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两人两人从另一边溜达着离开了学校。
冬天天黑的早，才五点多，天色就暗了下来。
从学校出来后，陈牧南带纪骁去了一家地道的庆阳小馆，吃了铜锅涮肉和本地很有名的黄米糕，还点了几道特色菜。
吃饱喝醉后，才又打车回到酒店。
上车后，陈牧南想开车窗透透气，被纪骁阻拦：“别开窗了，小心吹感冒。”
“我感觉有点热。”
纪骁看过去，陈牧南小脸果然红扑扑的，刚才吃饭两人喝了一点小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纪骁本根没让他多喝，也可能是刚吃了羊肉的缘故。
纪骁说：“你把外套拉开点就没那么热了。”
陈牧南照做，还把最里面毛衣底下的衬衫也给解开了。
他头向玻璃窗歪着，纪骁瞥眼正好看到那暴露在空气中，一小颗性感的喉结。
纪骁视线向上，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此刻陈牧南正闭着眼，像一只安静乖巧的小兽，睫毛像蒲扇一样，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颗泪痣就若隐若现隐藏在那片阴影中。
可能还是感觉热，陈牧南又伸手拉了拉衬衫衣领，更将喉结下，一小片白皙锁骨露出，人还无知觉舔了舔嘴唇。
纪骁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感觉狭小的空间内，空气瞬间燥热升温。
纪骁默默打开手机某软件，下单了某几样东西。
回到酒店后，陈牧南倒头扑在了床上，推让纪骁先去洗澡，自己趴着犯了一会儿懒。
一会儿又回复了一下高中同学要聚会的消息，他心里是不大愿意去的，和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人在小群里商量着，最后决定到时候看去的人多不多再决定。
正商量着，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丢下手机过去打开门，没想到竟是外卖。
“我没叫外卖啊，是不是弄错了？”
小哥看着手机说：“尾号0539，不是你的手机号吗？”
“额……是我的，不好意思，忘记了。”陈牧南从小哥手里接过东西。
手机号是纪骁的，可他突然叫外卖干什么，明明都吃过饭了，难道没吃饱？
陈牧南关上门研究手里袋子，拎着也不重，不像是外卖。
“你买什么了啊？”他冲里边喊了一声，但没回应，可能是水流声太大了，里边没听到。
陈牧南好奇打开了袋子，盒子的包装是英文的，他无知无觉念着后面的小字：水溶配方，真正的遇水即溶，丝滑直入，摩擦中提升……hou……
看到后面两个字，他大脑秒变蒸汽机，整个人都烧烫了起来。
手中的东西瞬间如烫手山药，他赶紧塞回了袋子里，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点后，又忍不住缩着脖子，抿着嘴，留着一条眼缝，往袋子里瞅了瞅，看到“超薄裸入”四个大字，蒸汽机瞬间又发动了起来，整个人又“开”了。
纪骁洗完澡刚擦着头发出来，陈牧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身后绕进了浴室，速度快得纪骁差点就看见人了。
“……什么情况？”还以为他着急上厕所。
等看到桌上的袋子后才明白了过来，不自觉笑了起来。
平时倒是胆子大得很，这会儿反而害羞起来了，不早就对他“上下其手”了吗？
浴室里，陈牧南脸上的温度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这回是要来真的了。陈牧南其实还是兴奋期待多于害羞的，嘴唇不自觉弯起。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强迫自己闭眼回想之前学习到的知识要点，毕竟这是他跟纪骁的第一次，而且之前从网上看到，这一趴和不和谐对两人感情也是重大考验，所以，自己一定得发挥好！
就这样，陈牧南准备了大半个钟头才从浴室走出来。
没想到纪骁已经把所有的大灯都关了，只开了氛围灯，人在床上枕着胳膊斜躺着，看着他。
陈牧南本来不紧张了，被这阵仗又弄紧张了。
