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寒带着锦瑟连夜翻墙出了丞相府,赶往莱音山,傅笙寒带着锦瑟穿过桦树林,来到秦夫人墓前。
“锦瑟,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写的是顾母秦氏宝珍之墓,夫君顾远才,女儿顾芸。”
“顾远才?是当朝太师?!”
锦瑟点点头。
傅笙寒觉得奇怪,问道:“太师的夫人是郭夫人,那这秦宝珍又是谁?”
“秦夫人是太师的先夫人,三年前因病离世,就在她走后不久,她的女儿顾芸也相继去世了,后来太师才将妾室郭芙蓉扶为正妻。”
“啊?!所以现在顾夕瑶是太师的嫡女了?“
锦瑟点点头。
傅笙寒心想:怪不得青禾整日对着我说太师嫡女顾兮瑶,原来是这样。
丞相对子女管教严苛,傅笙寒和锦瑟看完了就赶紧回府了,有惊无险,无人察觉。
萧璟辰则是调查着太子的底细,可是怎么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承尧说道:“殿下,属下觉得定是陛下有意隐藏,否则他藏不住的。”
“父皇,哈哈哈,他一直都说什么为了避免我们夺嫡,希望我们兄弟相处和睦,可他又是怎么做的!”
“殿下,若将来的皇位真的传位于太子,天下怕是要大乱。”
萧璟辰大笑道:“大乱?让它乱,最好来个人灭了誉蜀国。”
“殿下!”
萧璟辰笑着不说话,缓缓走到院里看着天空。
思绪翻涌。
“璟辰,你就时常抬头看,母妃以后会是夜空里最耀眼的那颗星星,母妃一直都在……”
“母妃,你快睁眼看看儿臣啊……母妃!”
萧璟辰永远都忘不了他母妃离世的那天,也忘不了寅绪帝薄情无义的嘴脸。
往后的好几日,傅笙寒没有去找萧璟辰,而是自己在推敲这个秦夫人。
傅笙寒自言自语的在院里来回踱步:“秦夫人很可能没死,我要怎么才能在不刨坟的情况下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呢?”
傅笙寒想了一整天,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心不在焉的。
青禾走过来,说道:“小姐,您不高兴吗,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傅笙寒摇摇头,问道:“青禾,秦夫人是病故的吗?”
“是啊,您怎的突然问她?”
“无事,只是我好像突然想到她了——那她没有子嗣吗?“
“没有。”
傅笙寒在心里震惊,表面上仍然平静的说:“我猜也是,夕瑶妹妹才是太师唯一的千金。”
青禾笑着说:“小姐说的是!那奴婢先去忙了。”
傅笙寒笑着点点头,看着青禾离去的背影,心想:青禾啊,你藏的好深!
次日,傅笙寒起床后在去见张意璇的路上,因为昨夜里下了大雨,看见一个下人在捣鼓院里的鸟笼。
“奴婢见过小姐。”
傅笙寒点点头,看着那个下人把鸟笼里装食的小碗拿了出来,里面装满了水,放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沉闷,待将水倒了之后,放在地上的声音又清脆了些。
傅笙寒恍然大悟了。
赵光邺给女儿请了教书先生来讲学,傅笙寒在课上就搞事情了。
她先是发呆,想着:可以用空腔回响,到时候我就可以根据声音传播情况来判断秦夫人在不在里面了。
“郡主,请专其心力。”
傅笙寒点点头。
第二天,夫子正在讲《中庸》。
傅笙寒把书立在桌子上,躲在书后面做实验,她做了一个木匣子,先用手敲击空的匣子,仔细听着声音,随后又用一个木条放进木匣子里,用手敲击,听着两次敲击声音的区别。
夫子慢慢走过来,一把拿走了书,看见傅笙寒没有听讲。
“你整日不学无术、屡教不改,真是气煞我哉!”
傅笙寒心想:古人骂人都这么文雅哈。
夜里,傅笙寒带着锦瑟爬墙出了丞相府。
到了莱音山上。
傅笙寒给锦瑟捡了一个石头递给她,说道:“锦瑟,你站这,用这个轻轻敲墓壁,当心别敲坏了。”
“是。”
傅笙寒把耳朵贴和手都贴在墓壁上,仔细听着声音,很明显里面是空的,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是一样的,确定里面没人了。
“锦瑟,这是个无人冢。”
“无人冢?不可能吧!那……秦夫人呢?”
“或许,她还活着,我们先离开这,别被人发现了。”
俩人走着下山,一路上边走边说话。
“主人,你怎会突然想到查秦夫人的墓?”
“那日我路过此地就注意到这片白桦树林了,这些树长得茂盛且整齐,与周围的树格格不入,很明显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果不其然,里面是秦夫人的墓,有人想故意藏着她。”
“所以,您就想着来看看这其中的玄机?”
傅笙寒笑着点点头。
“主人,您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这都让您想到了!”
傅笙寒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锦瑟推着傅笙寒又翻墙回了丞相府,自己则是出去接着打听秦夫人的事,傅笙寒刚走了几步,就被家丁按住了,随后带到了正堂屋。
他们把傅笙寒扔在地上,傅笙寒一抬头,赵光邺和张意璇坐在主位上,赵常影站在一旁。
“父亲,母亲,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歇息呢?!”
“跪下!”
傅笙寒吓得赶紧跪好了。
赵光邺吼道:“先是忤逆先生,随后又夜不归宿!”
张意璇说:“妍儿啊,女孩子家的夜不归宿可是大忌。”
赵光邺说:“来人,上家法!”
“家……家法,不是,别搞啊!”
两个婢女按着傅笙寒的肩膀,一个老嬷嬷拿着戒尺走了进来。
赵光邺大喊:“把手伸出来!”
傅笙寒伸出手喊着:“父亲∽”
“小姐,得罪了。”
一尺子打下去,傅笙寒的手又麻又疼的,她想缩回去。
“小姐,您可不能躲啊,当心老奴一个不小心,失了轻重。”
傅笙寒只能老实的伸着手,大概八十戒尺打了下来,她早已皮开肉绽可是赵光邺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赵常影说:“父亲,姐姐已经知道错了,您快叫她们停下吧!”
“犯了大忌,若今日轻易饶恕了她,来日怕是不长记性。”
张意璇说:“老爷,适可而止,别把妍儿打坏了。”
“夜不归宿是大忌,妍儿,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
“父亲,姐姐已经知错了,我替她跪。”
张意璇担心惹怒赵光邺,罚的更重,说道:“常影。”
“把小姐带去祠堂,常影,早点歇息吧。”
“父亲,我们姐弟和睦,请容许我同姐姐一同罚跪一个时辰可好!”
“去吧。”
赵光邺答应后赵常影飞快的跑向傅笙寒,喊道:“姐姐,你怎么样了?”
“没事,小伤。”
俩人跪在祠堂里聊着天。
“姐,你以前经常偷跑出去,父亲可没少罚你。”
“父亲一向严苛,习惯就好。”
“你真是倔脾气,从不吸取教训。”
傅笙寒笑笑,不语。赵常影提前带了药和纱布在身上,他细心的给“姐姐”上药。