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在江边。

    周围人很多，有几个小孩一直在叫：“妈妈，我想去河里游泳”

    大家都聚在一起避雨

    我不喜欢雨，也不喜欢人。

    我说

    那我就叫江盼晴好了

    兜里没有一分钱只能在屋檐下避雨的江盼晴。

    声音还在继续……“小蝴蝶，飞呀飞，飞到哪里去……”

    “屋檐！”

    “…瓦砾！”

    我听见了清脆的拍手声

    不是小孩拍的

    是我的哥哥

    那个姓莫的

    我忘记他的名字了，明明刚刚才给他起，那是个我觉得很有的诗意名字。我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大概是哥哥，我是这么想的。他总是神出鬼没，只要我想，他就不会来。

    他总喜欢和我唱反调

    所以我讨厌他

    但其实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止一次怀疑过他是否存在

    但他一定存在，我感觉他存在。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在本不存在的世界另一侧看着我

    透过树叶的缝隙，透过老师让我罚抄的丁达尔效应看着我

    在无人理解的深夜里抚摸着我的脸颊，一句话也不讲。

    我们在深夜里互相注视着对方

    他听我唱着瞎编的歌

    我给他写故事，用笔和他交流。

    我说

    哥哥

    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