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夏末
中秋夜刚过,京圈尚沉浸在苏辞意“登顶齐家”、“再掌江南”的余波中。
但风平浪静的表象下,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戚元霖被迫“礼让”部分资源,表面笑迎,其实调转旗下律所与传媒力量,全面围堵苏辞意即将公布的“千纸鹤二期计划”。
而与此同时,一条尘封十年的旧线悄然浮出水面——
“任家。”
老一代财经权贵、早年与戚家平起平坐,却因“金融政策违规”被查封半数资产,任家长房子弟四散海外,剩余支脉潜藏不显。
如今,任家嫡孙——任砚初,以“国际风投领头人”的身份,回归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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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的融资规划会上,任砚初首次露面。
他身穿深灰色衬衫,语气不疾不徐:“我代表海外三大基金会,希望入股千纸鹤南线二期。”
“投资金额不设上限,唯一条件——由我担任项目副主席。”
顾野眉头轻挑:“你要我们放弃控股权?”
任砚初微笑:“是参与,不是吞并。”
“苏小姐,您怎么看?”
全场视线投向主位上的女人。
苏辞意戴着素银耳钉,指尖轻敲会议桌节奏。
她望着任砚初,缓缓问:
“你来京城的第一步,就是选边站?”
任砚初嘴角微扬:“我从不选边。”
“我——造边。”
这句话一落,全场震动。
而苏辞意,唇角却慢慢扬起一抹笑意。
“那你试试看——我这一边,撑不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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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赵启鸿低声道:
“这个人很危险,他是那种不介意和你一起赢,也随时可以亲手把你推进深渊的。”
沈宴舟冷笑一声:“他现在想的是赢,等哪天改主意了——就不一定了。”
顾野则看着苏辞意的背影,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让他进来。”
“我们不怕人玩权谋。”
“只怕他不知道——我们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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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任家复苏之事在圈内彻底引爆。
【京圈旧势力重启“任-戚联线”?】
【任砚初高调现身,“千纸鹤”或将面临权力裂变】
【齐辞意将迎最难博弈对手:笑面虎任三公子】
而正当外界将视线集中于这场“商业游戏”的博弈时,一起突发的地方“文旅项目坍塌”事故,将苏辞意推上了更高的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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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文旅“水镜山谷”项目突发安全事故,13人受伤,2人重伤】
【项目主体为千纸鹤·文创计划一期开发工程】
新闻播出当晚,社交平台近百万条转发。
“苏辞意、齐辞意、千纸鹤”,三重热词同时冲上热搜前三。
戚家趁机发声:“早就提醒过新兴产业不可逾矩,此为后果。”
京城监管局连夜发布立案通知。
苏辞意,被推上舆论风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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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一言不发,独自驱车南下江南水镜山谷。
她身着黑衫,凌晨两点到达现场,直接住进了施工方搭建的帐篷里。
接下来七天,她没有回京、不做任何澄清,只是一页页翻阅项目审核、财报、施工图纸。
第八天清晨,她站在山谷平台上,面对几十家媒体,亲自宣告:
“项目审查确有瑕疵。”
“我,不会推卸任何一分责任。”
“但我,也不会让真正该承担的人——藏在暗处,笑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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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抬起一份合同副本,右下角红章赫然是:
“纪寒山名下基金会·江南影子股东审批条款。”
轰然爆炸!
——早已覆灭的纪家,竟然在江南文旅项目背后“借壳回归”?
媒体疯了。
——她不是事故主责者,而是背后利益板块的“阻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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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连夜南下,站在她面前:
“辞意,你可以把项目让出来。”
“你已经赢了——别搭进去。”
苏辞意望着他,声音低缓却坚定:
“如果我现在退,那以后京圈再没第二个‘齐辞意’能进来。”
“我要的是,不止一局赢。”
“我要——他们认清,我可以赢十局,一百局。”
“不是偶然,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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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苏辞意以“项目最高管理人”身份,对江南监管局交付全盘报告。
她当众宣布:自即日起,对所有参与项目的“外部隐匿基金”全面反查,并愿以个人名义承担一切法律责任,直至真相揭晓。
此举一出,全网反转!
#她才是唯一一个“出事后不跑路”的项目发起人#
#她让风投看到底线,也让普通人看到——什么叫负责任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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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江南监察局正式通报:
【事故主因为结构设计图纸伪造,项目底层承包方与旧纪家势力暗中牵连,齐氏系管理方未直接关联】
舆论彻底反转!
齐辞意再度登顶“诚信风向”代表人物。
国家文旅局破例公开点赞:“时代需要这样的民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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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任砚初却没有任何动作。
苏辞意主动约他见面。
“你猜我为什么敢查?”
