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pa

    演员悟x金主杰

    (五条家主为了追男友,当了死对头的金丝雀。)

    "教主大人,会议已经开始了。"

    女秘书真奈美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在走廊地板上咚咚作响,橘红色短发随着步伐摇曳生姿,身上的馥郁香水味扑面而来。

    让站在夏油杰对面柘木先生移不开视线,贪婪的目光在真奈美纤细的脖颈和饱满的红唇间游走,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

    一道黑影骤然笼罩下来。

    夏油杰往前一步,修长的身影插在两人之间,一米八五的身高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完全遮挡了柘木太郎放肆的视线。

    金黄色眸子淬着森冷的杀意,无形的压迫感让柘木太郎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柘木?”夏油杰尾音轻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袈裟的外袍边缘,似是毒蛇吐信前的警告。

    真奈美自然知晓自家上司的秉性,这是他讨厌面前人的表现,看来这个瘦弱男人今天至少要在薨星宫蜕一层皮才能安然出去。

    ——如果拓木太郎不会那么蠢的话,但愿他不会再惹夏油杰生气。

    可惜真奈美的祷告并没有起作用。

    柘木太郎讪笑着收回目光,眼底却闪过一丝不甘。

    他半开玩笑地奉承道:"夏油先生真是好福气。"

    语气故意拖长,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地下世界最喜闻乐见的香艳戏码——俊美狠辣的教主与风情万种的秘书,权力与欲望交织的禁忌关系,光是想象就能让无数人浮想联翩。

    可惜,这种艳福到不了他身上,看来今晚又要去新宿歌舞伎町找乐子发泄一通才爽快。

    然而,这份旖旎心思很快被现实浇灭。

    当务之急是拿下城郊那块地皮,而掌握着东京地下世界命脉的男人,此刻正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盯着他。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威压的男人,十七岁时就踩着血腥登上盘星教教主之位。

    十年间,他将原本偏安一隅的盘星教,打造成掌控东京地下经济、军火、情报网络的庞然大物。

    那些关于他徒手拧断叛徒脖颈、在谈判桌上用钢笔刺穿对手手掌的传闻,此刻在柘木太郎脑海中不断闪回。

    望着夏油杰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柘木太郎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侥幸心理无疑都是致命的。

    夏油杰坐回榻榻米团垫上,手里随意捏着那串黑亮的佛珠。

    “拓木,你只有五分钟,说吧。”他垂眸睨着眼前满头油汗的男人,大发慈悲开了口。

    柘木太郎浑身一颤,喉结在松垮的领带间上下滚动。

    为了见这一面,他托遍了东京地下世界的关系网,从港区的□□掮客到新宿的情报贩子,前前后后砸进去十几亿日元的“香火钱”。

    城郊那块地皮在他梦里已经盘算了三个月,地铁规划图上标红的区域在视网膜上烧出个洞,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嵌着金箔。

    当柘木太郎提起城郊地皮时,夏油杰垂眸掩住眼底的讥讽。

    他当然知道那块地,十年前便是香饽饽,此刻也自然不能拱手让人。

    他摩挲着袈裟袖口,听着柘木太郎越来越急切的话语,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雨夜,也有一个人来找他说同样的话。

    拓木太郎见夏油杰勾唇,以为事情已经办妥。

    “夏油大人,那块地……”

    柘木太郎刚开口,被夏油杰抬手打断。

    “拓木先生,”他指尖拨弄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往生咒,“那块地荒了十年,你猜为什么?”

    柘木太郎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掠过夏油杰身后那副字画——“愚者赐死,弱者降罚,强者施爱”,却又在触及夏油杰不含温度的眼神忙收回视线,用袖口擦拭额角的冷汗,却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夏、夏油大人说笑了……”

    夏油杰漫不经心拨弄着手上那串佛珠,簌簌轻响,“十年前,有个蠢货想吞掉我手里的码头,你猜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忽然轻笑,灯光照得他纤长的眼尾泛出妖冶的红,抬眼时瞳孔微缩,像毒蛇吐信前的刹那,“后来他的尸体被切成十二块,混在鱼市里卖了三天。”

    拓木太郎被夏油杰的眼神骇得骤然腿软,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笑容僵在脸上,后颈寒毛根根倒竖。

    “您、您什么意思?”柘木终于察觉不对,枯瘦手指攥紧西装裤。

    “我、我可以给您五十万……不,让利三成!”柘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夏油大人,您知道我公司有上百号人要吃饭……”

    “拓木太郎,三十九岁,名下五家皮包公司,用期房诈骗工薪阶层,手段阴狠,却从未被抓住过把柄。”

    真奈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卷走的三亿七千万日元,有我父亲跳楼前凑的最后五百万。你用建筑垃圾填海造地,那些工薪族在天台排队跳楼时,你在银座抱着女明星数钱吧?"

