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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 yuan莫名的病房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朱南霖走进来,她穿了白衬衫牛仔裤,手上带着一块浪琴手表。

    许愿总觉得她眼熟。

    好像妈妈,她想。

    朱南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名字,“我是你们化学老师,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说完她拿起名字表,她眉心微微动了动,“第一是谁啊?”朱南霖放下名单问道。

    许愿正在发呆,听见朱南霖说的话,赶紧回过神来。

    她站起来。

    朱南霖一愣,“你叫什么?”

    “许愿。”

    朱南霖重复了一遍,"许愿?"

    "是,老师。”

    朱南霖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的眼睛和她妈妈很像。

    “你来当我化学课代表。”

    “好,谢谢老师。”许愿笑着答应下。

    她因为母亲的原因很喜欢化学。

    天公不作美,窗外倾盆大雨,陈鹤眠在拐角处偷偷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一会儿收起来朝反方向走。

    家里的小提琴一直坏着摆在客厅,他自己也不知道摆在那里不去修是膈应谁,那个男人又不回去,那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

    他倒也庆幸,房子在陈岚茹名下,不然现在他肯定无家可归了。

    陈鹤眠心不在焉的朝教学楼里楼梯走去,他早就听说了十二中的乐室从不锁门。

    他轻轻推开门,门吱吱作响,他迈步,四处扫了眼,没有小提琴,他难道找错地方了吗,他伸手摸了一下钢琴键,灰尘粘在他手上,这里只有一架钢琴、吉他和二胡。

    他口袋里有一小包卫生纸,他抽出几张卫生纸,轻轻地擦拭琴键。

    他坐在钢琴凳上,双手抚摸上琴键,想起母亲总是弹的《凤居住的街道》

    ……

    许愿闻声停下,朝乐室望去,少年穿着校服,整个人带着淡淡的忧郁,许愿觉得有点眼熟。

    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她看了一眼备注,紧紧蹙眉,快速跑走了。

    屋内的陈鹤眠自然听到了,他中断曲子,走出去,走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扶着头,想:这几天怎么回事?

    许愿一手举着陈鹤眠给的伞一手举着手机,“外婆,怎么了嘛?”

    “小愿,晚会在回来吧,”周浓犹犹豫豫,“你……”

    许愿明白了,“我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

    她慢吞吞的走在街上,身边人来来往往,她看见一只小猫,浑身被雨水打湿,她想到了自己,她将小猫抱起来,“你也没地方去了吗。”

    “对不起啊,我没有带吃的,”她摸着小猫的毛,“你等我一下,我去买。”

    许愿快跑离开,她前脚离开,陈鹤眠后脚出现,他只看见了屋檐下的小猫和跑的很快的许愿,他以为小猫是被抛弃的。

    他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从书包里拿出猫条洒在地上,他不喜欢猫狗什么的,猫条是陈旻昭遗漏在他书包里的。

    他拨通了陈旻昭电话,对面秒接。

    “喂,陈少爷,找我有事吗?”那边传出陈旻昭的声音。

    “你还要猫吗?”

    “猫?哪里?”

    “十二中东门往北走,大约100米,”他抬头看了眼,“在第一家超市屋檐下。”

    “OKOK.”

    他知道陈旻昭一会儿肯定过来,他也没再等,离开了。

    许愿回来时,陈鹤眠已经离开了,她看到地下的猫条,“哪个好心人喂你的猫条呀。”

    ……

    雨没有要停的感觉,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逛了多久,好冷。

    她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的长椅上,旁边是一个小朋友,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小朋友刚刚跑进来躲雨,浑身湿透像刚刚的小猫,她递给他几张面巾纸,“擦擦吧。”

    “谢谢。”

    她想起她问陈鹤眠“我怎么把伞还你?”

    “留给下一个需要的人吧。”

    ……

    她将伞递给旁边的小朋友,“姐姐,这……”

    “雨很大,你拿着吧。”

    “姐姐,你怎么办?”

    许愿看了眼天空,“等我回家,估计雨停了。”她没有说谎,等兰柏离开她家,天早黑了,一阵阵风吹过来,她的心情也变得和天气一样,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拿着吧。”

    “姐姐,我怎么还你?”