“因为我从来没怕过被人推下去。”
任砚初笑了,点头:“所以你配做棋手。”
“只不过——下一局,不是文旅,是——金融。”
“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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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离席,回眸一笑:
“记得你说过——你不选边,你造边。”
“那我奉陪。”
京城·金融改革研究中心
金融,是京圈真正的核心命脉。戚家、沈家、顾家、赵家都围绕着“央地资金平衡”“产业资本导流”有各自的布阵。
而如今,齐辞意要进入这块地盘,就等于——踩进了真正的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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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博弈,爆发于一场普通的“中小企业融资座谈会”。
会议原定由赵启鸿主持,但临时被任砚初“借刀”抢下主导权。
齐辞意刚进场,便被安排在了非主桌,身份标签仅为“产业观察员”。
全场权贵错愕。
这是一次“羞辱式试探”。
戚家代表假装关切:“哎呀,怎么苏小姐在观察席?”
“要不我们给她调个麦?”
齐辞意轻笑,反问一句:
“怎么,主桌不敢坐我?”
戚家代表脸色一僵。
任砚初敲了敲杯子,冷声开口:
“齐小姐若真要坐主桌——”
“那得拿得出主桌的‘论据’。”
苏辞意站起身,递上一份打印稿:
《中小企业信贷脱虚入实“反套利”提案(齐氏修订版)》
她扫视全场,缓缓道:
“顾、戚、沈、任各系基金,近年来用于中小企业的名义投资中,有超过41%转入了结构化理财、高风险票据。”
“而真正能落地的产业链,只有不到20%。”
“你们所谓的‘扶持’,不过是拿百姓的钱——做自己的局。”
“而我,只是来,拆你们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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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十秒,全场爆发。
戚家代表脸色青紫,沈家沉默,赵启鸿当场笑出声:“这才是我想听的‘观察员’。”
“主桌给她腾个位。”
任砚初坐在主位,指尖轻敲,最后淡淡道:
“既然你要入局,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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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战开局——齐辞意以公开提案打响“钱权真火”。
舆论哗然,她被冠以“敢拆金融遮羞布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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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后,真正危险的动作来了。
任砚初以“合规性审查”为由,联动监管力量开始倒查“千纸鹤”旗下基金结构,并要求暂停全部外部募资。
顾家股东会同时召开,部分高层建议撤资“千纸鹤”,理由为“金融风控不明”。
苏辞意在48小时内失去了超过四成流动性保障。
赵启鸿主动找上门:“你现在退出,还有退路。”
她摇头:“你说过你是改革派。改革,是打破,不是闪躲。”
赵启鸿盯着她良久,最后点头:“那我陪你试一场真正的‘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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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齐辞意召开“千纸鹤·金融升级提案发布会”。
全网直播,三百万观众涌入。
她现场展示基金结构拆解图,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
“什么是‘穿透式看穿’,什么是‘影子资金避税’,什么是‘关联空壳互投’。”
她指着一张图:
“你以为你在买一部电影、一个文旅小镇?”
“不,你的钱,在转一圈后流入了——他们的高收益闭环里。”
“你越努力生活,他们越理直气壮地发财。”
她抬起头:
“而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如何拒绝做‘被收割的镰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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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媒体称她为“财权圈的洪水猛兽”。
投资者破例在晚间自发组织线上对话会,提出要为“千纸鹤”打造一个“透明型合投联盟”。
全国六家地方银行主动联系她寻求新型授信合作。
她靠一张图——
改变了京圈十年来不敢碰的“影子资产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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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价,是戚元霖彻底恼羞成怒:
“她要动根了。”
“那我就让她看着最信的人——倒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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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顾家产业突遭“税务突袭”。
表面是抽检,实际却锁定顾野管理的三项重资项目。
顾野被“请喝茶”,限制出京。
媒体疯传:“顾家出事,齐辞意要独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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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苏辞意站在顾家老宅外的青石路上,接到那通电话:
“如果你现在退出千纸鹤,宣布与顾野断开——我可以让他明天无事归家。”
“否则,他会是下一个‘企业家样本’。”
她沉默三秒,回了一句话:
“你错了。”
“他,不是我的软肋。”
“我们,是彼此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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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国家税务总局公开声明:
【顾氏集团经营流程合规,媒体报道不实,相关流言已交由法律程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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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彻底哑火。
而此时的苏辞意,已完成最后一件事:
在京圈六大银行代表见证下,正式宣布:
“千纸鹤将不再接受来自四大家族体系的融资。”
“也不参与任何中央主流金融基金派系分红。”
“我们做自己的钱,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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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起立鼓掌。
从此刻起,齐辞意不仅仅是“文化女王”,更是京圈正式承认的——
“金融新贵。”
她以一己之力,劈开旧格局,在江山之上,画下属于新世代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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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野送她回府。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野,我赢了。”
“但我也,累了。”
顾野轻吻她额头:“这局我们赢了。”
“下一局,就交给我。”
“你可以,躺在王座上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