    拓木太郎此刻知道自己已经被骗了,夏油杰不会让出那块地,不过,他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拓木太郎恶狠狠对着夏油杰道:“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真奈美在他身后轻嗤一声。

    她抬手拨弄耳后的橘红色短发,动作优雅却危险,“知道为什么夏油大人让你活到现在吗?”

    “因为要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夏油杰手中的佛珠突然破空而出,精准嵌进柘木右膝的髌骨。

    柘木太郎听见自己膝盖骨被佛珠击中的脆响,剧痛中跪倒在地,惨叫声里混着真奈美解腰带的轻响,红色编绳如活物般缠上他的脖颈,勒出青紫色的蜈蚣状痕迹。

    “你、你们想做什么?咳咳!杀人……杀人可是……违法的!会坐牢的!!”拓木太郎奋力挣扎起来。

    很快,他的眼球凸出眼眶,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真奈美的长鞭已经抵住他的颈动脉,金属扣环在挣扎中刮破皮肤,渗出的血珠滴在她黑色高跟鞋上,晕开小团红梅。

    “真奈美,辛苦你处理干净。”夏油杰走向门口,“记得把他的股份转给那个总说要‘养家糊口’的副社长——哦对了,让财务多给他孩子打两笔教育基金。”

    真奈美颔首。

    柘木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视线最后定格在夏油杰袈裟上晃动的佛珠。

    “还有,”夏油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步,“他是不是带来一个男孩?”

    “对,一位极其漂亮的男孩。”真奈美回答,橘红色指甲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皮质鞭带——那上面还沾着柘木太郎的血渍,在壁灯下泛着暗红光泽。

    夏油杰闻言顿了顿。

    “调查清楚是什么身份了吗?”

    “是一名东京大学大一学生。”

    夏油杰忽然轻笑,转身时袈裟轻轻扬起,“既然还是名学生,那就放了吧。”

    这句话让真奈美心口微颤。

    十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位教主的狠辣果决,却始终无法免疫于他偶尔流露的“慈悲”——那更像是上位者对蝼蚁的施舍,却偏偏让她心悸。

    “夏油大人……”她听见自己的轻柔的声音,身体却先于理智行动,她踮脚拥住他的脖颈,纱裙与袈裟摩擦出细碎声响,“谢谢你。”

    夏油杰身形微僵,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真奈美的后背,佛珠隔着布料硌着她的肩胛骨,却意外地带着体温:“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这句话让真奈美眼眶发烫。

    她想起父亲跳楼那晚的雨,想起夏油杰递来的那条染血的白手帕,想起自己在薨星宫地下室练习用枪时,他站在身后纠正她握姿的温度。

    柘木太郎的血仇报了,可她却再也离不开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因为这里有她唯一的家人。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混着保镖的呵斥。

    夏油杰立刻推开真奈美,拉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白发男生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他面前。

    真奈美立刻按住腰间软鞭,却见夏油杰抬手示意她退下。

    “先生,救救我!”男生看到他先是一愣,又回头看了一眼追赶过来的打手,一副无助的样子扑在他腰间,“他们骗我来这里!”

    夏油杰垂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发少年,少年浑身湿透,白色衬衫紧贴着后背,发尾还滴着混着血沫,却仍仰着头直直望过来,瞳孔里燃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

    “他们说这里招兼职......”少年的牙齿在颤抖中磕出细碎声响,“可他们让我穿这种衣服......”他扯了扯身前半透明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指痕。

    痕迹暧昧,不难猜出拓木太郎对他做过什么。

    夏油杰一身宽袍袈裟,窄腰被眼前的少年紧紧箍住,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痒意。

    “怎么回事?”

    那些打手看到眼前那名少年抱着他们的教主大人,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他们跪坐在地,“夏油大人,此人是今早拓木先生带来的人,刚才他想逃跑,还打晕了我们好几名兄弟。”

    “拓木太郎把我骗来说兼职,我根本不是……来伺候人。”少年憋红了脸,拿脑袋蹭着夏油杰的腰,“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夏油杰微凉的指尖抬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擦过对方唇角的淤青,少年顺从地抬起头,他的长相格外俊逸,罕见的白色眼睫和蓝色眼瞳,像一只娇贵的波斯猫,“你叫什么名字?”

