现实中上演了。他记得,鬼杀队这次又一个新人,叫不死川实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