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重重叠叠的长廊,苏景明将他们引向了一个幽静的屋门
前,推开门无边的流水与苍翠的竹林便映入了司南的眼帘,芳香的
兰草让司南心情愉悦。红木铺地,茶气氤氲。正中间的,是一方矮
桌,一个男人坐在桌旁,正对他们。
那男人亦着绿色长衫,上绣金线竹纹,外罩薄纱,银发被发簪
簪起,脸色柔和,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眼眸在看到司南的瞬间也
怔愣住了。
司南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是这样的表情,未等发问,
就听苏景曜说:“好久不见,江少主。”
“好久不见,”江秋白沉声答道。
“阿晴,将门关上。”
随着“砰”的一声,苏景曜似乎却卸了什么防备,猛然高声
道:“江秋白!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阿晴~寻得你~好苦~”
“再不回来,我和阿晴就要给你立衣冠冢了。”
"..."
“滚。”江秋白面无表情道。
“对不起,滚不了,我被关禁闭了,”苏景曜两手摊开,表情
无奈。
"..."
“哎,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何时交了这么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朋
友?”苏景曜站起身来,眼波流转间皆是轻挑。”怎么不早介绍给
我…”
江秋白抬手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苏景明也将他拉了回来:
“哥,你别吓着人家。”
苏景曜意兴阑珊坐地了回去:“好吧,还没问美人你叫什么
名字啊?”
司南从刚开始就被这人的行为震惊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
来,答道“司南。”
“怪不得。”苏景曜若有所思,问道“江秋白带你来,是因何事?”
“因一枚玉牌。”司南伸手,将刻有花字的玉牌放到矮盘上,
让苏景曜仔细观察。
司南见他眉头紧皱,接着道:“此玉牌能指明方向,我们随它
来到了此处。”
苏景曜恍然大悟,对司南说:“那它现在指向何方?”
司南将它悬起,片刻后,指向东北方。
苏景曜和苏景明难得沉默了一刻。最后还是苏景明开口打破沉
默:“东北,那可是父亲的书房了。”
司南心下一惊,这可能进去?慌乱之中看向了江秋白,江秋白
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果然便听苏景曜说:“无妨,信司南自有法子。阿晴,取张
来,画个图。”
“好。”苏景明取了一张白纸,放于旁边的一张空桌上,苏景
曜走过去给她研磨,苏景明提笔沾墨,不一会儿便将平面图画了出
来,呈给司南看。
司南十分震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呃,因为我小时经常犯事,被父亲抓去书房罚跪,久而久之
便知道了。”苏景明解释道。
“犯什么事?”
“逃课、打架,看春宫。”江秋白呷了口茶,对司南解释。
司南再一次震惊了:“二小姐不是仙门子第吗?”
“谁给你的刻板印象?江秋白?那不怪你,他实在是太刻苦
了。”苏景曜插话,下一瞬,他便将脸凑到司南面前,轻声说,
“但江秋白某个方面也算不上好。”
司南有此怔愣,想问哪方面,却听见那边江秋白猛然咳起来,
似手是被茶水呛到了,旁边苏景明则贴心的递上了手帕,仔细看
看,江秋白的耳垂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