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没下雨,风和日丽,好天气。
李家(李父,常乐,李肆阳),何家(梁琪,何寓年)在今天去给何父扫墓,一早风波不断,原定8点出发,这落东西,那缺东西,硬生生拖到9点,何寓年想要自己开一辆车,梁琪对他这刚拿驾照的技术深表怀疑,两人争执不下,时间在流逝,最后还是常乐建议李肆阳和何寓年一辆车,才解决了问题。
磨蹭许久,才见两辆车驶出小区,梁琪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何寓年要么快似箭,要么慢如龟,坐在车上的李肆阳从开出小区就开始不安的指挥:“拐弯要打转向灯,你看着点。”“你要和兔子赛跑吗?”“你不要打扰我开车。”何寓年不满的回答。李肆阳双手紧握扶手,好像这车下一秒就会把他甩出去。
本就离①号车离得远,一个拐弯红绿灯,①号车更是消失在何寓年和李肆阳的视野里,等待红绿灯的40秒,两人很忙,忙着互相责怪,都认为对方错了,绿灯一亮,②号车起飞,去赶上①号车。
又一个转角,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货车与私家车相撞,两方伤的都不轻,私家车前脸凹陷严重,挡风玻璃上全是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不久,②即将到达这个转角,李肆阳眼尖,隔远看到一角,认出这是自家车,赶忙叫何寓年停下,何寓年跟着李肆阳狂奔几步,看到眼前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
何寓年和李肆阳赶忙加入救人,路人叫的救护车很快赶到,警车到达,拉警戒线,随车医生检查一下常乐、李父,货车司机宣布死亡,又检查了梁琪:“伤员还有心跳,快,抬上担架。”何寓年跟上车,留李肆阳在这处理剩下事情,看着被盖住的父母,不知所措。
一辆小型货车缓缓驶来,是火葬场的运尸车,车将他们带走,李肆阳开车跟上,尸体安置在冰柜,通知李肆阳后天过来,火化。
交了火化钱,李肆阳马不停蹄赶去医院,打电话给何寓年,按着何寓年说的,找到手术间,看见何寓年坐在长椅上哭泣,走过去,坐在旁边,抱着何寓年,何寓年靠在李肆阳肩膀说:“哥,我好怕,我好怕。”李肆阳拍拍何寓年的背安慰道:“阿姨会没事的,不用担心。”说完李肆阳也落下眼泪,李肆阳故作坚强地擦擦眼泪,又拿出纸巾替何寓年擦泪,他明白父母不在,他必须坚强,照顾好何寓年,所以,即使面临双亲皆逝,李肆阳也不敢悲伤过度。
手术室的门忽地开了,看门开了何寓年和李肆阳急忙走上前,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让何寓年签字,慌忙签完,何寓年说:“一定要救活我母亲。”门再次关上,楼道人来人往,何寓年跪地虔诚祈祷:“爸爸你要保佑妈妈平安。”李肆阳连忙上去扶起何寓年。
良久,手术提示牌由红字手术中变成绿字,医生一脸凝重走向他们说:“手术失败,请节哀。病人正在缝线,稍后出来。”何寓年忍不住发抖,喃喃道:“我没有妈妈了。”听到这话李肆阳心中一阵苦涩。梁琪的尸体推了出来,何寓年上前想看妈妈最后一眼,始终没有勇气掀开白布,看着梁琪被推走,何寓年身体瞬间瘫软,李肆阳眼疾手快扶住了何寓年。
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两人都进入房间,反锁房门,寂静的夜只剩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