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叱夜】TOGETHER

    拟人/现代架空/警员设定/OOC

    CP:夜旋风X叱风云

    突然的灵感,OOC慎入,不喜请绕道。

    天色乌白,虽是白天却见不到一丝丝阳光。男人手拿着几束白百合花,一步一步,踏着白雪,走进这条无人的小道。清冷的空气夹杂着寒风,迎着男人扑面而来,扬起了他夹杂着些许赤红发丝的墨色短发,周边树木上的积雪,因为阵风的关系时不时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男人的军事护目镜像装饰一般戴在头上,因此并未遮挡住他赤色的长眸。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男人带着纯黑的口罩,跟他一身深色的着装着实搭配。

    再走进去,前方便是一片树林。因为冬季,树叶早已脱落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树枝树木给这里徒增了几分凄冷孤独之感。男人适时停下脚步,红眸凝视着前方的两块石碑。他蹲下身,一只手轻轻採掉石碑周遭积雪与沙尘,借此可以隐隐看到石碑上刻着夜氏夫妇的名字和生卒时间。

    他将手里的几束白百合花轻轻放在石碑前,方才在花店买花时,残留在花上的水滴,现如今已经结冰。男人缓缓起身,将双手放入大衣的口袋里,眼睛盯着石碑出神。

    上方时不时掠过几个黑色的小身影,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鸟鸣,断断续续,逐渐消失在空气中。许久,男人低嗯一声,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冰冷的冻感,他抬头望着天空,纯白的雪花缓缓飘落,伴随着一滴滴冰粒。原来,是下雪雨了。

    看来得回去了,而且那家伙……男人暗想着,耳边恰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微微蹙眉,随后舒展开眉头,似乎一切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打量着眼前的来客。男人抬起右手将口罩扯开一角,嘴角扬起一个痞笑。

    「啧,叱风云,你来这里做什么。」

    被唤作叱风云的男人也是一身深色着装,有着一头纯白的碎发,后边较长的头发扎起一只小辫子,他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刚刚男人走过的小道中间。

    清澈明亮的蓝眼注视着前面的墨发男人,叱风云十分平静地开口:「夜旋风,我有要事通知你,局长那边让我们下星期一起到战赫的小队协助调查工厂投毒案。」

    「哦,那你发短信告诉我就行了,何必跑来这一趟,又冷又下冰雨的。」

    夜旋风故意用手採了採掉落在身上的小冰雪,叱风云会意,上前将他一同罩在伞下。「我顺便出来散散步。」

    一听到这个回答,夜旋风不免给对方一个白眼,语气也随之变得嘲讽起来。「拉倒吧叱风云,散步散到墓地,你玩我阿,赶明你就是在跟踪我吧。」

    赤色的眸子紧盯着他,然而叱风云脸上还是未有很大的表情波动。呿,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面瘫么,跟了自己一路还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是觉得自己很好推辞么。夜旋风腹诽着,自觉无趣,他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抬起脚步离开墓地。「你找我,不只是说工作上的事情吧。」

    叱风云也跟随其身旁步行,「好吧,其实我只是想约你出来走走。」

    羽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它们闪着寒冷的银光,在天幕之下纷纷扬扬,冉冉飘落。从空中俯视,诺大的桥面上是零零散散的大伞花,它们各自缓慢移动着,没有过多交集。

    许是相处的时间挺长,并且相识得也有些年头,两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并肩无言地走了一路。

    叱风云用余光喵了一眼夜旋风,对方那双锐利的赤色眸子此时难得温和起来,许是近日工作的繁重导致作息没调整好,眼睛周围也渐渐起了黑眼圈,略显疲惫。在对方觉察到他的视线之前,叱风云迅速地将目光移动到桥下那片广阔的大河上。一艘艘满载货物的邮轮上方的烟囱渐起乳白烟气,它们接连发出发动机轰鸣音,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空气中,一阵冷风掠过叱风云面前,轻轻带起他额间的雪白碎发,也带起了那段难忘的记忆……自己何时才衍生出那种情感的,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五年前】

    「叱风云,……夜旋风……教官让你们晚上七点去整理四号档案室。」

    「好。」叱风云回答完传话的学生,就继续解决手里的晚餐。

    「为什么是今晚,还是和叱风云……」隔壁桌的夜旋风停下手头的筷子质问道,坐在对面留着白色碎发的小弟也适时发声。

    「说话啊,老大问你话。」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教官的安……安排,我只是负责传话的……」负责传话的学生的语气断断续续,说到最后越说越听不清。他很害怕,要是说错话,不小心得罪眼前这在学校鼎鼎大名的夜氏派阀,他的大学生活后面就很难过了。一时间,在食堂吃饭的其他学生投来不同的目光,是同情,或是看笑话。

