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少爷9

    橙厘被郑今来圈进怀里,安安稳稳睡了大半夜,第二天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大腿根有些疼,他咬了咬牙,想着郑今来已经走了,就抬起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结果手腕一下被人攥住,腰也被人搂了过去。

    他一顿,下意识想转头,身后却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

    郑今来鼻子蹭着橙厘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挠得橙厘痒痒的,他声音还有些没睡醒的哑,“别起来,再睡会儿。”

    橙厘心道我已经睡饱了,谁陪你这个变态色魔一起赖床啊。

    “不要。”他言辞厉色地拒绝,“我饿了,想吃饭。”

    郑今来皱了皱眉,“祖宗,你晚上又是拱人又是闹的,就让我睡一会儿怎么了?”

    橙厘纳闷,“你睡你的,我大发慈悲把床让给你,我自己去吃饭还不行了?”

    “不行。”郑今来直接将腿搭在他身上,抱紧了他的腰,“陪我睡。”

    橙厘推了推他,却根本推不动,他有些无语了,“你自己想赖床还非要拽着我,还给我按个不好好睡觉的罪名,承认自己懒很难吗这位人?”

    郑今来哼唧了一声,“谁知道你昨晚是不是蓄意报复,睡前踹我锤我还不够,都睡着了还对我又踢又打,做噩梦了?”

    橙厘一脸茫然,“你别诓我。”

    “我诓你做什么。”郑今来睁开眼,“我诓你这个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人了?”

    橙厘哼了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沉默了两秒,抬起郑今来放在他腰上的爪子,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不过。”橙厘摸上郑今来的脸,捏了两下,“就算我做梦还在打你,就说明你在梦里绝对对我做了让我难以忍受的事情。”

    说完,他笑了笑,“我大方慈悲,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张开双臂,“抱我去洗漱。”

    郑今来看着他嘴角带笑、恣意张扬的样子,下意识勾了勾嘴角,但习惯性唱反调,“白少爷,身子骨挺虚的,才几次啊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橙厘嘴角倏地放平,转过身就要走人,下一秒却突然失重,被人一整个抱了起来。

    郑今来掂了掂怀里的人,语气带笑,“我又没说不抱,你这样气急,又看不清东西,万一摔了怎么办?”

    他稳稳地将人抱进洗漱间,却也赖着不走了,非要贴着一起洗。

    橙厘已经习惯了,索性摆烂。

    郑今来一只手刷牙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上下其手地摸,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为什么要帮陈怀月,你看上他哪儿了?”

    橙厘弯腰吐了口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我们这种关系吗?”

    橙厘笑着侧头,“那么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郑今来也吐完嘴里的水,然后捧起橙厘的下巴接了个干净清新的吻。

    他磨着橙厘的唇瓣,上面的水渍被磨得顺滑发亮。

    “你是我的。”他缓声道。

    橙厘笑了下,抬手拍向他的脸,啪啪两声清脆作响,“不。”

    他摁住郑今来的脖子迫使他低头,两人额头相抵,微凉的触感让郑今来怔了一瞬,他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湖绿色的眼睛。

    下一秒那双眼睛的主人用近乎魅惑的声音道:“你是我的。”

    郑今来倏地瞪大眼睛,看向他的目光瞬时充满了侵略性和征服欲。

    “好了。”

    橙厘又拍了他两下脸,随意道:“去吃饭吧。”

    *

    过了九月,按理说天气应该凉爽一切,但秋老虎的架势却是要比三伏天还强悍,一波一波的热浪袭来,腾得人难受。

    橙厘上午出门时便觉得头晕,头上太阳大得跟个炮弹一样,热得他头疼。

    办完事,他从领事馆的后门出来,走上去中心大路的一条小道,抬手取下了宽大的帽子,露出早就被热得红润的脸。

    他拿着手里的帽子,发现这帽子虽然戴着很热,但用来扇风还不错,就握住帽檐一下一下扇起来。

    帽子扇起的微热的风并没有吹走燥热,橙厘也不急,手撑着墙壁一路探路,终于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粗糙墙壁。

    简直剌手。

    他顺着熟悉的墙砖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阵热浪袭来,呼到他脸上的温热湿润的气息想黏了一脸口水。

    橙厘被热得有些难以呼吸,他扶着墙蹲下来,弯腰的瞬间鼻尖钻进了一股莫名的气味儿。

    下一秒,他脸色微变,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了下去。

    再度醒来时,橙厘只觉得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平躺着。

    应该是他的人发现他晕在路上把他送回来了。

    橙厘舒服地叹出口气。

    还是在屋里待着舒服。

    他想坐起来,腰腹却骤然被勒紧。

    橙厘愣住,等脑子里的眩晕感终于缓解后,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手腕上已经有了摩擦的刺痛感,不难猜他已经被绑了多久。

    橙厘皱眉,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很快,他就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应该就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他心倏地收紧。

    “郑今来,你玩够了没有?”

