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有三好,何故惹尘埃。
“孱弱?”归终伫立在祂得意的造物面前,十几发归终机对准了出头的水之魔神果戈里,“看不起文弱的学术分子?那是你没见过知识的力量!!!”
黑黝黝的炮口逐渐积蓄起令人心悸的力量,暴躁的果戈里心底不由得因此冒上一阵恐惧,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
“哈、艮、图、斯!”
此时此刻,果戈里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掩盖了他的理智。
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归终正在积蓄力量,也没有注意到归终机后面还有叠影存在。在他看来,像归终这样寻求外部力量支持的行为,显然是那些权力较弱的神明才会选择的道路。
而对于尘埃?
哈哈,谁会在乎脚下微不足道的尘埃呢?
“我改变主意了。”果戈里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看向归终的眼神变得下流而残忍,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我要让摩拉克斯看着你在他面前痛苦的陨落,以此来彰显我无上的力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恶毒和怨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果戈里张开双臂,他身后的海浪也如同呼应般变高,掀起巨大的浪花,汹涌澎湃的海水形成一道壮观的水墙,随时可能倾泻而下,淹没一切。
瞬间,局势变得十分紧张。、
归终依然保持着漫不经心的表情,但她内心却十分专注和坚定。她能感觉到第一波归终机已经将力量压缩到了极限,这让她那双平时温柔的蓝灰色眼睛变得冷酷而无情,仿佛深沉的基岩一般不可动摇。
"果戈里,如果你想尝试一下,那就来吧。"归终在寂静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嚣张的果戈里。"这里是璃月,是人类的国度。犯我璃月者,虽远必诛!"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归终身后的归终机突然像炸裂的烟花一样,喷出了无数道绚丽的流光。
这些流光其实是空气中的元素力经过压缩后释放出来的元素导弹,它们蕴含着各种元素相互作用产生的混乱破坏力。每一枚元素导弹都带着巨大的威力,朝着果戈里所在的方向飞去。
突然,一阵巨大的烟尘在原地爆发开来,那烟尘如同一团巨大的蘑菇云,直冲向天空。这位曾经自诩无敌的存在,此刻终于为他的轻视付出了代价。
当烟雾逐渐散去,人们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水流自果戈里脚底的海水涌起,如同护卫一般,源源不断地向上喷涌形成一道透明的护盾,护住模样狼狈的果戈里。
被护盾护住的同时,果戈里身上原本被炸伤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愈合。
"啧,小瞧你了。" 果戈里收起了轻视的态度,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挥动手中的三叉戟,再次朝着归终冲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那就大错特错了!"
然而,归终却微笑着指向海面上几朵巨大的浪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是吗?可是,他们似乎已经抛弃了你逃走了哦。"
果戈里顺着归终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海面上的浪花正在迅速远去,显然是那些与他一同前来的敌人已经逃离了战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冲刺的脚步也因此一顿。
是个好机会!
见状,归终驱使身后的归终机发出了攻击。祂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纯真而无害的笑容,但与之相对的却是她身后即将蓄能完成的第二波"毁灭性打击"。
那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
果戈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内心充满了恐惧。他的脸色变得狰狞扭曲,恨不得立刻自爆来结束这场战斗。
但就在他准备自爆的前一刻,归终的归终机已经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一道强大的激光束从归终机中射出,直接击中了果戈里。
随着一声巨响,果戈里的身体被炸得粉碎,化作一团血雾飘散在空中。他的灵魂也在这一击之下被彻底湮灭,再也无法重生。
但在爆炸中间,一个黑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塌缩,伴随着令人不适的怨念,散发着不详的黑紫色。
这是魔神死亡时不可避免的,被他们胜者称为“残渣”的污染物。
过去,他们有药师召唤的建木清除污染,但在药师突然沉寂的那一刻后,他们似乎也失去了抵抗残渣的底牌。
怎么办?
归终面上虽一脸冷静,但只有祂自己知道祂内心的担忧,
好不容易才守护好的,不能被残渣再污染破坏了。
那可是她和哥哥的家啊。
归终看了看被仙人护在身后的、面露惶恐之色的子民,归终想到了后世的四海升平、亦是想到了不在归离集的璃月,还有自己的宿命。
归终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苦意从胃部渐渐涌上嘴边,苦得她不由得泛出眼泪。
“原来如此......”
自己会陨落,即便不在外敌入侵,也会陨落在守护众民之行中,因为......
神爱世人。
温暖的橙色力量逐渐包裹住了哀嚎叫嚣的魔神残渣,就在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归终感到了一阵剧痛。
是哀嚎。
[恨!我恨!我诅咒!*&¥&……死!诅咒所有生者......]
是怨恨和诅咒,是世间最剧烈的鸩毒。
黑紫的纹路如同蛛网出现在归终的脸上,剧烈的痛苦让那张清秀的脸皱在了一起。
真是疼啊,这还是阿哥来了以后她第一次这么痛苦吧?
伴随着愈演愈烈的痛苦,归终却渐渐发起了呆。
尘埃初生,力量确实渺小,她顶多只能帮子民清扫家中的灰尘。但是她的子民却没有因此抛弃她这样无用的神明,而是一如既往地拱卫她、尊敬她。
[这是什么?]那时的她看着领地的工匠用木头做出的木马,不费一钉一锚就能紧致结实地承受熊孩子的玩乐。
[是机关哦,大人要试试吗?]
[好呀!]
......
岁月荏苒,当教他的子民垂垂老矣,他靠在她亲手做的躺椅,慈爱的目光却看得足以让她心碎。
[归终大人,您在机关术一道上的天赋世间罕见,您已经比我做的还要好啦。]
那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掌轻柔得摸了摸她的头,她听到那人说:
[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神明,哈哈,虽然老头子我也只见过归终大人。]
[但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您是我们的骄傲......]
她还记得那天阳光很好,老人坐在躺椅上,夕阳正好从窗台边洒落,暖洋洋得恍若让人得到了幸福,老人他说,
[请大人抬首挺胸,自信而骄傲地指引这片被您所眷顾的土地吧......]
在头顶的掌心是那么的温暖,以至于让当时自卑于弱小的她感受到了勇气和自信。
自那以后,她便从她的子民手中接受了智慧的种子,而漫长的生命让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她努力从各种文献汲取知识,不拘于身份学习技术,渐渐地成为了她希望成为的,能保护和领导子民的样子。
但她从来没有遗忘自己的弱小,于是她学会了分析,研究了心机。
最后,她将目光投向了磐岩之主。
再然后,她迎来了阿哥。
但她从来没有遗忘过最初那个弱小的自己,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