    墨发青年瞥了一眼隔壁独自一人吃饭的银发青年。夜旋风不屑地暗呿一声,他抬起左手挥挥示意传话的学生可以离开,对方也借此赶紧快步离开食堂,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老大,那我们恼(晚)咕(上)咳(也)咕噜(过去)……」绛紫发色的青年含住一口面,口齿不清地说着。

    「笑藏刀,你吃完再说行不行,根本就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老大,我们要……」无歼道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夜旋风打断。

    「你们先回去,今晚不打球了。」说着的同时,叱风云已经吃完,并将盘筷收拾好,起身从他身旁经过。夜旋风从听到晚上又要和叱风云一起共事,早已没了吃饭的兴致,「走了。」在两个小弟不解的目光下,他起身离开食堂,决定独自到外面去溜达一圈。

    论起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初高中时期,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很早认识并结下梁子,私底下打架互殴都做过,尽管如此,两人的学业成绩还是出其地好。本以为升上大学两人就可以互不相见,结果上天捉弄人,他们两个破格被同一间警校优先录取,还分在同一个班。夜旋风难以忘记他当初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喜悦,然后到学校时发现身旁座位坐着叱风云的惊异,这两种感觉交织起来如同果汽碰撞产生的爆炸,无法磨灭。更加挑战他的忍耐限度的事情,便是升上大学后,自己莫名其妙被教官以两人成绩优异为由被安排和叱风云一组,共同完成作业和处理其他事宜。

    前阵子叱风云被教官安排去协助处理城东银行一个案件,夜旋风得知后心情难得大好,暂时不用和他一起共事,想想都觉得妙,他甚至跟自己两个小弟开始玩起篮球来,哪谁知这种快乐结束地这么快。

    存放档案的写字楼位于警校外百米远的城区内,叱风云提前到达,他拿出了请示书和学生证,跟前台的办事人拿到了钥匙。夜旋风是踩着点到的,等到他进入档案室的时候,叱风云已经在整理文件了。

    因为档案室内封闭过久的关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书封味和灰尘味,夜旋风一踏进门就用手在半空挥了挥,企图让这股味道消散。

    「夜旋风,晚上好。」

    「晚好。」

    叱风云在文件堆内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会,夜旋风敷衍地回答他,赤色眸子很快移开视线,他走到旁边,反手碰触办公桌,稍微用力,噌地一下便坐在上面。他耷拉着右腿,随手拿了旁边一份文件,象征性地翻了翻,甩在一旁。

    目睹对方这一举动,叱风云知道对方是不肯帮忙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强求,只能继续独自整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旋风坐着无聊,文件也翻阅完了好几份,无非就是记载一些陈年的数据,无趣。他抬头,细长的红眸打量着正将一叠叠文件放入柜中的银发青年。

    叱风云身后滑落的汗水顺着脊背,浸湿了合身的白色衬衣,借此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健壮躯体,毕竟是能跟自己打平的对手,身材必定不一般,曾经打架留下的伤口,至今还残留在上面,那些疤痕不曾褪去。叱风云抬起手背,擦拭着额间渐出的汗水,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好了没有,叱风云。」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夜旋风。」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已经快十点了。叱风云转过头,发现对方双手踹进口袋,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跟前台办事人做好交代后,两人走出写字楼,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光,点缀着这片暗色天幕。

    「走了。」

    叱风云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放言,并往相反的道路离开,这样无疑会延长回去宿舍的时间,但夜旋风并不在意。

    「明天见。」没有任何回应,叱风云也抬起脚步按原先的道路折返回去。在附近的楼房暗道处闪过数个身影,他们隐匿在黑暗中,紧跟在银发青年身后。

    夜风吹过周围的绿荫,树木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叱风云环视着周围,现在路上空无一人,过分的安静让叱风云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蓝眸打转了一下,因为武器拿去维修的关系,加上他没带其他的防身用品。叱风云缓缓地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虽然视线是正视前方道路,但是余光一直在手机屏幕上,左手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打着。

    旁边有一破损的路灯没有及时报修,现在一闪一闪的,时不时还有电流滋滋作响之音,着实有一种恐怖片的感觉。在按下发送键时,后方一阵剧痛袭来,叱风云眼前一黑,一时支撑不住身体跌倒在地,手机也被自己不慎抛在几米远的地方,屏幕上面只显示着已发送。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迷迷糊糊间,叱风云耳边听到一些说话声,不知是谁提起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拖到一个拐角暗道。

    嘭!