    “佐藤月见,”佐藤月见眼中带着夏油杰熟悉的痴迷。“大人,帮帮我。”

    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真奈美,”夏油杰转身时袈裟扫过少年的鞋面,“给佐藤先生拿条毛巾。”

    真奈美一愣,却在触及夏油杰眼底的兴味时瞬间了然。

    她转身走向偏厅,听见身后传来少年的低笑:“夏油大人,你像我一个朋友。”

    夏油杰对他兴趣盎然,进屋落座后,抬眸示意他继续。

    屋子里的痕迹和血腥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檀香味。

    佐藤月见似是闻不惯,打了个喷嚏,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张团垫,紧挨着坐在夏油杰旁边,“好冷。”

    夏油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戏,“我对夏油大人一见如故。”

    夏油杰扶上那张很合自己胃口的漂亮脸蛋,指腹在眼尾轻轻蹭着,“你喜欢我。”

    佐藤月见抓住夏油杰的手,拉到自己心脏位置,“我是真心的,如果是伺候夏油大人,我很愿意。”

    夏油杰也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对于性,他看得很开,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还要日常情绪发泄。由于合眼缘的猎物太少,又忙于工作,这方面倒是疏忽了。

    此刻,享受一下也十分不错。

    夏油杰倾身上去,男孩却侧过脸躲了一瞬,“夏油大人对谁都如此么?”

    这话听着倒像是拈酸吃醋。

    “自然不是。”夏油杰有心想要哄一哄,攀上佐藤月见的肩膀,发现这个男孩的肩膀竟然比他还要宽阔结实,愣神间,佐藤月见带着一股香甜气息欺身上来,“夏油大人不要后悔。”

    夏油杰没有跟别人接过吻,不过听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他也自然错过了男孩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占有。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夏油杰都要喘不上气,双腿夹在佐藤月见腰腹示意他结束,结果他非但不听,还越发激烈,夏油杰只好咬在他舌尖,佐藤月见吃了痛,这才松开嘴,眼眸深谙,像是猛兽觊觎猎物,“夏油大人对我的服务满意吗?”

    真奈美捧着毛巾回来时,看见夏油杰平时粉白的嘴唇十分润泽红亮,而少年舔着嘴角,笑得像只偷喝了清酒的幼兽。

    她忽然想起庭院里那株被雷劈中的老樱,枯枝上冒出新芽,在阳光下舒展着花瓣。

    “带他先去换一身衣服。”夏油杰吩咐道。“再给他一间客房。”

    真奈美领命带着佐藤月见出去。

    一路上,她觉得背后生凉,她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男孩,佐藤月见看起来乖巧无害,许是她的错觉。

    “姐姐为什么一直看我?”男孩像是很疑惑,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像一颗布灵布灵的蓝宝石。

    真奈美觉得自己疑心太重了,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能让夏油大人留下的人不多。”

    “夏油大人留下过很多人吗?”男孩垂眼,掩饰自己的杀意,对于夏油杰身边的人,他希望只有他自己。

    “并不是,我们家人还不到十个人。”说完,真奈美却皱了皱眉,这么机密的事情她怎么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不过眼前男孩人畜无害的样子确实让她降低了心底的防备。

    男孩嗯了一声,淡淡道了谢。

    夏油杰坐了一会,等来了米格尔。

    米格尔是一名黑人,偷渡到日本被骗,辗转来到夏油杰手下,因为出色的能力,被夏油杰认可,委以重任。

    “夏油,五条家来人了。”

    五条家和盘星教可以说是一山不容二虎。

    作为日本明暗的龙头势力,两股势力产生了许多不痛不痒的摩擦。

    今天你抢我的货,明天我截你的船,损失不大,有来有往。

    手段也都一般。

    不过,五条家新继任的家主五条悟听说是个十分神秘的家伙,怎么会想见他?

    夏油杰内心疑虑颇多,也不好点破,只好跟着米格尔去见人。

    来人自称是五条悟的助理,伊地知洁高。

    是个带着眼眶谨小慎微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集团当家人的助理。

    “伊地知先生专程来我这薨星宫有何高见?”

    “家主让我来传句话。”伊地知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无情绪地复述,“劳烦夏油大人下个月去新宿一叙。”

    夏油杰听闻低声笑了下,“我和五条悟?不熟。没什么好见面的。”

    “家主让我传的话就这些,我先告退了。”

    对于一个打工人,自然没什么可为难的。

    “夏油,你觉得这对吗?会不会……”

    “不会。”夏油杰摆手,语气笃定道:“五条悟还不至于专程为了搞我这么大张旗鼓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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