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后就是紧张的学习生活了,每天就像一个机械一样,起床上课,午睡,上课,上晚自习,下课休息,楚司砚忽然觉得每天就好像复制粘贴一样。
楚司砚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在草稿上画几个丑模丑样的小火柴人拿着小宝刀干架,此时是第二节晚自习,全班都安安静静的在上自习,楚司砚原本也在刷物理题,刷着刷着就没了耐心开始趴在桌子上摆烂。
楚司砚看了看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以及老师那地中海发型,在草稿上开始画起老师的肖像,不过楚司砚的画技可想而知,画着画着就被自己的画逗笑了。
这幅画生动地描绘了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模样。
只见他那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稀疏的头发围绕着光亮的头顶,仿佛一片荒芜中的绿洲。他微微侧身站立着,身上那件格子衬衫被整齐地塞进了裤子里,但这样一来,原本就突出的啤酒肚显得越发明显,像是藏不住的秘密一般。而那条大大的裤子,则松垮地挂在腰间,裤腰处竟然还吊着一串叮当作响的车钥匙。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这幅画看的楚司砚终于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要知道,此时的教室里安静得连掉一根针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楚司砚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听到声响后,所有正在认真听讲或者埋头做笔记的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楚司砚的身上。
此时的楚司砚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低下了头,仿佛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
同时,她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快速拿起桌上的物理练习题,眼睛紧紧盯着题目,似乎刚刚发出笑声的人根本与她毫无关系。然而,她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此时物理老师抬起头,扶起眼镜:“安静哈,再吵出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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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司砚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梁韵看了看她,语重心长道:“你这是纵欲过度了?”
“去你的,昨晚熬夜了。”
“哦,下午社团你参加什么社团来着?”
“吉他社,你呢?”
“我什么都没参加,不感兴趣。”
“哦。”
楚司砚心想着下午弹个什么曲子呢?
她转头问江清含:“江清含,你有报什么社团吗?”
江清含正刷着物理题,闻言道:“没时间。”
楚司砚心里纳闷,怎么没人报社团呢?
下午最后一节课,其他班大多数都去参加社团或去玩了。就他们班还有不少人在教室里自习,楚司砚可坐不住,一下课就一溜烟跑出教室。
其他社人还挺多的,高一,高二都有。
旁边有个女生问她:“司砚,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弹吉他。”
“嘿嘿,看不出来吧。”楚司砚一边捣鼓吉他,一边回那几个女生。
讲台上那位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儒雅的老师,面带微笑地结束了对吉他这门乐器深入浅出的介绍。
他那轻柔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令人回味无穷。紧接着,老师又耐心地教授给大家几首简单易学却又动听的曲子。
随着他灵动的手指在琴弦间跳跃,美妙的音符如精灵般在空中翩翩起舞,同学们都被深深吸引住了。
待老师示范完毕,同学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或生疏或流畅的琴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而此时,吉他社所在的位置则与教室有所不同——它位于另一栋教学楼的一楼。那里相对较为安静,更适合社员们潜心钻研和练习弹奏技巧。
在吉他社那古色古香的大门前,傲然挺立着一棵高大而又挺拔的银杏树。它就像一位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历经无数风雨和岁月沧桑洗礼的睿智老者,静静地见证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棵银杏树的树干粗壮得需要几个人合抱才能围拢过来,树皮呈现出深褐色,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理,仿佛是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深深印记。树冠则如同一把撑开的巨伞,茂密的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绿荫。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地面上便会出现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这棵古老的银杏树下,摆放着一张木质的椅子。这张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椅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但依然坚固耐用。坐在这张椅子上,可以感受到银杏树带来的清凉与宁静,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静而安详。
楚司砚静静地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木质椅子上,微微垂着头,双眸凝视着地面,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让人难以猜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周围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同学,他们有的抱着吉他,满脸兴奋地准备大展身手,有的则三两成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演奏。一时间,同学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
那些已经开始弹奏的同学手中的吉他,发出或清脆、或悠扬、或激昂的音符,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正在悄然上演。
这喧闹的场景并没有打扰到楚司砚分毫,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