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早晨六点，手机上的闹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烦人的闹钟，门外母亲已然开始敲门：“小羊，快起床跑早操了，等下晚了要挨训的。”

    “知道了，妈，就起了。”顾霄漾揉着眼睛不情不愿地坐起。

    三中要求学生们跑操，为的是加强学生的体魄。当然，也能让学生早起就是了。

    六点半时，校园里陆续响起了喊口号的声音，校园生活算是正式揭开了帷幕。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小车的摩擦力……”

    “不含有任何元素的集合叫做空集……”

    每个班级按序就班的上课，下课，课休。

    ……

    下午，高二六班，物理课。

    张达在讲台上讲着电势差的内容，顾霄漾则在台下抬着头一边听着张达的讲授一边去面见了周公，偏生笔记一句也没少记，只是页面上多了些“画”。

    下课铃响起，张达收拾教具离开教室。

    顾霄漾几乎是瞬间趴倒在了桌上，顾恒瞧着在桌上一睡不起的人不再打算问要不要买水去，招呼着刘好下楼了。

    “小羊，小羊醒醒，老李的课了。”顾霄漾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老李已经拿着教材站在了讲台上。

    “顾霄漾，下课跟我去办公室拿一下今天的作业。”李域看着还在迷糊的顾霄漾说道。

    “好的老师。”

    ……

    “今晚数学试卷做完之后就交过来，我今晚守晚自习会晚点回去。”办公室里，李域把一沓试卷交给顾霄漾，“对了，等会儿你顺便去把这个送给十二班课代表，让他们在晚自习前把选择填空做完。”

    “好的老师。”顾霄漾接过试卷转身离开。

    “小羊，今晚做一整张还是一部分啊？”施云星看着顾霄漾抱回来的试卷愁眉苦脸道。

    “一整张，并且今晚就交。”

    “这才开学第一天啊，老李就完全手下不留情啊。”听到对话的陈文幸在旁边强颜欢笑道。

    顾霄漾敲了敲黑板：“数学作业现在发下去，全部都要做，今晚收。”说完也不管下面哀嚎声一片，抱着另外一沓试卷离开了教室。

    三中是市重点高中，在高一便已分了文理班，理科班对于政史地只需要会考通过就行，从而各科上课的速度相对较快，在高一一个学年，语数英便已上完了大半课程，为了让学生们上高二后能有更多的时间应对新开的课程。

    “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班数学课代表。”

    “田煦然，找你的。”

    “来了。”

    “这个是你们班的卷子，李老师说晚自习前选择填空要做完。”

    “好的，谢谢了。”

    “不用。”顾霄漾看着田煦然接过试卷也没多停留。

    “田田，晚自习前就要做完啊。”褚柔桑走了过来看着田煦然手里的试卷一脸绝望。

    “对啊，帮我发一下吧。”

    ……

    晚自习。

    同学们在晚课后忙着完成今天沉重的学业，多科老师要求下晚自习就收作业。

    顾霄漾在座位上和刘好两人边写作业边就着草稿本聊天。

    —我暑假去纹了个身。

    —？？你去纹身了？纹哪了？

    —右手臂上，纹了朵花。

    —好哥，你是这个。

    顾霄漾写完对刘好竖起了拇指。

    下课铃响，刘好把写好的作业一交，撒腿就跑。

    “刘好，今晚数学要收！”顾霄漾连忙喊住差一步就踏出教室的刘好，“老李今晚有文科班的晚自习，等着试卷交过去呢。”

    刘好哀嚎一声，只能老老实实回来，“漾姐，写完了吗，借我对下答案呗。”刘好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顾霄漾。

    “你没做完？我不是看你今天下午做了吗？”

    “我以为明天你才交过去，今晚只是收齐啊，本来打算明早早点来给你的，选择填空没做。”

    顾霄漾看着陆陆续续收齐的试卷，不再多说，把自己的试卷递给刘好，让他别对的一模一样。

    ……

    等顾霄漾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教学楼里的同学已经走光了大半，看着一间间关了灯的教室还是有些许渗人，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等等我。”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谢谢。”女生向按住电梯的人道了声谢。

    这趟电梯些许宽松，顾霄漾站在了里侧靠后的位置，一直低着头。电梯第一次停下的时候，她抬头去看楼层，偶然间瞥到了那个女生的侧颜，一时之间怔住了：这个侧脸好像予夏啊！

    褚柔桑看到了自己的楼层也没有做停留，径直下了电梯。

    顾霄漾回到家里，心情仍然难以平复，一边回想着那个侧脸，一边想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那个女生，她一定要去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