哆哆嗦嗦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摆起造型了？”
纪骁“噗嗤”笑出声，迅速从床上坐起：“什么摆造型，我都快等睡着了。怕你觉得我敷衍不重视，总不能人字形躺着吧。”
“哦。”陈牧南别别扭扭坐到了床边，觉得喉咙干涸，眼神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想着自己刚才要是多喝点酒好了，那一点酒气，冲了个澡好像全没了。
他也不是故意扭捏，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始才好，能自然而然开始，不破坏氛围。
纪骁倒是很驾轻就熟的样子，很自然地过来把他搂进了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头发都吹干了？”
“嗯。”明明被摸的是头发，可陈牧南感觉心里都痒了起来。
“袋子里的东西刚刚都看到了？”
“……看到了。”陈牧南感觉自己不争气的脸又红了起来，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纪骁却没回到，而是问：“看到了，所以躲那么快？”
“……我没躲，我就是……”他感觉纪骁的呼吸喷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痒到心底。
于是偏过头，边醉眼迷离地咕哝了一句“很期待。”边鬼使神差地朝近在咫尺的唇吻了上去。
纪骁很快回应，两人的舌尖迅速搅入对方的口腔。
陈牧南的手又再次摸上那片熟悉的腹肌，身上的浴袍顺肩滑落。
下一秒，陈牧南被堵得唇舌，不自觉轻“嗯”出声。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纪骁每进行一步，都要问他的感受。
陈牧南刚开始只是点头轻“嗯。”
被问烦了，抬起一直胳膊捂着眼睛说：“你能不能……别问了。”
纪骁轻笑：“好。”
一晚上，陈牧南像开业庆典的充气人偶一样，不断变换方位姿势，直到天亮才彻底躺平。
困极累极眼睛都睁不开时，迷迷糊糊听到纪骁说：“让你再喂我吃羊肉。”
两人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要不是被尿憋醒，陈牧南感觉自己能直接睡到晚上。
刚躺回床上被纪骁又搂紧了怀里，陈牧南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哪有你这么做1的，睡到现在不起，别的1这时候都该很有眼力劲地给自家0端茶倒水了。”
纪骁哼笑：“我明明是出力的那一个好吧。”
陈牧南生气抱起他的胳膊咬。
纪骁喊痛躲开，还是老实下床给他倒了水。
然后抱起手机问：“想吃什么？”
“随便。”陈牧南说出了那句不想动脑筋的万能公式话。
纪骁点好了外卖，又躺回了床上，两人摸着摸着又亲到了一起。
纪骁以前还知道避讳，不会咬他的脖子，现在是一点不顾及了，抱着他的脖子就啃。
陈牧南也不甘示弱，给他脖子上种草莓。
突然停下嘴说：“不行，我之前看新闻说，种草莓可能会死人的。我可不想刚开昏就上社会新闻。”
纪骁抬着胳膊嘎嘎乐半天。
笑的时候肚子正好一动一动的，陈牧南本来就垂涎那片腹肌，现在更是没了估计，掀开衣服就摸了上去。
纪骁按住他的手，停下笑说：“你可别招我了，给我摸出火来，到时候有你受的。”
陈牧南现在饥肠辘辘，人想折腾胃也不允许，于是只能作罢。
躺回到纪骁的臂弯里，两人闲聊起了天。
陈牧南说：“我刚看了眼手机，我妈上午给我打电了。”
纪骁摸着他的头发说：“你想给她回吗？”
“现在不想。”
“不想就不用回。”
“嗯。”陈牧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树袋熊一样抱住纪骁，然后说：“我有你就够了。”
“你下面疼不疼？”
“……”
陈牧南很像撤回自己上一句话，为什么这么煽情的时候，要问这个啊！
陈牧南不想回答，闭眼装睡。
纪骁却不死心：“第一次应该都会难受，我一会儿下去给你买点药吧。你别那啥不好意思跟我说，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陈牧南手动捂上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