    「呲!」

    背部撞到坚硬的水泥地所产生的刺痛让叱风云忍不住喊出声来。他挣扎着起身,头部流下了温热的流体,他茫茫然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一群拿着木棍的凶恶面孔,心中自觉不妙。

    滴滴滴!一阵短信通知的铃声响起,夜旋风停下脚步,从口袋摸出通讯器,手指向上划动便看到一条信息,他眉头轻蹙,嘴里呢呢喃了一下,「叱风云这家伙搞什么鬼,发个定位给我干嘛?」

    他关掉通讯器,将其粗暴地丢进口袋,抬起脚步继续向前。

    「啧,我又不是他老妈,发这东西给我做甚,报平安吗。」

    「这家伙不会是摊上麻烦了吧,可这关我什么事。」

    「……」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时间某种怪异感席卷全身,内心有两个声音在互相唱反调,并在他耳边大喊着,转身或是继续向前走、别回头。

    周遭的空气宛若定格一般停止流动,也将他固定在原位。大脑里开始闪过两人交集的片段,干架,无视,组队,矛盾……就跟暴雨天在在海上肆虐一般,这些好的坏的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形成漩涡,将他卷入其中。

    叱风云这家伙不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么?自己还恨不得他消失在这世界上……

    可是……

    「该死的。」

    夜旋风捏紧拳头,一口银牙差点咬得嘎嘣作响。赤色的眼睛此时就像闪着光一样。他急速转身,凭借过人的记忆力,他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的定位地点,战术靴猛踩在地面狂跑的沉重脚步声一遍又一遍回荡在无人的街道。

    「叱风云,这次你可欠我个人情。」

    视觉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只有一阵阵刺耳的轰鸣音,外界的声音很难听清。洁净的白色衬衣也染上了自己的鲜血和地上的污尘,叱风云想用手撑地起身,却又一次被对方踢中腹部,这让他险些干呕出来。

    「你一个臭读书的,不知道我们老板的身份吗?还敢继续调查这个案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行了,跟他废什么话,把他弄死不就行了,给那些条子一个警告。」

    「这么轻松就让他走了,可对不起前阵子被抓到牢里的弟兄们。」

    「叱风云,你怎么这么狼狈,被这群野狗欺负成这副模样,丢人。」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后方响起一个高昂浑厚的声音,为首的持棍头目转过身,打量着这名来势汹汹的墨发青年。对方一双赤眸炯炯有神,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叱风云闻知这熟悉的语调,扶着墙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你……来了……」

    「你又是什么人?」为首的头目提着木棍走到夜旋风面前,高大粗壮的身躯令人心生敬畏。

    「呿,敢在警校附近的地盘放肆,你们这些杂碎还真是胆大阿!」

    夜旋风仰起头盯着他,无视周遭的人,夜旋风一个走步,绕过大块头径直走向叱风云,当然,还未接近就再次被这群挑事份子团团围住。

    「哟,这哥们口气很冲啊,劝你少管闲事,我们还能让你活着滚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夜旋风将手置于背后,后部腰带上的一个暗扣随即扣下,随着卡次一声,滑到手里的细圆柱黑核两端同时延伸到一定长度,并且在末端再次变形衍生出镰牙刃。前方几个持着武器的混混见状冲了上来。墨发青年面不改色,双手挥动战镰,一时间伴随刀柄内特有的能量震荡和他的挥击,空气中接连产生好几段气刃,霎时间将眼前那几根木棍削成几段掉落于地,冲上去打头战的几个人也被气刃划到皮肤渗出血来,不仅如此,他们还挨了一顿镰刀后座的重击,正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扭曲着脸,殊不知,对方已经手下留情。

    为首的头目拳头握的嘎吱作响,剩下的人明意,与其一同冲了上去。叱风云目睹着这一场乱战,虽说夜旋风的实力很强,在专业的体术成绩也是稳居第一,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叱风云内心不觉为他担心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身上或多或少都见血,

    夜旋风持着战镰,右脚轻蹬,空出的一只手抓住前方一个小喽啰的肩膀,借此施力在半空翻身,来到叱风云面前,随后他转过身,血色的眸子一沉,他的目光来回扫视了前方倒地的或是依旧拿着武器站在原地的挑事份子,之后他猛地将战镰一立于地,钢石交错的声音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

