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一直在等一个人,我明确的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就是不认识他,甚至从没见过他。但是,关于他,我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是早八倦怠是白日梦里的初见,是入睡前的晚安。在我跌落进深渊的那些日子里,我把他悄悄地放进心里。如今,我虽已有长安满城花,却仍不能止步。他人说我轻狂自大,不知世事,我没有作答,我要的不过与他并肩作战。”
“玛卡巴卡......”闹铃的声音。靳幸伸手摸索放在膝侧的手机,熟练地关闭闹钟,起身,洗漱,下楼吃中饭。“小幸,这里。”远远地她看到田导和她招手,取了些想吃的餐,便坐了过去。“之前提到的SPP1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饭后,两人回房间拿了电脑和笔记本后直奔会议厅。一个下午,5个小时,中间两次15分钟的休息。第一次休息,靳幸离开洗手间准备回会议厅时,在路上捡到了一张参会证,名字叫“付祺亓”,神经学论坛的人。第二次休息,她在想,如何在没有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将这张参会证还回去,前提是,减少能量消耗,直接快速。
晚饭的时候,听了一下午会议的各个分论坛的人,在6点30,一起拥进食堂。“活像一群出逃的鸭子。”靳幸如此形容自己。餐厅从熙攘,渐渐安静,大家开始埋头干饭。此时,酒店工作人员出现在餐厅门口,嚷了一嗓子,“付祺亓哪位,你女朋友在外面找你?”餐厅的一角开始悉悉索索,“付祺亓哪......”“我,我。”从一角,站起一个180左右的男生,耳廓通红,慌忙往外走。
此时,拜托工作人员找个理由叫付祺亓出来的靳幸正站在大堂把玩着那张参会卡。“付祺亓,祺亓,亓祺”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好听又有点奇妙的名字,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名字的主人正向她走来。“付祺亓,我喜欢你。”她喃喃自语,有一种惊觉这几个放在一起格外好听的想法。正沉浸在这种自认为的文字读音的曼妙中,她突然感觉到一束灼灼的目光。抬头,对上一双眼睛,脑袋宕机两秒后,她“哄”得站起身。“那个应该是你的卡吧。”“嗯。”没等他的“嗯”发完尾音,她将参会卡塞进他怀里,像扔掉烫手山芋,然后转身逃离,像狡猾地钻进洞的兔子。很清晰,心跳声仿佛是在内侧膝状体才被放大一样,“一定是刚刚太社死了,他听到了吗?”
“我怎么感觉你跟充血了一样,耳根这么红?”田老师看着慌里慌张回到饭桌的靳幸。“应该刚刚跑了一段。”“你明早和我去跑步吧,最近一直都没有锻炼,体能下降太快了你。”
“嗯。”此刻的靳幸只想快点应付过去。“哦,对了,刚刚听说今天晚上神经生物的讲座和你参赛的课题有关,什么脑机接口方面的,你可以去听听,反正我们今晚也没什么安排......”
突然意识到,刚刚见面,自己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还有机会再见吗?
听完讲座,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单眼皮,但是眼睛不小,眼型有点凌厉,但是虹膜的颜色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她堆砌着一个个形容,去描绘那双他不熟悉的、只见过一面、添加了无数想象的眼睛。
付祺亓视角:
我好像遇到她了——
似乎言情小说里写的女主都格外善良,他曾经试着寻找小说女主一样的女孩,觉得这是小说般恋情的开端。但是最后发现,能在雨天给蜗牛撑树叶的人也是闲的慌,但是人生虚度绝对违背时代道德。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微妙转机,从他看到一位奇怪的女孩和大堂的狗说“中午好,玛卡巴卡”,还是他借裴翊的参会证被一位女孩捡到,又或者是一个女孩一遍遍念他的名字使得他心神不宁、还有那一句“付祺亓,我喜欢你”。对于追求科学解答的他来说,这一切只是概率问题。但对于恋爱脑的他来说,或许......
好不容易安抚了心里的小兽,已将近讲座开始。“付祺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可以转化的项目,寻找合作对象的,不是来胡思乱想的。”所有的自我暗示、心理建设,在走进会议室,看见空荡的会议室里,已经坐在第一排沉浸在笔记本里的女孩时,瞬间一团乱麻。他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默默坐了下来。看似看书,实则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一个方向。如果裴翊看到现在的他,一定会抛下一句“猥琐”。3个小时的讲座,有人半途离开,有人时不时刷刷手机,但是女孩在做笔记,从头到尾,她的注意力似乎全在老师身上。“她会做项目吗?她手上的课题又是什么样的呢?”这场讲座,付祺亓鲜少地分神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