    他厉声道。

    刺啦一声响,那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橙厘侧着头,面对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等那人走近了,他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才突然想起来

    他不是被热晕的,是被人迷晕的。

    晕过去前闻到的气味和此刻这个一模一样!

    橙厘脸色变了变,抿着嘴不出声。

    然而他不说话,站在旁边的人也不说话。

    整个人完全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的感觉十分难捱,更何况橙厘还是被绑着的。

    橙厘动了动手腕,皮肤的刺痛让他的大脑又清醒了一些。

    “嘶……”他下意识痛出声。

    面前的人似乎顿了顿,冷冷的声音落下来,“既然疼,就别乱动了。”

    声音无比熟悉。

    橙厘脑中轰得一下。

    陈怀月!

    他讶然,“怀月?”

    然而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一把冰冷的东西突然贴上他的脸,冰得他抖了一下。

    陈怀月握着匕首,刀刃慢条斯理描着白橙厘的脸,“橙厘哥。”

    他呢喃,“橙厘哥……”

    橙厘心中一凛。

    “你先冷静!”他呼出声。

    “我怎么冷静!”陈怀月和他对着喊。

    “有人跟我说,是你炸了我家兵工厂!”

    “是你,你是林楼……是你做的。”

    “是你!”

    他突然发狠,尖利的刀刃紧贴着橙厘的脸插进贵妃椅,刺耳的声音让他脸色一白。

    他感受着陈怀月发疯到手抖,听到他问:

    “白橙厘,你让我怎么冷静,嗯?”

    “你说话!你告诉我,我真冷静!”

    陈怀月倏地扔了刀,刀具哐当落地的声音惊得橙厘浑身一颤。

    完了。

    他脑中绷起一根弦。

    玛德郑今来!

    橙厘气得头疼,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响亮的拉链声。

    下一秒,他的腿顿时一凉,裤子被人扒了下来。

    “陈怀月!”橙厘喊出声,额头的青筋猛跳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疯了吗!

    橙厘疯狂挣扎,陈怀月却没有停下动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强行把他的手往下按。

    他目光贪婪地盯着白橙厘,眼里闪烁的光好似喉舌,恨不能将他整个人舔个遍。

    “做你啊。”他回答,声音里隐隐的兴奋已经压抑不住。

    “你和郑今来都可以,为什么和我不行?”

    “郑今来不是你仇人吗,这么都可以忍,那现在我也是你仇人了,我为什么不行?”

    “你不是一直在帮我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他攥着橙厘的手上下动作,压抑着兴奋的目光紧紧盯着被美丽的丝绢绑在贵妃椅上的橙厘。

    期间几次橙厘都要攥拳,都被他拦了下来。

    巨大的刺激攻击着陈怀月的脑子,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激动到颤抖,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我家跌入泥潭的人竟然是你。”

    “怎么会是你呢?”

    “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陈怀月眼睛通红,头都要气炸了,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恨但他又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哥哥。

    更不可能将白橙厘像犯人一样扭送到谁面前。

    但是他还能怎么做呢,他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我收拾烂摊子,帮我找人,教给我各种行事做人的道理……为什么!”

    陈怀月咬牙问他,甫一开口,他才注意到自己气息非常不稳,抬手摸了把脸,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白橙厘……”

    陈怀月松开手,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上了橙厘脖子上的细肉,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绪和不平都发泄进去,没多久,唇齿之间就充满了血腥味。

    陈怀月拧着他的衣服,泪水汗水通通抹到了他身上,“你可真踏马的气人啊。”

    橙厘脖子上钻心的疼,手上也黏糊得难受,但他根本没空管,大脑飞速旋转着梳理这件事情并思索怎么赶紧让这个疯子冷静下来。

    胸前濡湿了一大片,湿哒哒贴在身上,橙厘能想到陈怀月这小子是哭得有多惨。

    橙厘难得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

    如果他没被绑着就好了。

    橙厘心想。

    这样就能一巴掌扇晕他,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砰——!”

    大门突然间炸开,零件子弹一样喷射开,木屑和灰尘飞溅,震得人瞬间耳鸣发晕。

    陈怀月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颧骨一痛,毫无防备被人打倒在地。

    “啊!”一把匕首刺啦插进手里,陈怀月惨叫出声。

    郑今来猩红的眼睛猛兽一样盯着他,攥着匕首的手缓缓拧动。

    “啊啊啊!”血肉被搅动,陈怀月几乎都要疼晕。

    “谁让你碰他的!”郑今来怒吼,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将陈怀月蚕食,他哐一下拽着陈怀月的头往地上砸。

    邦!邦!邦!

    削肉淋漓的声音同头骨碎裂的声音和着两人不同频率的喘气声一通钻入白橙厘的耳朵。

    “郑今来!”

    他几乎是吼出声,“你个傻逼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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