    「怎么,还不想滚吗?」

    「老大,这家伙不好对付啊,兄弟们伤的伤……」

    「怕什么,不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而已。」

    「刚才被我这个臭小鬼打倒在地上不服气吗,还想来的话我奉陪。」

    倒在地上、被隔壁小弟扶起的持棍头目怒火中烧,他怎么可能栽会在一个臭小子的手里,还在众兄弟面前。他用拳头轻推了隔壁小弟,随后捡起方才掉落的武器。

    「刚才是我大意,现在,我会让你永远都走不出这条巷子。」

    「好啊,来吧。」夜旋风悠悠然地说道。叱风云见状,忍着剧痛,蹒跚地走上前,他伸手触碰着夜旋风结实的脊背,想跟他说几句话,然而怪异的感觉接踵而来,一股温热的粘稠液体沾上了他的手,这让他不禁把视线转移上去,竟是触目惊心的红色,然而对方的身体被黑色的外套包裹,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夜旋……」

    「闭嘴。」夜旋风用只有叱风云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回答道。叱风云内心一沉,他抬起蓝眸,注视着对方冷静渗人的侧脸。

    「我们上!把这两个小子做掉。」

    「夜旋风……」

    「……快了……该差不多了……」夜旋风自言自语着。

    突然间一阵又一阵警鸣声传来,由远及近,周围的建筑也被红蓝交错闪烁的灯光照射到。

    「不好,大哥,是条子,好几辆警车!」

    「撤!快撤!」

    一时间,刚才还在叫嚣的家伙们溜得比老鼠还快,刚才狭小的巷子现在空空如也,只剩下他们两人。外面接连传来喊叫声与脚步声,看来是那些家伙被抓住落网了。夜旋风绷紧的肩膀随即放松,身体也有种倒地的趋势,还好有自己的战镰撑着。

    「夜旋风你……」

    「切,一点小伤。」夜旋风抓着战镰自顾自喘气着,突然一阵闷哼声让他下意识转过头。他看着叱风云摊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白净的衬衣上尽是脚印和斑驳的血迹。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没认真观察到对方的伤势,现在看来,叱风云的伤确实很严重,这让夜旋风内心不觉渗了起来,还好刚才做对了决定,通知了在学校附近的警局,并拖延了一些时间,不然……

    「谢谢你。」

    「我说,叱风云,你就这么信任我?」

    「夜旋风……」

    「要是我今晚嫌麻烦一走了之,那你岂不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会来……」

    一霎那,夜旋风像是被什么噎到了一般,哑口无言。从认识叱风云这家伙到现在,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找机会将对方数落一通,以此愉悦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却……

    银发青年因为伤势半眯着眼,透过缝隙,叱风云第一次感觉到夜旋风身上的锋刃倾数卸下。正当他想再次开口时,闻讯而来的警员闯进了他们的视野……

    随后,眼前的场景切换成被雪覆盖的街道,前方响起几声车鸣音……

    「喂,叱风云,你发什么愣,前面是红绿灯。」夜旋风抓着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扯,叱风云才发觉自己差点违规越过马路了。他内心一惊,赶忙从自己的思考中走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当他转过头看向夜旋风时,对方投来嫌弃的眼神,但他还没注意到,对方一直抓着他的手臂。

    「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啧,你是在想什么,最近遇到难以解决的案子了?」

    听到这个回答,叱风云松了口气,尽管内心闪过一阵小小的失落。「没什么,只是在想年末我还要去月城工作,不能在这边和你们一起处理案子还有过节了。」

    话音刚落,夜旋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扯开嘴角大笑起来,口中呼出的白气衬托出天气的寒冷,也带出了现实的无奈。「叱风云,你的脑回路可真清奇,干我们这一行的不都这样吗?」

    叱风云望着对方的放声大笑,突然间没有任何头绪,不过,好像很久没看到他这么轻松的畅快笑颜了。叱风云注视着他的面孔,握着雨伞手柄的手随即收紧,一字一句在脑海里拼凑起来的言语慢慢讲了出来。

    「那你要和我一起么,嗯我是说工作事宜和……无论是在月城那边,还是这边……以及……」

    叱风云认真地问道,蓝色的瞳孔宛若一潭被石子投入水中激起波澜的池水一般,惊动了里面的鱼儿。尽管如此,他还是勇敢地扬起视线,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未来。」

    夜旋风收回笑容,他抬起头,赤色的眸子恢复往日的犀利,对上了那双清澈的蓝瞳。这么多年来,他经历了很多残酷的事实,也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唯有那个白色身影,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变数,他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自己,影响着自己,如同暗夜中的萤火虫一般。那些难忘的经历,初生的情感,零碎的话语,当它们串在一起时,他逐渐明白刚才叱风云的言中意。墨发青年仰视着天空,雪雨依旧在下,不曾停止。

    寒风中,呼啸声渐起,夹杂着他的话语。

    「行啊,听你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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