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爱普利可以预料到使用“周”强化纸张的时候，突然切换到“凝”辨认比斯姬用“气”写的文字会反应不过来——这一次惩罚是躲不过的。
读档重来能够躲过，但收益太低，不值得冒险。
以前在库洛洛那里就觉得npc们的智能水平与真人无异，到了比斯姬这里，爱普利更加确信——这个游戏大概率存在Meta要素，读档需谨慎。
Meta要素，指npc们能够意识到自己身处游戏，甚至可以突破第四面墙与玩家进行互动，颠覆单向叙事框架。
捉迷藏，我熟，我会和你们认真玩的。
“惩罚+1，还有‘周’的训练不能停哦。”比斯姬提醒爱普利，“战斗中使用‘凝’的时候，对手可不会乖乖等你切换状态！”
“知道啦。”爱普利重新集中精力。
用“周”强化过的白纸削起圆珠笔就像用小刀削铅笔，好玩。
一边削笔，一边注意比斯姬的动向，随时准备切换到“凝”，这种游戏比“一边数钱，一边回答各种问题”之类的挑战简单不少，爱普利不禁乐在其中。
每成功应对一次QTE，爱普利的成就感都会提升。
直到……
比斯姬又一次冷不防竖起食指的时候，爱普利发现自己看不到任何内容。
“？”
【进阶运用·凝 等级不足，鉴定失败】
【进阶运用·凝 等级不足，鉴定失败】
【进阶运用·凝 等级不足，鉴定失败】
……啊？
怎么会这样？
还有后手？！
“惩罚+1，超时了。”比斯姬露出了然的神色，“等级不够，对吧？”
不会吧？刚想到Meta要素，现在就要实现了吗？
“你入门特别快，但是也有明显短板。”比斯姬指出问题所在，“只掌握到皮毛，实际上需要足够的时间深入学习才能真正掌握。”
哦，原来是打比方，不是真Meta了啊。
“是的。”爱普利非常清楚这一点。
“惩罚+1，超时了。”
“不是，你……”
“惩罚+1。”
“你……大人欺负小孩臭不要脸！”爱普利双手握拳，砸在桌上。
比斯姬终于放下竖起食指的手，一顿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比斯姬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你知道吗？你委屈的时候……才最像个小孩……哈哈哈哈。”
(°∧°╬)
“你卑鄙！”
“哈哈哈哈哈哈。”
“你无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只是让比斯姬笑得更欢快。
重要经验：卑鄙无耻的人往往不在乎他人评价。
爱普利臭着一张脸，等比斯姬笑完。
“隐——‘绝’的应用技。”比斯姬竖起一根食指，“使用‘隐’之后，即使发出很强的气，也很难看到——必须用‘凝’仔细看。”
【进阶运用·隐已解锁，等级：F，进度：0%】
“周、隐、凝——这就是四大行的全部进阶运用。”比斯姬解释。
尽管又解锁了一个技能，此刻的爱普利并不想搭话。
“训练继续？”比斯姬补充道，“你目前无法看破‘隐’，今天我就不用了。”
“……”此刻的爱普利并不想搭话，用削笔的动作代替回答。
接下来的训练恢复了正常节奏。
一收一放，你搁这钓鱼呢？！
我爱普利早就看穿了！
然而，此次挑战的陷阱不止是“隐”的存在。随着使用“周”的次数增加，爱普利逐渐感到“气”不够用，切换到“凝”的速度也因此变慢。
“惩罚+1，超时了。”
“……”可恶！
不把“气”用完，挑战就不会结束。
“惩罚+1，超时了。”
“……”
爱普利明显感到乏力，连“凝”都很难使出来。
“惩罚+1，超时了。”
“……”
汗水顺着爱普利的额头滑落。
“惩罚+1，超时了。”
“……”
不知道第多少次，比斯姬再次竖起食指。
能够调动的“气”所剩无几，爱普利不得不压榨全身的“气”，集中到眼睛，才能使出“凝”。
削笔使用的“周”也需要集中所有的“气”。
压榨，再压榨，无数作品都传达了同一个道理——要突破极限就要先把自己逼到极限！
【高阶运用·硬已解锁，等级：F，进度：1%】
第三个陷阱——越高级的技能，消耗的“气”越多，体力值也是。
【体力值：0】
久违的，爱普利一头栽倒在桌上。
“……”
“……”
“……”
熟悉的天花板。
不熟的美女。
啊？
也不是完全不熟，等等，这位美女不就是比斯姬的具现化能力吗？
“美女按摩师cookie？”
“是魔法美容师·曲奇。”比斯姬纠正，并作出补充说明，“桃色气息——魔法美容师的能力之一。可以在30分钟内得到相当于8小时睡眠的效果。”
按摩工作完成的美女按摩师消失了。
爱普利看一眼回满的体力值，再看一眼系统时间，发现自己确实只在游戏里昏睡了30分钟！
“！！！”爱普利瞪大双眼。
爱普利个人需要的六小时睡眠效果缩短成30分钟，这……这技能的强力程度，简直堪称神迹！任何回复道具都显得黯然失色，每天的自由时间直接多出五个半小时！
但……比斯姬不可能一辈子跟着爱普利。
开发一个操作系的技能如何？把格外有用的npc当成跟宠，带在身边。既可以尽情享受多种技能的增益效果，又不会消耗自己的太多技能点。
“怎么样？”比斯姬将爱普利的震惊与惊喜都看在眼里，“我就说你会需要的。”
“确实……是很实用的能力。”爱普利肯定道。
不行，不能用操作系。比斯姬是猎人协会派来的，猎人协会又掌握了许多念能力相关的知识。如果对比斯姬下手，容易被专业人士察觉。
只要技能，不要人行不行？
牵扯到人际关系和念能力必须的限制条件，如果选择抢夺或者盗窃，会存在诸多隐患，还很有可能影响爱普利顺利评上“三星猎人”。那么，更温和的复制呢？
规避了抢夺和盗窃的人际关系风险，但风险不会消失，会转移到限制条件上。
念能力是每个念能力者人生的写照与结晶，想要获取这份超级珍贵的财宝，就得担负相应的风险，支付对等的代价。
“我也想要类似的能力。”爱普利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心，“不止是这个，我还想要更多能力，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好问题。”比斯姬对此不以为意，“想要拥有多种多样的能力，就得跨越不同系统之间的限制，这正是特质系才能做到的事情。”
听得格外认真的爱普利，连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
比斯姬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因为有相似想法的人屡见不鲜。
“无论你想通过何种方式拥有别人的念能力，那就必须定下足够的制约。”比斯姬停顿了一下，“拥有之后，技能的效果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也需要用制约来平衡。”
“用我的能力做例子。曲奇小姐拥有实体，需要具现化系的能力。把‘气’变成特殊乳液，需要变化系的能力。桃色气息可以消除疲惫恢复体力，需要强化系的能力——很多念能力的最终效果，其实是多种系统的综合运用。虽然需要耗费更多时间精力，但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我之前说修炼的方式不是只专注于本系，相邻的系统也需要注意修炼，就是这个原因。”
“在此基础上，想要使用别人的能力，又要付出多少代价？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想。”
原来这就是答案。
怎么提前说出来了？
当然，爱普利不会傻乎乎提醒比斯姬说惩罚累计数没有达到十次。
或许爱普利的反应已经足够让她得到乐趣，就不追究惩罚的事情了。
嗯，对，一起装作惩罚的事情不存在吧！
“惩罚+1，超时了。”
“！”
“还差一次就满十次，你危险了哦，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