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正在疑惑中,耳边传来张鹿的叫声:“快看,那里有人!”
萧腾望去,果然是一群人往这边走来。怎么办?是上前问一下,还是就地坐等?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贸然出去恐被伤害,但留在这个地方,迟早也会被发现,那个时候被抓起来就更麻烦,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流,于是,他站起身来,对面那群人似乎也发现了他。
他在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那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英武的汉子,后面跟了许多年轻的男子,再往后看 他竟然看到一辆囚车,车内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看起来鹤发童颜,不知何事被这些人逮了起来。
“你相信奇迹吗?”萧腾问张鹿。
张鹿点点头:“当然。”
“现在就是奇迹的时刻,看……”萧腾对张鹿说。
紫铜壶竟然就在他的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张鹿问。
“虽然我现在还弄不清这里面的原理,但是,你看……”他张开手,紫铜壶里竟然源源不断地在涌出黄金。
“黄金,”张鹿说,“这个壶竟然涌出了黄金。”
萧腾对紫铜壶道在:“壶儿,你涌出黄金,是不是想让我们用这些黄金救下那位坐在囚车的老人?如果是的话,这些黄金就够了,你不用再涌了。如果不是,你就接着涌。”
紫铜壶的黄金竟然不再外涌。
“哇,祂真的听懂了,这是个宝壶啊。”张鹿拍拍壶身,壶竟然发出大力,张鹿差点被震倒。
“看来这还是一件武器。”萧腾说。“只是不知道怎么使用。”
那群人已经越来越近,为首的那名男人对他们吆喝:“让开,让开,肃静,肃静。妖人作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闻者自警,永保太平。”
萧腾听清楚他说“作乱朝纲”,不知这是哪一朝,又是如何作乱朝纲。紫铜壶越来越烫,他差点就拿不住。
“救?还是不救?”萧腾在犹豫。
紫铜壶越来越烫,似乎有些着急。他想:“不能随便行事,先判断清楚再说。”
待囚车近了,那位老人忽地抬头,仰天大笑:“狗官污蔑于我,我死也不从。”
说完竟然将头向囚车上的栅栏撞去。
可惜他身体已经被制住,并不能撞到自己,脖子伸长看起来像伸长脖子的鹈鹕,莫名的悲壮里有些好笑。
“哈哈,看这可笑样子。”领头的男人说。
“你已经完了,巫大人,何必再作困兽之斗呢?”领头男人说着就拿起鞭子,往这老人身上抽去。
几鞭子下去,老人身上出现了血痕,本来就褴褛的衣服更加破烂。
“哼……”老人痛到极处。
但他并未露出服软的意思,反而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他在坦然承受,且并无愤恨之意。
“这人面对侮辱,竟然能够忍受,从他前面所讲,似乎也并未屈服。只是不知他所为何事,要受这种苦楚。”萧腾想起古人所说:“威武不能屈”,这人面对威吓毒打的反应,也算是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