    “不用还我,留给下一个需要的人。”

    “好。”

    小朋友走了,她又一个人了,她好想好想拥有回到过去的魔法,那样她就永远和父母在一起了。

    好冷,胃好疼,她额头直冒汗,“有没有人啊……”她心想。

    她拿出胃药,也不管自己吃没吃饭,直接将药硬咽下去,好苦,好难喝。

    为什么连药都不管用了,太疼了!!!

    ……

    手机铃声和催命似的,他本就失眠,好不容易凌晨才睡着,又被吵起来,他伸出一只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迷迷糊糊地将手机放在耳朵边上,“喂?”

    “陈鹤眠,来医院。”

    “什么?!”他猛的睁开眼睛,倚在床背上。

    “别紧张,”白煜成安慰他,“今天早上我开车,方驰玩平衡车,我们撞在一起了……”

    “受伤了。”陈鹤眠虚惊一场。

    “嗯,他胳膊断了。”

    陈鹤眠无语地下床,“等我。”

    ……

    陈鹤眠赶到医院时看见在打吊瓶的许愿,她坐在医院长椅上,低着头似乎在睡觉,她……好像是一个人。

    乳白色的液体……营养液吗?

    他没多看,走进病房,方驰躺在病床上,陈鹤眠靠在沙发上,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弯曲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

    他的双手枕在脑后,“伤了胳膊,还躺上了,浪费床铺。”

    “拜托,哥交了钱的。”

    “我怎么记得……什么时候来,”陈鹤眠故意说道,“哦~3个月前,谁把胳膊摔断了。”

    “方驰呗,除了这个蠢货还有谁。”

    方驰也不恼,举着打石膏的胳膊,“我告诉你们,我是病人,尤其是你白煜成,你别忘了劳资胳膊为什么这样,艹”他越想越气,“劳资以为要发财了,结果踏马的是你。”

    陈鹤眠闷声笑出来,“搭钱了。”

    陈鹤眠想起了什么,问:“现在还有床位吗?”

    “有啊。”白煜成答道。

    “我出去一趟。”陈鹤眠走到护士台,“您好,请问还有单人病房吗?”

    “我查一下。”护士低下头看了看,“还有的,请问您是……”

    陈鹤眠指向坐在长椅上打针的许愿,“能麻烦您给她开间吗?别告诉她可以吗?”

    护士思考了一下他俩关系,这么年轻……难不成分手了?护士答应了他。

    许愿没有睡着,她一直在算钱,输完营养液还有12.53元钱,兰柏断了她所有钱,而她爸爸许昌还生着病。

    正在她低头冥想时,护士轻轻拍拍她,“妹妹,腾出单人病房了,你去睡觉吧。”

    许愿摆摆手,她没有钱,“不用了。”

    护士猜到她担心什么,“有人给你付过钱了。”

    “谁?”

    庄园圆吗?不,不可能是她。

    陈鹤眠站在一角看向她们,他习惯性地摸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看见许愿跟着护士离开,他也转身离开了,和来找他的白煜成撞了满怀。

    “艹”

    “为什么给她买病房?”白煜成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乐于助人。”

    “放狗屁,”白煜成翻白眼,“这么多人也不见你一人弄一间。”

    陈鹤眠轻轻叹气,“我看见她就想到我妈,你知道吗,我妈她曾经就坐在那个位置上打针,她们很像,只是我爸连来看都没来。”

    他心疼他妈妈也心疼她。

    “走吧。”白煜成知道他家里的事情,抬手轻轻拍他肩膀。

    许愿倒是一直在慌,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厌食,她问护士,“护士姐姐,您告诉我一点好心人的消息嘛,我好还他钱。”

    “小妹妹,不是姐姐不说,是人家不让。”

    “男生女生?”许愿眨着无辜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期望,“这个可以说吗。”

    护士无奈的摇摇头,“唉~男生。”

    许愿笑容僵在脸上,男生。谁?许嘉澍,他的话为什么不来看她,他生病了?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通,许愿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哪里?”

    “图书馆。”

    “你旁边有人吗?”

    “没有人,我出来了。”

    “你自己去的吗?”

    “查户口呢,璨璨,”许嘉澍打趣她,“白酌宁一起。”

    “行,挂了。”

    “什么?”许嘉澍懵逼了,“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嗯。”

    许愿也听不下去许嘉澍在说什么了,除去许嘉澍还能有谁,她心里想起一个人,她有些慌张,黄知非?不,不行。

    万一真的是好心人呢,她疑心太重了,她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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